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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记串串香[九零] 林记串串香[九零] 第2节

这也就导致市政在经济规划时,优先扶持那些经济发展好的乡镇。如此一来,林岗镇便是恶性循环了……

好容易忍过抵达林岗镇,林初平下车就长舒一口气。

父亲已经亲自来站口接他了,瞧见儿子,高继东咧开嘴直笑:“好小子,又长高了!”

高继东又手在自己头顶和儿子眉眼处比划了下,见儿子比他还要蹿上那么几公分,高兴得很。

林初平却见父亲年轻时的模样,差点眼泪涌出。

正当林初平憋眼泪呢,远处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呦!我说二哥怎么不理我呢,原来是初平回来了呀,怎么也不跟小叔叔说一声,小叔叔在县里订个大包厢给你接风洗尘呐!”

见害死父亲的始作俑者,林初平冷哼一声,讽道:“小叔叔你做什么发财了,居然有钱给我订大包厢?别不是说说玩的吧。”

高继聪今年才临近毕业,工作都还没分配上,此刻他兜里可是比他脸蛋子都光洁,听见林初平这话,他干巴巴地勉强笑了下:“初平这大学可没白上,嘴巴利。”

林初平意有所指,笑呵呵地说:“是呀,小叔上专科毕业,嘴皮子也特别会说道。”这句话,得把“特别”两个字儿加重了,声调延长了,味道才能出来。

听林初平内涵他吹牛装大款,高继聪瞬间脸色就沉下来了。

高继东虽说是个老实人,但儿子林初平可是他的宝贝疙瘩,这叔侄俩之间硝烟弥漫到底针锋相对说些什么他也不懂,但下意识地就劝和:“初平年纪小不懂事,继聪你这个当小叔的别跟他计较。”

“噗!”老爸这么一句神助攻,林初平一下没忍住,乐了。

高继聪留在原地,气得胸口一个劲起伏。

只有高继东站在原地迷茫,看看小弟,看看儿子,他挠头:“怎么?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作者有话说:

推荐基友的文:《主角都想踩着我上位》作者梦廊雨

戚妄阴差阳错下绑定了一个人渣劳改系统,从此穿越各个世界,专门掰正人渣三观。

第一个世界:【找不到的妹妹】

第二个世界:【做替身的哥哥】

第三个世界:【回不来的爸爸】

这世界所有的人渣,我全都可以掰正~~

正义警察戚妄,在线改造人渣

第2章

“对对!”高继聪咬牙切齿:“我辈分大,不该跟小辈呛声。”

这个时候,乡村中普遍还是讲求所谓的仁礼孝,“你是大的要让小的”,“他年纪小,别人他计较”这些都是常见话。

高继聪虽说中专学历,算是这个时候的高学历了,但仍是不能免俗。

见二哥都说起了劝和话,他也很是配合的,懒得跟侄子一般见识。

高继聪绕到二哥身旁,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意,热情挽起二哥胳膊:“哥!上次我跟你说的生意,你答应吧!”

高继东则是扭头去看儿子。

他不懂生意上的弯弯绕绕,但儿子随娘,跟他故去的母亲一样聪明,既然儿子都说这桩生意不靠谱,高继东虽然不明白,但还是更想听儿子的意见。

林初平张口:“不行!”

高继东也跟着点头:“嗯,你说的生意先放放吧。”

高继聪傻眼:“为什么?二哥,你别听初平胡说,他就是个学生,他懂个毛的生意,你农场不才跟鸿宇厂合作断了吗?地里的菜可不管你们有没有合作,它就在地里一天天的长,再找不到买家,菜不老了吗?我说的这桩就正好接上,这可是跟永辉酒楼长期合作的好生意啊,多少农场想都想不来……”

“小叔,你不也是个正临毕业的学生吗?我懂个毛,那你懂个什么?”林初平再次开口。

不也懂个毛吗?来一起接林初平的农场员工老张咧开嘴,无声的笑起来。

高继聪狠狠地朝林初平瞪了一眼,正要说话,却被林初平抢了白。

林初平:“不劳小叔费心了,我们农场有别的打算。”

说完,林初平就伸个懒腰,冲高继东催促:“坐一天的火车,浑身都难受,爸,咱们回去吧。”

高继东顺手就把林初平拎的最后一个背包拿来背他自己身上,道:“走,爸给你炖了大鹅,回去吃完了你直接睡一觉,准保解乏。”

林初平回头冲高继聪皮笑肉不笑地说:“小叔,你去别家农场转转吧,我跟爸就不留你吃饭了,免得耽搁你谈生意。”

高继聪深吸一口气。

可惜林初平鸟都不鸟他一眼,而高继东现在满眼都是儿子,再加上林初平说让高继聪去别家谈,高继东也忘记留高继聪吃饭这回事了。

跟父亲张叔两人潇洒离场,林初平回头还见高继聪气得直瞪眼呢。

林初平也不理他,把父亲手里的包夺回来还背自己身上,同时说道:“爸,这又不是你送我上小学的时候,怎么还给我背包?”

高继东憨实的笑笑。

父亲走在前面,林初平走在后面。父亲和记忆里差不多应该是差不多的,可自打父亲去世,他的面孔就在林初平心中一天比一天更模糊,现在陡然见了,才发现年轻时候的父亲跟照片里的更加鲜活。

林初平望着前面父亲坚实的背脊,可能是受市里工厂一个个倒闭的影响,这个时候他的背梁已经微微有些前倾变驼了……林初平握紧拳头。

中午的铁锅炖大鹅喷香喷香的,高继东还准备了两瓶冰镇啤酒,一番吃喝下来爽快极了!

吃罢饭,高继东正准备收拾盘子,但张叔却扯了下他衣裳下摆,冲他说:“先不着急。”

高继东坐下,奇怪地看着张叔。

张叔是农场里的老员工了,在农场工作时间比林母年纪都还要再大一些,他性子忠厚,为人诚恳,自打林初平去盛海读大学,他子女也成家陆陆续续去了县城,林岗就只留下他一人,高继东便叫他一起吃饭。

这四年来,虽不是亲人,但胜似亲人。

张叔问向林初平:“初平,你跟你小叔说的,咱们地里的菜你有什么打算?”

高继东张口:“让初平先睡个觉歇歇,他一路上回来辛苦了,生意嘛,不着急。”

见张叔为难,林初平冲老爸安抚地笑笑,道:“其实回来一路上我都在想这回事,其实还真有些新思路。”

见小东家肚子里确实有成算,张叔多少放心了些。小东家不是个喜欢张口胡来的人,他要是说得这么肯定,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见小东家要说话,张叔打起精神,连腰板都努力挺得直直的。

林初平:“我觉得人有不如咱们自己有。咱们作为生产者来说,最怕种出来的菜没人收。而现在整个林岗镇十来家农场,大家一贯都是种出来的菜卖给工厂食堂,卖不上价钱不说,最重要的是现在工厂破产的越来越多,各个农场为了保持现有的合作,势必会造成内部竞争,价钱越来越便宜。”

这些话对于张叔和高继东来说,是有点深奥,但仔细一想,现在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

张叔点头,叹气。

高继东也是眉头皱成了小丘。

儿子说的正是现在农场所面临的情况,菜卖不出去,卖不上价。但地还不能不种,牲畜更不能不喂,化肥农药饲料和工人工资,这些都是日常开销,样样不能省。

张叔着急了:“那你说,接下来要怎么办?”

林初平道:“刚才我就说了,人有不如己有。咱们农场目前困境就是因为咱们没有销售渠道,要是咱们自己把销售渠道组建起来,就不怕种出来的菜卖不出去了。”

见张叔跟老爸越听越迷糊,林初平干脆实际要做的事讲出来:“我准备做串串香小吃摊,把咱们生产出来的蔬菜粮食和肉类做成串串,卖出去!”

高继东:“啊?”

现在还没什么串串香这个东西,不光是向县没有,就连整个西田市都没这个小吃。

林初平仔细把串串香描述一遍,又说:“爸,咱们农场现在应该活儿不多吧,那找三五个工人去市里开个串串香的摊,素串五分,荤串一毛……”

张叔听明白了,一拍大。腿:“是啊!既然工厂不收咱们的菜了,咱们自己做成菜卖出去!”

高继东犹豫:“能卖出去吗?”

这下,不用林初平开口,张叔就劝他:“肯定能卖出去!就是卖多卖少的问题,卖多了咱们不光能赚卖菜钱,还能赚卖串串的钱,两份钱呢!”

张叔的话,完全出乎林初平的意料,他这认知超前呐。

林初平给张叔比个大拇指,张叔咧嘴一笑,又劝高继东:“搞个试试嘛,不行再说,做两个摊子成本能有多高?能比农场现在每月常支开销大多少?”

“行!那就听儿子的。”高继东下了决心,咧开嘴直笑。

既然决定要做串串香小吃摊,林初平也不说休息了,直接就把他的打算讲出来,还拿个本子在上面画出他设计的小吃推车简图。

小推车左侧是炸锅和煮锅,两个灶,下面放的两个小煤炉,摊子右侧是双层展示位,上面要放各种串串,中间做了个抽屉,抽屉里有隔层,放钱也能分门别类,右侧下面则是个大空位,里面可以放个保温箱,箱子里放冰块和备用串串。

这边是小推车的整体框架了。当然,做串串最重要的还是调料。

这点,林初平就要感谢后世发达的网络了,他虽说对厨艺没什么研究,但多多少少也刷到过做小吃的短视频。

林初平的记忆力不错,凭借印象写个七七八八,剩下的就需要一点点做微调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张叔负责找木工铁匠做小吃车,林初平则是跟高继东一起研究串串香的制作过程和配料。

肉菜要怎么串才能保证利润和炸煮的口感,哪些要做预处理,炸煮的过程先后顺序又是怎样……林林总总也有不少要点。

光是购买材料,林初平就往市里跑了两趟,总算是小吃车跟串串制作方式都有眉目了,林初平稍稍松出一口气。

正当林初平三人吃串串庆祝呢,农场外的狗突然大声吠叫。

高继聪又来农场了。

他还是不死心,想劝二哥高继东跟永辉酒楼合作。

可有林初平在呢,林初平对这个小叔恨极了,连农场大门都不想让他进。

林初平:“爸,你们坐着先吃,我把小叔打发了。”

高继东怕儿子跟小弟起冲突,也忙跟着。

大小东家一走,工人们也不敢吃串串了,也缀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林初平站在大门口,冲高继聪扬下巴:“小叔,你要是为劝我爸跟永福盛酒楼合作这事来的,不用再张口了,我不同意。”

高继聪这几次来,连二哥面都见不着,他怒了,口不择言:“我跟你爸说话,说的是老高家的事,你个姓林的插嘴什么?!”

这话一出,林初平更生气了,冷笑:“老高家的事儿?要不要我给林岗书记打电话问问,什么时候林三农场的生意变成你们老高家的事了?”

其实,刚才那话说完,林初平就后悔了,后悔极了,也不知爸爸跟在后面有没有听到那话。

农场里的狗见小主人不喜欢面前这男人,更是放肆地朝高继聪吼叫。

高继聪怕狗猛不丁地给他来上一口,也不敢强闯,骂骂咧咧的。

过了一小会儿,高继聪等不到高继东,又被侄子仗狗欺人,农场里养的可都是半人高的狼狗,跳起来能咬上他脑袋!高继聪在这儿杵着害怕,又不敢放狠话,又左右张望,等不着人,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在高继聪走时,林初平脸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