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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入我怀(穿书) 帝师入我怀(穿书) 第52节

不真切的梦叫凌贺之触感不过真实,他手指蹭过女子的脖颈。

他不想让明蓝蕴当自己的老师。

他想……

凌贺之带着几分玩味地看着沉睡的女子,声音低沉地喊她:“娘子……”

天大亮。

连坐了一晚上梦的凌贺之捂着头醒来。

他昨晚连连做梦,半梦半醒之间,也不知道自己是睡了还是没睡。

凌贺之去问过明蓝蕴,才知道这药方是容易叫人多梦多汗的。

凌贺之想:效力的确不错,只是多少有些折磨人。

倒是明蓝蕴看到反派没事后,倒也想着好生歇息一下。

她又向太史院多告了几日假,闲暇时间给自己调配了一些修身养性的花茶、药茶。

她这等悠闲,可是气坏了华丞相等人,皇后与公主接连被罚。

华丞相还想挑她刺,找她霉头,准备敲山震虎吓唬吓唬大皇子。

华丞相认定他们这起子人,必然是以大皇子为主,国师纵然是大皇子的老师,却应当只是出谋划策的。

凌贺之来找她时,她正在磨药晒药。

两位监正前来探望,她正拿着银钩子拨弄香炉灰烬。

最终还是宋大人将宅在院中的明蓝蕴请了出去。

宋大人的发妻乃是许州清贵人家嫡女,知书达理,温文尔雅。

她在京城常常和各位官员娘子品茶赏花。

生下孩子后,她总觉得身子不够利索。

她这日和几位大娘子正在喝茶,听说自家夫君请了国师过来为自己诊脉,连忙与几位娘子说了一声,请她们在此地稍等。

待宋夫人离开之后,留在花园里继续喝茶的几位美妇人倒是气定神闲地继续议论着

“国师?明蓝蕴明大人么?”

“听闻她先前常常和皇后就诊,想必医术颇为高超。”

一名墨绿色圆领衣衫,别着牡丹花的夫人不屑一顾,一调眼角,眼神伶俐:“瞧着医术有几斤几两,但实际上说不准是个花拳绣腿呢。”

她是常大人的妻子,自然对明蓝蕴布满敌意。

众人笑而不语,可不敢接这话。

此刻在前堂,明蓝蕴正在为夫人就诊,知道她许是生育带来的身子亏空,不能着急。

她开了一些方子,宋大人千谢万谢。

宋夫人询问她是否要一同聚餐时,明蓝蕴摇头拒绝。

既然她不想留,宋大人也不强行留下,一路相送到大门外。

宋夫人紧随其后,背后跟着抱着孩子的奶娘。

几人出了门,明蓝蕴要上马车时,宋夫人突然眼前一亮,心血来潮道:“国师大人,你抱抱孩子,蹭蹭你的仙气与福气。”

明蓝蕴见那孩子太小,伸出手接过。

宋夫人夸赞道:“这孩子一到国师怀中便不哭了。”

明蓝蕴双手抱着孩子,又和她们说了一些育儿上需要叮嘱知晓的东西。

直把宋大人听得震惊。

“国师,你好会此道。”

明蓝蕴抱着孩子轻哄着,说:“本君以前带过孩子……”

明子绡便是她一手带大的,虽然小孩子苦恼,但明蓝蕴却不觉得麻烦。

起码比凌贺之这逆骨好管教的多。

三人交流之际,远处传来哒哒的杂乱的马蹄声。

只见凌贺之正带着一起子人从道路上经过,他们要处理外务。

远处的大皇子早就眼尖瞧见了明蓝蕴。

凌贺之拉着缰绳,马儿在原地转了几圈,目光凝视着远处抱着孩子的老师。

那孩子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无力地揪着明蓝蕴的面纱。

明蓝蕴脾气稳,安静地由着孩子撩拨面纱,那面纱便轻轻地晃了一下。

她看着孩子,忍不住勾唇轻笑。

远处,马背上的男人望着望着,嘴角也上扬起来。

作者有话说:

凌贺之:真好看。

*

第34章 、心上人

凌贺之看了一会儿后, 御马扬鞭,疾驰到明蓝蕴身边。

他特地提前按住马儿, 而后翻身下马, 对明蓝蕴说:“老师。”

明蓝蕴单手托着孩子,看向前来的男人,说道:“大殿下从大理寺方向过来, 可是要去做别的事情?”

凌贺之回答:“算不上大事,过来歇个脚。”

凌贺之又问:“宋大人,本殿下今日没空, 改日再来相聚了。”

明蓝蕴本是坐轿子来的, 但她觉得有些发闷, 最终骑马回去了。

凌贺之和她同路了一段。

二人在马上交流。

凌贺之询问她:“近来华丞相可有打扰到你?”

明蓝蕴轻笑一声:“我在家中休憩,他若是要参我一本便参吧。”

到了路口, 二人要往不同的地方而去,明蓝蕴拉住缰绳, 转马看向凌贺之:“大殿下, 皇后送的侍妾你需要快些解决了才好,以免夜长梦多。”

其实还有一种办法, 那便是策反。

但人心难定,怎知那些被策反之人不是在玩双面计谋?

凌贺之听见心里去了:“老师放心,我正在妥善处置中。”

明蓝蕴便扬鞭离开, 于大街上疾驰,待到了人多的地方才驱马慢跑。

皇城比江公城热闹多了,摩肩接踵的人们,挑着担子的走街小贩, 空气中各色食材的香气叫人垂涎欲滴, 巷子口美妇人贩卖着酿制的青梅酒。

所谓的女子不抛头露面, 在生活重担下也便变得不值一提。

明蓝蕴淡然地看着一路上的繁华,行到自家家宅前,远远便瞧见两位带着长纱惟帽的女郎正候着。

看守的家丁和福康正和二人说这话。

福康蹙着眉头,双手拧巴着衣袖,一脸局促地与这两女说话。

福康脾气好,正哈腰婉转客气:“我师父当真不在,再者说她这几日告假,若非必要,不见旁人。”

那两位女子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国师大人前几日帮过我们,她为我姐姐写过药方子。”

其中一名女子撩起面纱给福康看:“小公公,你且看看,还曾认识我等吗?”

正是明蓝蕴之前帮助过的谢盈和谢岚。

谢岚先行一步握住了福康的手,求情:“小郎君,大殿下欲将我送回老家,那地方人烟稀少,求国师大人为我们在大殿下面前说上一句吧。”

福康窘迫不已。

“这……”

姐姐谢盈又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福康两眼发昏,想说些什么,便又会被两位姐妹你一言我一语地抵回来。

福康是自幼在明蓝蕴身边候着,但口齿还是不够凌厉。

小太监的脸憋得通红,又觉得气愤,磕磕巴巴地说:“救人不救人的,可是……”

“这不是逼人吗?”

谢盈谄笑一声,微微发嗤道:“这不是冤屈我们姊妹吗?”

福康一张脸憋成了猪肝子色,支支吾吾地为自己辩解,好似他是什么滔天恶人一般。

那两位女子的目光一落到他身上,便觉得浑身刺挠。

那叫做谢岚的妹妹总是两眼泪汪汪,而那谢盈的口齿伶俐,总是笑着对人说话。

……

她们交流之际,明蓝蕴骑马过来。

看守的家丁和福康如释重负,明蓝蕴还没接近,只见他们小碎步仰着头跑过去。

谢岚姐妹二人回头瞧见了马背上的紫衣女子,灰紫色的轻纱宽袖褙子与白色裙摆一同垂坠,覆在面上的白纱之上,是明蓝蕴冷冽的眸子。

明蓝蕴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

明蓝蕴询问:“何事喧哗?”

谢盈和谢岚撩起白纱,露出面容,半蹲行礼:“见过国师大人,大人安好。”

福康一脸的无可奈何,嘟囔着嘴,蹙着眉头不肯多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