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楼,盔顶式结构。从下面看,岳阳楼的楼顶就好像是古时候大将军戴的头盔一样。飞檐峭壁、古色古香。
岳阳楼的前身,是三国时期吴国大都督鲁肃所建的阅兵楼。站在最高一层往下看,烟波浩渺的洞庭湖就在脚下。阵阵湖风吹来,湖水波光粼粼,楼上的游客却从里到外冻了个透心凉。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份,再过几天就到冬至了。这个时节游览岳阳湖的,除了阿南惟畿,也就是王星有这份雅好了。
岳阳楼是好,但是游览的时节不对,王星站在楼上极目远眺了有十几分钟,就带着人往楼下走。呆在楼上太冷了,还不如下去找地方美美的吃顿热乎饭喝杯小酒自在。
他这边刚走到楼梯口,从下面上来几个人,其中一个和王星走了个面对面。王星看了那人一眼,那家伙也死死地盯着王星。走了几步王星觉得不对劲儿,回头一看,眉头就皱起来了。
“嗨,你过来一下。”没想到这人竟然先打了招呼。
王星从鼻子眼里哼了一声,用极度蔑视的目光瞥了他一眼,顺着楼梯下了二楼。到二楼王星并没有继续往下走,而是背着手装成观赏古迹的样子,其实他是在等三楼那伙儿人。
果不其然,那帮人跟着他也下到了二楼。一看王星没走,领头那个一步步走过来,眼睛仍旧死盯着王星的双眼。
这家伙难道不知道,盯着人的眼睛一直看,会被认为是一种挑衅?
王星也盯着他的眼睛看。二人四目相对,就像两只公鸡决斗前一样,先是拿好了架子,然后就是一场生死的较量!
就在这时候,有人出来解围了,是跟着王星来岳阳楼的日本特务。几个日本特务凑过去,和那帮人嘀咕了几句,刚才还像看仇人一样看着王星的家伙脸色顿时变了,满脸谄笑的走上前。
“将军阁下,欢迎您来岳阳视察!鄙人是岳阳特高课的课长,高仓次郎。请多多关照!”
“你是高仓次郎?好吧,高仓君,我想去你的特高课参观一下,你没有意见吧?”王星也有些惊喜,他可没想到来参观一次岳阳楼,回去的时候顺便还能认识个特高课课长。
高仓科长更是惊喜了。他从那个同行嘴里听说了,这位是个微服私访的中将,后台大得很!
日军当中等级森严,中将比他这个特高课长高了不知道多少级。高仓课长在秦中将面前,说是大献殷勤也不为过。
下了黄鹤楼,高仓科长邀请中将阁下坐黄包车,不过被王星拒绝了。王星本身就不爱坐人力车,更看不惯中国人拉车、日本人坐车。
“高仓君,我们走动走动吧。走路,是一种最好的健身方式。每天坚持步行,可以预防许多种疾病,使人长命百岁。”
“将军阁下您说的太有道理了!”高仓次郎立刻马屁接上来。
王星这边五个人,加上之前那四个日本特务,再有后加入的特高课五六个人,这么多人走在大街上就非常显眼了。不过有特高科长在场,谁也不会没眼色的来拦他们。
前面是个饭店,岳阳酒楼。和岳阳楼就差一个字,但是这两座楼的用途却是完全不同。
酒楼门口的食客进出络绎不绝,当中间还有不少是日本军官。王星看见门口停了一辆黑色小轿车,旁边还有几个日本兵在抽烟闲聊顺便看着车子,他不由得往酒楼里多看了两眼。
“将军阁下,岳阳酒楼的饭菜相当不错,我们进去吃一点?米西米西?”
“唔?嗯,米西米西。”
王星众人走进岳阳酒楼,因为人多,伙计给开了两张桌。王星五个人,加上高仓次郎和特高课的俩人一桌,其他人坐另外一桌。
伙计问要什么菜?王星就说,你们这里什么拿手就上什么。反正今天有人请客,不宰白不宰。
很快,酒菜就流水一般的端上来。王星一尝,味道真的还不错。
王星一边吃饭,一边悄悄地观察着周围的人群。很快,他就在隔壁桌子旁边看见了俞翔,右边的桌子旁边见到了穿便衣的冷云和花斑豹!
几个人悄悄的一对眼神,王星就知道侦查团和军士团已经安全进城了。
众人正在吃喝,旁边包厢门打开了,原本人声鼎沸的大堂忽然一片安静。鬼子兵呼啦啦直往起站。这是谁?王星往人群当中一看,就见众星捧月一般地走出来一位满脸通红的日本少将。
一个小小的少将,就这么大排场?王星的日军中将是假的,可他的国军中将却是真的。眼看一个小小的鬼子少将摆这么大排场,他心里自然不爽。
那日本少将大概喝了不少,走路都有点儿晃了。旁边的军官半扶半搀着他往外走。走到哪桌儿,哪桌的人站起来。
马上要经过王星这种桌子的时候,高仓次郎和特高课的人已经站起来了。
王星几个人却端坐不动,稳如泰山一样。高仓科长并不觉得意外,这边是中将,那位是少将,中将当然不用对少将怎么恭敬的。
日本少将摇头晃脑的往外走。陪着他的人注意力都在将军身上呢,也没人在意是不是有人没站起来。
眼看着日本少将走到跟前了,王星忽然站起来了。站起来他站的还没那么利索,噼哩扑腾碰倒了几把椅子。
高仓次郎这帮人要是不站起来,还在椅子上坐着,王星说不定还碰不倒。没人了,他脚底下一绊,撞到几张空椅子很正常。
高仓次郎眼睁睁看着其中两张椅子打着滚,竟然诡异的滚到了过道上!
那日本少将本来就脚底下发虚、走路都打晃。眼瞅着两张椅子奔着他的下三路来了,想躲,却怎么都躲不开!
旁边保护将军的日本军官想要拦截椅子也没拦住,就见少将阁下唉哟一声叫,直接被椅子给撞到在地!
旁边的军官赶紧把人扶起来,但是少将的两只脚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和椅子腿纠缠到了一起。几个人好不容易把人腿和椅子腿分开,少将坐到地下就骂开了,“八嘎!八格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