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怎么知道那日我会遭身边人暗算?”
“我知晓你的生辰八字,卜卦算出来的。”
“你会卜卦算命?”
“嗯。”
傅霖钧没有丝毫怀疑的相信她,他锐利的眸忽然发现山茶花怀里的小家伙儿,小手正按在山茶花的胸口,抓抓捏捏的,他顿时脸色一冷,霸道说,“你休息下,我抱他。”
这小子,在干嘛?
“不要。”誉儿奶声奶气的断然拒绝,小脑袋一转,随即小脸儿往山茶花怀里扎,贴着婶婶柔软的胸脯,很是享受。
“没事,我不累。”山茶花并未察觉到傅霖钧不悦。
傅霖钧极力敛去眼中的不爽。
这时,徐梦舒和傅赫铭回来了。
徐梦舒将铜钱交给山茶花,孩子也抱了过去,“四弟妹,麻烦你了!”
山茶花拿过铜钱,温柔淡笑,“没事儿,嫂子!”说完,便离开往自己房间走。
傅霖钧临走前拍了拍大哥傅赫铭的肩膀,视线极冷,语气强势霸道,“以后你自己的儿子,自己带。”别总让我媳妇替你们抱孩子。
后半句话,他没说。
傅赫铭一脸懵逼的点点头。
傅霖钧跟着山茶花的身后回房了。
正从三楼下来的于琼看着傅霖钧回房了,惊愕的一哆嗦差点儿没从楼梯上摔下来。
多年来,傅霖钧戎马倥偬,忙于守护江东安危,几乎不在家住,每次匆匆回来吃个饭,就回驻地了。
从来不靠近女人,然而如今,他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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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花从娘家带来的梨花木箱子里找出红绳,用红绳穿过徐梦舒交给她的铜钱给誉儿编制手链。
傅霖钧回房拿了几身换洗的衣裳,跟她打了声招呼便又去了驻地,这几天边境那边,偏安南方一隅的大帅李司年虎视眈眈挑衅傅家,他一刻也不能松懈得前去守着。
临走前,山茶花嘱咐他,“四少,护身符你随身带着,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加油!”你活着,我才能活着。
后半句话,她是在心里说的。
“嗯。”傅霖钧心头涌上一股暖意,“对了,你如果这几日不忙,帮我去探望一个人,我的好兄弟,重伤住在仁爱医院。那里有我的人在看护他,这个给你-”
第20章 山茶花的乌鸦嘴开光了吗?
他递给她一枚令牌,江东兵少帅的私人令牌,他手下见了这令牌就仿佛见了他。
山茶花乖乖接过令牌,“哦,好,我办事你放心。”
傅霖钧临走关门的时候,唇角勾起一弯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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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山茶花做好了手链给誉儿戴上,小家伙儿在院子里玩儿的正欢。
傅老太太拄着拐杖在院子里看曾孙,很是高兴。
山茶花左右动了动微酸的脖颈,呼-困了,回去眯一会儿,晚上等着她的会是更加丰盛的晚餐呢!
她开开心心的上楼,不想走到二楼楼梯蜿蜒处的时候刚好撞见了正下楼的于琼。
于琼厚厚的刘海半遮着她一双凤眼,对山茶花满眼的厌恶,幽幽的望着她,还挡住她的去路。
山茶花往左,于琼往左,山茶花往右,于琼往右。
几个回合下来,山茶花抬起头,目光淡淡的带着疑惑,“有事?”她习惯性的观其相-
于琼高挑美艳,五官精致,只是下巴太尖,福薄命短,眼睛凸暴流视,眼尾上挑过度,神光外露,性格多凶暴,多招祸患,婚姻不幸。
山茶花打了个激灵,想着以后要离这女人远点才好。
“别以为你瞎猫碰了死耗子,治好了誉儿,以后你在这个家就有地位了,呵,痴人做梦!你一个中医的女儿,小门小户根本配不上霖钧哥,以后你就等着独守空房吧!”于琼极力羞辱山茶花,想要激怒她。
未曾想山茶花淡淡的打了个哈欠,“哦,我习惯一个人睡,挺好哒!呃……那个,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于琼厉色,“不当讲就不要讲!”
“哦,好!”山茶花果断地应声,又悄咪咪轻轻道,“你今日有霉运,不宜出门。”
于琼轻嗤一声,“我是很倒霉,一出门就看见你。”
她爱了多年的男人,娶了山茶花这个女神棍,她能不倒霉吗?
“哦,我不是说精神层面的,我的意思是……”山茶花双手合十,又猛地张开双臂,“嘭-小心你的脸哦!”
说完,她迅速往左挪了一步,躲开于琼,噔噔噔上楼回房了。
于琼冷哼一声,“幼稚,吓唬谁呢?”
她深吸了口气冷静下,渴了,去餐厅喝水。
一边想着怎么能收拾下山茶花,一边随手在柜子上拿了个玻璃杯,转身提起紫砂水壶往玻璃杯里倒水。
紫砂壶里滚烫的热水流淌到玻璃杯里,下一秒-
嘭-
手中的玻璃杯忽然炸了,于琼猝不及防,玻璃渣和滚烫的热水飞溅,崩得到处都是,她的手和脸被玻璃渣刺出了一个个小口子,开水烫的她惊呼出来。
脑海里忽然想起方才山茶花对她说的,“嘭,小心你的脸哦!”
那贱人该死的乌鸦嘴,竟然应验了?这是巧合吗?
管家和厨房的张妈匆匆惊慌跑进来。
见于琼脸上手上都是血迹,张妈自责道,“于小姐,对不起,紫砂壶里的热水是我刚烧的,还没晾温呢!”
于琼狼狈至极,刚想发火就见傅老太太进来了,她忍住了怒意,满脸尴尬,咬着唇。
“于小姐,走,我赶紧带你去医院。”管家道。
水杯炸了,于琼的心态也炸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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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吴军医带着手下几个大夫来了大帅府,表面上买了礼物探望小少爷-
第21章 山茶花一眼看穿大太太
实则是来看看小少爷是不是没了。
吴军医坚信自己的诊断,那孩子活不成了。
然,他们刚进门,就见誉儿在院子里跑呢,小脸儿红扑扑的,时不时咯咯的笑。
再次给小少爷体检,发现这孩子除了贫血,其他病症都康复了。
几位军医不得不对这位四少奶奶心生敬佩。
从此,山茶花的事在军医院就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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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黄昏,山茶花午觉一直睡到黄昏还没醒来。
旖旎的晚霞从大窗户照进来,山茶花的小脸儿沐浴在暖阳中,双颊红润,眉目妩媚,三分娇憨。
小九儿终于忍不住推了推山茶花,“小姐,你是不是忘了少帅让你帮他探望朋友的事?”
嫁进门这两日,茶花小姐除了吃饭就是睡,像是几个世纪没睡过一般。
山茶花迷迷糊糊醒过来,“哎呀,我一觉睡到早上啦?呜……”伸了个懒腰,“我这就洗漱去吃饭。”
“小姐,太阳那是西落了,不是东升。”小九儿-_-。
山茶花晃了晃小脑瓜儿,“你看我睡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对对,我得替少帅看望他好兄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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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花穿了件碎樱软绸长袄,月白色澜裙,新红色镶嵌白貂毛的风氅,整个人俏丽妩媚。
下楼的时候,她问管家要了车钥匙,准备开车出门。
大太太林清芸和于琼刚从外头打牌回来,刚下车,就见山茶花上了旁边车的驾驶座正准备发动引擎。
林清芸和于琼对视了一眼,颇有默契的同时冷了脸。
林清芸摆出一副贵门婆婆的尖刻嘴脸,瞧着山茶花。
山茶花落下车窗,礼貌道,“大太太。”
“刚进门三日不到的媳妇,眼看着天黑了出门?你懂规矩吗?”林清芸说。
“我替霖钧出去办事。”山茶花回答。
“你听不懂话吗?傅家的规矩,儿媳妇不准天黑了出门。”脸上伤还没好的于琼不客气道,“不许去。”
山茶花观林清芸的面相,她眉毛耸动,色泽暗淡,田宅宫凹陷,泪堂黑色,人中处有一条细微横长赤色如蛛蜘线的细线唇角微翘,呵,这是出轨多年的面相。
山茶花直接忽略于琼,唇角微翘,胳膊半搭在车窗上,淡淡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一点大太太应该比我清楚。您不用担心我……您敢做的事,我未必敢,我只是去替霖钧探望一位朋友,仅此而已。”
说完,她一脚油门,开车走了。
山茶花嫁进来,从不想参与豪门撕逼。但欺负到她头上,她也不是软柿子随便被捏的。
林清芸出轨之事,揭穿她分分钟,但是林清芸命数未尽,命中应该受的惩罚还没到,若山茶花一出手便是破坏天命,为了这种人不值得。
林清芸听言,顿时一脸惊愕,脸色青红,咬着牙,手指紧攥,这死丫头什么意思?她知道了什么?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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