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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入我怀(穿书) 帝师入我怀(穿书) 第30节

大殿下和师父的关系莫名因为皇后,竟然有决裂之意。

他不懂,以自己对师父和大殿下的了解,这二人不会如此意气用事啊。可是朝堂之上,瞬息万变,一个不慎跌下深渊。

或许二人的理念终究是产生了分歧。

福康又猜测,

师父曾说大殿下是一头难以驯服的恶狼。

如今这些年收敛了爪牙,匍匐在师父的庇护下,而他如今搬出毓青宫,羽翼逐渐丰满,不想再满足于师父的制约。

如今一点点风吹草动,二人心中便有了别的想法。

大多数人都看出来了啊!

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知道的,消息可真灵通。

福康握拳无奈,哎,难道自己要跟着师父换去皇后阵营么?

行吧,行吧。

福康摇头晃脑走了。

徒留明蓝蕴在院中,对月独坐到深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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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宴会

月亮星稀, 有几颗星星格外显眼。

月色照耀着进入宵禁的皇城,偶有几声渗人的鸟叫, 归巢鸟掠过憬王府内,

刚从外面回来的凌贺之大步迈过曲折回廊,再走进习武的院落。

侍卫们拱手迎接他:“见过大殿下!”

凌贺之走到架子,拿起一柄长.枪。

他一转腕, 那玄黑的长.枪绕身舞动,爆破声和风声齐响起来。

枪头直指黑暗,似要刺破这黑幕。

从闪着寒芒的枪头顺着笔直的枪身, 最终定格在持枪人冷冽的眸子里。

凌贺之抿着唇, 胸口闷笑起来。

他的笑声显得诡谲。

有侍卫长询问:“大殿下, 何事忧愁?”

凌贺之咬牙,自己的烦恼……这得去问问老师!

深夜。

月上柳梢头, 泠泠月色照着正在习武的凌贺之。

他宛若不知疲倦。

突然,一只鸟儿振翅而来, 那翅膀挥动的声音在黑夜十分醒目。

可是院中的侍卫们对这只飞鸽前来传信, 反而习以为常。

他们低着头恪守岗位,宛若石像, 一动不动。

凌贺之单手握着□□,再抬起另外一只手,那只灰羽白肚的信鸽便娴熟地落在他的护腕上。

凌贺之面前的鸽子, 嘴角上扬,吩咐其他侍卫:“不必再守着!”

侍卫们:“是!”

凌贺之解开鸽子上的信筒: “终于……飞来了。”

*

往后几日直至春祭,京城里但凡是有点心思的人都知道大殿下与国师起了矛盾。

他俩不再像往常那般往来。

凌贺之也不像是要去重修旧好。

这消息自然也叫皇帝知晓了。

御书房里,皇帝坐在圈椅上, 贴身宫女为他揉肩膀, 大太监为他奉茶。

皇帝闭着眼睛, 按着眉心:“苏安,朕倒是好久没有关注贺之了。听闻他近来与国师有所矛盾?为了皇后的事情?”

苏公公轻声回:“陛下,大殿下以前呢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是光明正大去蓝园或者太史院找国师问的。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现在不去了?”皇帝冷哼一声,松开了紧皱的眉头,“朕看他这些年明目张胆地追寻国师脚步,还以为他城府颇深,怎料现在他为了国师亲近皇后的事情轻易动怒。”

皇帝用虎口拖着脸颊,指腹反复摩挲下颌,揣摩凌贺之的性情。

苏公公噤声,低眉顺眼、弓着腰肢站在一侧,摸不准皇帝的心思也就不敢轻易接话。

不过,苏公公怕什么来什么。

皇帝看向他,直接问:“蓝蕴和皇后走得近,你如何看?”

苏公公身子一僵硬,抬头讪笑:“皇后娘娘说是身子不适。”

皇帝不生气他的敷衍,轻笑着抬手点了点他:“呵呵,身体不适就天天让蓝蕴入宫看诊?”

苏公公弯腰:“这……奴才就不懂了。”

皇帝慢条斯理地说:“蓝蕴师承前国师,她又不喜官场应酬,诚心仙家之术,故而在杂术与岐黄之术上颇有见地。”

既然药到病除,皇后早该在第一次传召她拿了药方就该好了。

这其中必有端倪啊。

皇帝闭上眼睛盘算此事。

苏公公看着满腹猜疑的皇帝,心中叹气,自古帝王多疑虑,陛下也是不会相信他们的说辞的。

苏公公头几日还在长坤宫外碰巧遇见国师。

他看国师面色如常,无喜无悲,姿态淡然。

苏公公冒昧地多问一句:“国师大人又何苦呢?”

皇帝闭着眼睛:“是啊。”

*

春光流逝,春祭完美落幕,未曾出现纰漏。

太史院中的官吏皆可以松懈口气,休息几日。

唯独明蓝蕴却不得停歇,要为参加皇后娘娘的赏花宴而筹备。

明蓝蕴在进宫前,沐浴更衣,换了一席淡黄色的衣衫,特地点了三根自制的细香,置于额前闭目养神许久。

细香徐徐燃烧。

明蓝蕴最后把它插在了香炉前。

福康虔诚地站在她身后不远处,颔首合掌默默祈祷。

待香烟燃烧殆尽后,明蓝蕴转身出了房间,再一路走到太史院的门口。

马车已经备好。

胡,李二位司天监正在门口候着她,见到她来行礼。

胡监正感谢明蓝蕴在他患有风寒的数日,接替了观星之事,于是询问明蓝蕴可有什么相助的地方?

明蓝蕴摇头。

胡监正只能默默地目送她坐上马车,前往宫殿。

皇后娘娘的赏花宴,赏得是花,也是赏美人颜色。

皇亲国戚,大官世家的闺阁小姐入宴。

各色马车行至宫门前,马车主人们纷纷下车,司赞将接引之事妥善处理。

高处宫殿的暖阁中,美妇人在支起来的小窗处打量这些入宫的官家小姐。

她们有些人尽管是头一回儿入宫,但家里头教的严,除开有些局促,旁的规矩都是懂的。

她们走进了此次设宴的曦园,那妙丽颜色伴着花色,满院子的春意盎然。

暖阁中的美妇人瞧见自己娘家的侄女华家小姐后,忍不住默默点头,

皇后收回目光,望向一旁的明蓝蕴和李尚宫:“都是懂规矩的孩子。”

李尚宫回答:“还是待年轻人自己相看。”

皇后倒也不恼,摆摆手:“本宫先前已经让辰逸看过华皎的画像,他夸赞小妹长得标致呢。”

“陛下传了几位皇子在御书房说话,等会儿便要一块过来。”

明蓝蕴安静听着她们聊……

可聊着聊着,皇后突然看向明蓝蕴,说道:“今夜星辰较好,陛下近来喜好观星,多半会传你前去观星台。”

明蓝蕴回过神,落落大方地应下:“是。”

皇后轻笑:“星辰学问可大了,蓝蕴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吗?”

皇后握住明蓝蕴的手,眯起眸子,一半威慑一边和蔼:“待此次事情结束之后,本宫便会叫人去接国师的小弟回来。”

她威胁明蓝蕴。

皇后娘娘得意地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