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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食成万元户穿书 我靠美食成万元户穿书 第65节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有第一回 来的人问:“那就是柳记的老板?看着挺年轻的。”

“那你猜猜老板多少岁?”

“估摸着就二十上下?”女人皮肤水嫩白皙,高马尾乌黑亮丽,穿着白衬衫黑色的微喇裤,时髦又青春。

其实他想说二十的,但看柳暄红的气质,又不确定了。

食客哈哈哈大笑:“那你可猜错了,小柳家大孩子都上初二了。”

他微微皱眉。

食客们却没关注他,和其他人讨论起柳老板了。

这是柳记,柳暄红又是老板,又是上过报纸电视的,讨论度是杠杠的,食客们是乐此不疲地宣扬着柳暄红的话题。

比如说她当初卖串串香,这是从纺织厂空地小摊追过来的食客,他们怀念柳暄红在的串串香味道。

也有震惊卤味店火爆的。

作为第一个敢下海开店的人,从乡下到县城,她在这些人眼里,本身就是个传奇人物了。

对于食客们的讨论,柳暄红的态度是由着他们去。

饭馆生意愈发红火,她就越有名气。

而且她的过往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相反,这些人称赞她,讨论她,多是佩服她的勇气。

不是谁也有本事,从乡下怯懦小媳妇到县城老板的。

因为柳暄红的事迹,许多女人对自己麻木的媳妇生涯也有了动摇。

毕竟人总是很容易这么想,别人都能成,自己为啥不能?

随着作坊和小厂子兴起,越来越多的乡下媳妇也敢于去做女工挣钱了。

所以中秋前小宋村的招工才这么顺利。

柳暄红对此还是挺乐见其成的。

晌午,顶替小言的临时工来了,柳暄红在店里看了一阵,没什么不妥的,就回家,洗洗刷刷大螃蟹,准备做蟹酿橙。

浑圆金黄的橙子,是秋日的治愈色调,

蟹酿橙,自古有之,山家清供里记载了它的做法,柳暄红也打算用古法酿制。

橙子截顶备置,挖出橙肉留些许汁水,造一个橙盅,塞进蟹黄和蟹肉,然后盖上原先的果皮顶,把橙盅放入锅里用酒,醋,水一起蒸约三十分钟就熟了。

蟹黄和蟹肉染上橙汁,蒸好后夹出,泛着酸甜的橙香,淡化了蟹的腥气,沾上醋和盐吃,满齿留香。

柳暄红做了十二个,家里留五个,七个搁篮子里,挎着带去了柳记。

难得有蟹吃,她们柳记的人得尝个鲜儿。

小姑娘小伙子自然惊喜万分,捧着橙盅不舍的放下,干活更卖力了!

饭馆收工后,也没急着走,大家围在长桌上,品尝着这秋日蟹酿橙的美味。

陆师傅默默品尝着,然后默默吃完,夜晚,他大孙子被他吵的睡不着,探头一看,隔壁阿爷点着昂贵的煤油灯,奋笔疾书翻菜谱呢。

陆师傅:“小柳老板的蟹酿橙做得竟然恁好,我不能输给小年轻。”

大孙子:“……”

阿爷啊,您是不是得悠着点身体。

小院里,出乎柳暄红意料,小月儿和宋小果没有急着吃自己的蟹酿橙。

第二天,高婶子挎着篮子上门解了她的迷惑。

“这是我媳妇娘家寄来的鱼干,腌制好的,你切了蒸着吃或者煎着吃,滋味一绝。”

和普通的清淡咸鱼干不一样,高婶子媳妇娘家的鱼干是深酱色,明显下了重料,难怪会巴巴地寄给闺女。

“上次你就做了牛轧糖,我家富贵夸得不行,昨儿你家小果又捧了个橙子,说是啥,蟹酿橙,宝贝似的和富贵一口一口分着吃了,闹的那小子也眼巴巴的,柳记现在卖蟹了吗?还做不做蟹酿橙?我去饭馆给他买去。”

“最近是没有。”柳暄红也不客气,收好了鱼干,搬出小凳子,让高婶子坐。

高婶子一屁股坐下,捶捶老腰,道:“还是你这里好,日子舒坦,我啊,最近接了好几个单子,忙,这小子想吃蟹是吃不着咯。”

话虽抱怨,然而柳暄红看高婶子,眼睛里是满满地骄傲。

是啊,这日子虽忙,可是是为自己忙活,能挣钱,高婶子觉得自己现在忙的比以前舒服多了,最起码,她现在买菜做饭要钱,不用看当家的的脸色。

媳妇和儿子也体谅她,帮她干家务了。

这日子,有啥不好的。

多亏了小柳啊,要不是小柳,她也没那么快下定决心开铺子。

这么想着,她又问柳暄红有什么衣服需要缝补。

柳暄红不擅长缝补,她家的衣裳都是高婶子帮忙缝的。

柳暄红摇头。

俩人坐着聊了会儿,小月儿回来了,后头跟着卢香梅的闺女,云丫。

俩小姑娘乖乖地叫好,牵着手一蹦一跳去菜园子浇水拔小草,摘菜花,柳暄红就知道小月儿的橙子和谁一块吃了。

小云儿是个好孩子,虽然卢香梅和她不对付,但是柳暄红从没阻止过小月儿和她玩耍。

她不像别的家长,大人之间的事儿,总要扯到小孩子身上,即使是对卢香梅,她也没多搭理,何况小云儿一个小女孩儿。

高婶子慈祥地看着俩小姑娘在菜园里招蜂引蝶,看到小云儿,想起她娘,摇摇头道:“卢香梅啊,有了俩闺女,还不知足,要追生第三胎呢。”

柳暄红侧眸八卦。

“这不是要计划生育,说不准生嘛,一家只得一个,本来她家就俩了,但是这是政策前的事儿,别人不会追究,但是她不甘心啊,想要个男娃,这不,前几天还说要带云丫儿回乡下躲起来生娃,这不闲得慌嘛。

“都有俩闺女了,还要给自己招麻烦。”

“她就生吧,真当人是傻子呢,到时候牵连了她男人的工作,我看她怎么办!”

卢香梅可是家庭主妇,她全家就靠她男人那一份工资过活呢。

而且他们也没房子,真要丢了工作,这筒子楼也不能住了,一家人得睡大街去。

柳暄红看着俩姑娘眼神温柔,“不一定就怀上。”

高婶子:“也是。”

俩人又拉了番家常,高婶子就回家去了,入秋后她给宋小果他们做的卫衣很受欢迎,接地衣服单子忙不过来呢。

不过第二天,她又挎着篮子上小院了。

一进院就放下篮子,给了柳暄红一个卷心菜,也不在院子坐,一个劲儿拉着她,神秘兮兮要进客厅。

柳暄红被她这幅模样搞的纳闷不已,莫非是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可她昨儿不才来?

“小柳啊……”

柳暄红莫名打了个颤儿。

高婶子的这声小柳,是异常慈祥和蔼悠扬婉转啊。

这,还和她有关?

下一刻,她听见婶子问:“你,你好像说过你是小宋村的人吧。”

“是。”柳暄红点头。

“这,其实大家住了这么久,也没见过你男人,小果和致远他们也没提过爹……”

柳暄红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她忙插话:“他们爹活着,活的好好的。”

“是吗?”柳暄红却看到高婶子一瞬间怀疑,后又愈发轻松了。

“那你们是离婚了?”

柳暄红满头问号,活着就离婚了?

高婶子抿了抿唇,也觉得难说出口,她一跺脚,快刀斩乱麻秃噜嘴道:“这不是有人托我上门,说要和你相亲。”

柳暄红满脸茫然。

“人家在饭馆里遇见你,觉得你挺好,打听到你有俩孩子,说不嫌弃你,想和你认真过日子。”

高婶子自顾自地说着,“不是婶子多嘴啊,虽然婶子晓得你能干,但是你一个人领着四孩子,日子是辛苦些,家里有个男人帮衬会轻松许多,像什么修水管,整院子,干重活儿,别看你婶子我老嫌弃你高叔,其实你高叔年轻的时候会疼人,家里活儿都不让我沾手,就是现在,他修柜子沙发通水道也是一把好手,不比年轻人差。”

要不,她咋年轻的时候就跟了他。

柳暄红却只觉无语可笑,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儿,竟然是相亲?

还和她?

还不嫌弃?

就算她离异带娃又咋了,她一个人活的爽歪歪,用得着另一个人施舍可怜?

简直槽多无口。

她本来急着解释,但看高婶子夸起高大叔没完没了,也就不急着打断了。

等高婶子说完,她甚至倒了杯水让她润润嗓子,好笑道:“婶子,不管是谁找你说和,你都拒了吧。”

高婶子:“啊?”

“这事儿,因为是自家事儿,所以没咋和大家提起,我和小果他爹蛮好。”

柳暄红说这话一点不心虚,她和宋渊经常写信联络,感情是挺好。

“他不是死了,也不是离婚了,而是去参军了,在部队,我和他分开的时间长了些。”

高婶子肉眼可见地尴尬起来了。

她捏着水杯的手一时不知往哪儿放,猛喝一口,放下杯子,手指不自在地擦着手背,结结巴巴道:“是,是去部队了呀。”

柳暄红又去楼上,给她看了一堆信,高婶子虽然不知道邮戳地址在哪儿,但也认得那标志,顿时脸皮烧得慌。

瞧她干出的什么事儿,竟然给在婚的女人拉相亲!

人家不过是分开的时间长,她竟然误会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