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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杀星 第八章 救人

王星不敢站起身,就这么趴到地下匍匐着往前爬。匍匐前进也是一项军事技能,所有士兵应该掌握的军事技能王星全都精通。但是他不能爬的太快,太快了害怕引起马峰的误会。

就这样,王星用双手双脚着地,身体几乎贴着地面。动作不大,慢慢地往前爬。爬一段,停一停,接着再爬。时间不大,就绕到了大树的后面。一边爬行,一边还时刻观察着头顶上的马蜂,看有没有马蜂准备攻击他。

好不容易离马蜂窝所在的老树有二十多米了,王星这才站起身。枪声早就停了,惨叫之声却是此起彼伏,一声连着一声,估计这都是被马蜂攻击到的鬼子吧?

王星顺着声音找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两个穿着灰布军装的小子,正躺到地下扭曲着哀嚎。这俩家伙显然是遭到了马蜂们的重点关照,脸肿得像个洗脸盆,胳膊又红又肿,像是两条大号的胡萝卜。

王星过去,一刀一个,替鬼子解除了痛苦,省得他们继续活受罪。就这样,王星顺着声音找,哪里有声音他去哪儿。只要发现穿军装的,上去就是一刀!

王星一连宰了六个鬼子,找到第七个的时候,这家伙虽然遭了马蜂蜇,却并没有丧失反抗能力。王星要杀他,鬼子拼命抵抗。王星费了一番力气,终于还是把刀刺进了鬼子的胸脯!

“王星!军长——”突然听见好像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王星把鬼子的财物搜刮一空之后,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

焦急的喊声不断传来,王星听出来了。其中一个声音是余则成,另一个尖细一点儿的更熟悉,是罗红英。

这大姐怎么找到这里来了?王星不敢见罗红英,他没有向家里的女人们汇报,就带着黄雅欣和孔令俊出来游玩了。现在又玩儿出事了,见面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但是女人们既然找过来了,遇事逃避也不是他的习惯。该面对的总得要面对。王星硬着头皮往声音传来之处找了过去。

声音越来越紧,能听出罗红英声音里的焦急,王星忍不住回应:“红英,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红英!”

眼前灰影一闪,罗红英已经出现在了面前!这女人,都是孩子他娘了,怎么动作还这么快?王星呆了一下,随即尴尬的笑了,“红英,你怎么来了?”

“你出了这么大事,我能不来吗?”罗红英少见的翻了个白眼,紧跟着过来就围着王星转了个圈,上下不停的打量,口中忍不住的庆幸,“幸好没伤着。星哥,你,”说了个你,罗红英眼圈红了。

这可是太少见了!在王星印象里,罗红英一向是大大咧咧,很少做小女儿姿态。今天这样子,真是又娇又俏、风情无限。王星都看呆了。罗红英微微一笑,犹如大红的牡丹花开放一样,光彩四射!

就在王星忍不住过去要抱抱的时候,金桑、余则成、小石头先后赶到了。王星扯着罗红英的手,跟着几个人回去和黄雅欣等人见了面。

孔令俊仍然在昏迷之中,沙翠英、冯富华、玉生香,以及侍剑侍枪几个人在跟前守着。其他话全部延后再说,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要救活孔令俊!

二小姐昏迷不醒,自己肯定没办法单独骑马。王星抱着孔令俊放到自己的马上,他飞身上马做到孔二小姐的身后。双手搂着人,抖缰绳,双脚一磕飞虎颤,战马前蹿,沿着山路就跑下去了!

众人随后跟随,风驰电掣一般跑回了军营。

一进军营就喊着让人赶快去请凌院长,这里有十万火急的紧急事情,让他火速赶来!为了防止时间上来不及,王星让自己身边的警卫于小六,骑马亲自去请。

等凌剑宇赶过来,看见病榻之上孔令俊,王星就在旁边解释,这女孩子后背中了枪,我已经给她临时裹住了伤口。请凌医生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活她!需要什么药材你只管说,我负责去搞。这个人不能死,你不管想什么办法也要救活她!

凌剑宇点点头。王星既然这么几把他叫过来,要救治的这个人身份肯定不一般。凌医生也不问这人的姓名和背景,反正对于他这样的医生来说,不管是富商官员还是乞丐都一样,他都得想尽一切办法救人命!

先把孔令俊身上缠的哪条脏兮兮所谓绷带剪断取下来,看了看伤口的位置,以及目前的情况,凌医生擦了擦脑门的汗,“军长,真是庆幸呀!幸亏你即使把她的伤口给包扎住了,要不然,一旦失血过多的话,我还真是束手无策了!”

“血没有流太多,并且子弹也没有伤及重要的器官,这人的性命大概能够保住吧?军长你不用这么看我,我一定尽力!现在我就给她做手术,把子弹取出来!”

因为是野战医院,没有什么无菌手术室之类的设备和条件。用几块白布一档,这就是一个临时的手术室。护士、药品、手术刀、止血钳,齐备。凌剑宇开始给孔令俊做手术!

王星守在手术室门口,内心中一片凌乱!在这以前他还总觉得自己心硬似铁,直到今天才发现,自己也有心软无奈的时候。

就像现在,站在手术室外面,就好像是在法院上等待判决的被告一样。是判死刑立即执行,还是无罪当庭释放,全都得听凭法官宣布。个人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苍天保佑,二小姐千万不要有事吧!王星这个无神论者,现在也开始祈求上天保佑了。黄雅欣在旁边才是最无助的一个人。

周围的女人们以罗红英和沙翠英为中心,聚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伤者的病情。讨论这位二小姐的身份。黄雅欣却和她们明显不是一路人,她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那里,想要找个人说话都不知道找谁去说。

时间真难熬呀,一分一秒,仿佛是永恒一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是地老天荒一般。忽然手术室的帘子聊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