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哎，那要看跟谁吃吧？”
“哈哈-”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
-
吃了早饭，帛桀将车开到烟雨楼，鹤城最大的妓院。
烟雨楼到处挂着红色的纱幔，远远看上去，着实是个醉生梦死之地。
程昕昕此刻也穿着男人的民国长褂，长发束起，头戴黑毡帽，贴了两道假胡子，手中拿着一把折扇。
进了烟雨楼，老鸨红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摇摆着柳腰，盯着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就出来了，“几位先生哪儿来呀？大早上的就来玩儿了？真有兴致-放心，我们这儿有的是漂亮姑娘呢！啊哈哈！”
老鸨拿花扇遮了遮脸，这几位小公子眉清目秀的，她都想-
帛桀掏出一沓现大洋，足足五百来块现大洋，五百块现大洋可以在鹤城这样的小城买一栋小洋楼了。
红姨顿时精神了，“这-”
“先找几个房间让我们休息，晚上再安排姑娘过来，白天我们休息的时候不许任何人打扰。”帛桀严肃起来着实让人畏惧。
“好，好，爷说什么是什么，我这就带你们上去休息。”
烟雨楼顶层三楼西南边的一排上房是整个烟雨楼最上等的房间。
红姨识趣，带他们到了房门口就下去了，临走时说，“几位爷有什么需要随时唤我，我给你们安排的妥妥的。”
帛桀让他们几个先来他的房间，一起商量下对策。
帛桀说，“我们从这里的窗户缝能俯视整个烟雨楼。一定能看清楚钱钟司来见江东的假药贩子。
若要行动，我会去敲你们的门，两重一轻，外人敲门一律不开。
“是！”陈瑾他们道。
“回各自房间吧！”
众人离开，程昕昕不走，“我一个人害怕，我要留在这里，放心，我会对你做任何过分的事，我保证，我一定控制我自己。”
帛桀看着她可爱无辜的小表情真的忍不住发笑，“就凭你？能把我如何？你去休息会儿，我盯着。”
程昕昕眼睛一亮，高兴极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同意了，他同意啦！
喜大普奔-
她坐在椅子上休息，看着窗户旁边盯着楼下的帛桀，怎么看怎么顺眼。
馋他-
这时，楼下的钱钟司来了，他只带了一个弟弟，钱钟扬来的。
第605章 培养感情
这兄弟俩一来，烟雨楼的老鸨红姨，立刻迎过去，“老规矩？三楼最敞亮的屋子给二位爷留着呢！”
钱钟司点点头，径直往楼上走，钱钟扬倒是谨慎的四下观望。
兄弟俩来到三楼，打量了一圈三楼所有的房间，谨慎的问红姨，“这两天有没有生人来？”
“瞧您说的，咱们这儿每日都有生人，来这边做生意的，路过的……谁能忍住不来我烟雨楼玩儿玩儿？都是些不老实的商人罢了。”
钱钟司对他兄弟道，“进来吧。”
兄弟俩进了帛桀和程昕昕所在的旁边的屋子，这间屋子是钱钟司包下来的，钱家兄弟的专属。
程昕昕凑到门边来，在帛桀身边道，“就在咱们隔壁，这下可好了，有动静咱们都能听见。”
“这房间隔音很好，动静听不到，不过认真盯着，总知道会有什么人来和钱钟司接头。”帛桀说。
程昕昕看着帛桀眼睑下淡淡的青灰挺心疼的，“你去眯一会儿，我在这儿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喊你。”
帛桀有些怀疑的打量着程昕昕，“你……确定？”
这丫头看着是真不靠谱。
“小瞧我了不是？给你看样东西，不过你要替我保密。”她说着开始解衣裳的扣子。
帛桀微微一慌，微红了脸赶紧回头。
程昕昕从棉衣内兜里掏出一枚勋章，摊开手掌，“那。”
帛桀歪头一看，那是一枚巴黎航海队队员的勋章。
“你是巴黎航海队的？”
程昕昕点头，“是，当年数万来自全世界的留学生去考试，航海队只要三十人，我就考过了，知道我多厉害吧？”
巴黎航海队是一支强大的搜救战队。
队员们都经受过高强度的航海训练，航海技术一流，能开世界最先进的军舰。
“去年，我在国外留洋毕业的时候，航海队让我改国籍，让我留在航海队，但我拒绝了。”程昕昕一边说，一边将徽章放好。
“为什么？”帛桀问。
“如今国难当头，我留洋学了本事，就一定要回国，参与救国。我阿爸常说，做人不能忘本。”程昕昕鲜少这样严肃的说。
然而，她正经不过三秒，啪-
俏皮的拍了下帛桀，“快去休息，我来盯着，放心！”
帛桀不自觉嘴角上扬，“嗯。”
就这样，他们等了一天，快到晚上的时候。
终于有人可疑人上来了。
帛桀从门缝看着从眼前经过的老者，心头一撼，蹙着眉，眼底皆是不可思议的光。
程昕昕小声问，“那个白头发的老头儿你认识？呀，他敲钱钟司的门了，接头的应该就是他。”
帛桀缓缓说，“那是我家管家，白枳仁。”
白枳仁带着黑毡帽，圆饼西洋墨镜，但帛桀和他太熟悉了，一眼就认出来了。
帛家在江东是名门望族，管家白枳仁在帛家兢兢业业工作二十余年，他面善慈祥，将帛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帛家的晚辈们早已将白枳仁当做长辈，很是尊敬，帛桀怎么也没想到，白枳仁私下里与钱钟司联合做假药生意。
第606章 发现真相，卑鄙
这时，外头有轻轻整齐的脚步声。
是红姨带着几个姑娘来了，路过帛桀的房门外，直接将姑娘送到隔壁钱钟司的房门口。
“几位爷，人送到了。”红姨敲了敲门，娇笑两声，转身对姑娘们说，“好好伺候几位爷，他们可是帮你们解决了不少麻烦。”
“是！”那些姑娘弱弱的齐声应道。
红姨走了。
帛桀说，“你在这儿看着，我去阳台看看，那里和隔壁阳台相通。”
“嗯，那你小心。”帛桀来到阳台蹲在角落里的花架下。
姑娘们进去之后，钱钟司来到阳台，谨慎的打量着周围，没发现任何人，这才进了屋，而后拉上阳台的帘幕。
帛桀动作利落跳到隔壁阳台，透过窗帘的缝隙看里面。
只见白枳仁摘下毡帽和墨镜，那笑容都变得老奸巨猾了，一改往日的慈眉善目。
钱钟司兄弟俩亲手给他点烟。
“白药仙儿，我们兄弟俩可算给您盼来了。”钱钟扬吸大烟，一口烂牙治无可治。
白枳仁抽着雪茄，咧了咧唇角，似乎很满意别人叫他白药仙儿，“药我带来了一部分，都是洋人新研制出来的新药。”
他嘴叼着雪茄，拿出一个精美的搪瓷盒子打开来，里面放着一小瓶一瓶的药物，他一边指着一边说，“这个是致幻剂，这个是堕胎的灵药，这一个能让人失去全部记忆，脑损伤严重。还有这些，就是假西药，止疼药，可批量进货，放在你的药方，任何人都查不出端倪。这是国外青霉红素药厂出的假药，谁能查出来呢？”
白枳仁满脸都是皱纹，头发花白，却不耽误他卑鄙无耻，卸下了伪装就是个人渣，“江东的傅霖钧查得严吧？他都没查出这些假货来。就连辉煌山庄里，不少客人都在私下里用致幻剂，玩弄女星，手到擒来。
更别说你们这儿了。
有了这些药，租界那些富商的家底，迟早都是你钱老板的。哎，如今乱世，不赶紧趁乱多搞些钱，将来若真打起来，拿什么傍身？”
钱家兄弟笑得合不拢嘴。
在一旁弹琵琶，伺候他们端茶倒水的妓女一听这话。顿时脸色惨白，害怕极了，连连往后退。
钱钟司拿出那能让人失忆的药来，“要不试试？”
钱钟扬猛地抓过一个姑娘，掐着她的腮，让她张嘴，“听到了不该听的？那就试试药吧！”
那姑娘吓得一边落泪，一边反抗-
帛桀一脚踹开玻璃，凶狠的冲进去。
烟雾缭绕下，白枳仁那张老奸巨猾的脸，神情复杂，刚想装出仁慈，却想不出眼下解释的说辞-
“你不是傅霖钧手下的军官么？你，你想干嘛？”钱钟司请山茶花算命的时候，帛桀跟着一起去的，钱钟司对他印象深刻，几个男军官，就他最是英俊。
钱钟扬顺势将几瓶药藏在袖口，“我们逛窑子犯法么？”（那个年代不犯法）
“私运假药害人，犯不犯罪，你们不清楚？”帛桀一脚踹过去。
第607章 怪物
“你不是傅霖钧手下的军官么？你，你想干嘛？”钱钟司请山茶花算命的时候，帛桀跟着一起去的，钱钟司对他印象深刻，几个男军官，就他最是英俊。
钱钟扬顺势将几瓶药藏在袖口，“我们逛窑子犯法么？”（那个年代不犯法）
“私运假药害人，犯不犯罪，你们不清楚？”帛桀一脚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