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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教书那些年 第九十五章 河间敌踪

夜深了,学兵书的第一天,李孟羲学了纲目,和第一小节,然后看弟弟打瞌睡,带着弟弟回去睡觉了。

睡之前,李孟羲认真把纲目再在脑海中回顾了一遍,确保自己记清,怕明天起来忘了。

一夜无梦,睡到第二天。

关羽尽责的来抽查昨夜所教。

总纲李孟羲能背,可是孙子兵法第一小节,他背的有些疏漏。

那么长一段文言文,一夜能背下来,醒来还能记个大概,很厉害了其实。

关羽在离开之前,耐心的又教了一遍李孟羲,等到李孟羲能把第一节从头到尾完全背完没有任何差错之后,关羽才放心离开。

关羽又去折腾那四百个乡勇去了。

李孟羲站在板车上,抬头看着初起的朝阳,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他朗声背诵,“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

砖头欢快的围着哥哥蹦来蹦去,他口中也嚷嚷,想是要和哥哥比声音大小一般,砖头不会背兵法,背的是离离原上草,和鹅鹅鹅。

闻鸡而起舞,是努力奋斗的故事。

没有鸡鸣,李孟羲在太阳刚升之时,一睁眼,便开始温习兵书。相比昨日,他今天离成为名将更近了一点。

行军枯燥,今天会一样很枯燥。

一套完整的甲,完成了三分之一,只完成了头盔。

继续往下编,简单的扎甲结构倒不难,但工作量太大了。

李孟羲想编的是筒袖铠,就关羽身上穿的那副半截袖一样样式的铠甲。

刘备依然在帮关羽管着辎重后队。

相比昨日骑着马度过枯燥的一天不同,今天刘备能趁赶路干别的事。

刘备跟在李孟羲的车旁,嘴里不停的在小声背诵着,遇到忘了的地方,刘备就问李孟羲,李孟羲就回复他。

当刘备被李孟羲建议着开始学习之后,学习带来的充实,让刘备顿生以往蹉跎之感。

少时游学,也不是没接触过兵书,可那时老师着重教儒经,兵法一语带过,没机会认真学。兵书又不是太难弄,刘备想及自己二十有八,若十年前就开始努力研读,到了现在,已读兵书十年,不说知兵,不至连扎营都出错。

是李孟羲让刘备知道了自己浪费了十年大好年华,也正因如此,刘备以亡羊补牢的心态,拼命起来。

刘备记忆力确实不如李孟羲。

可是他像不要命了一样,除了刘备去巡视辎重队的时候,李孟羲就见刘备不停的在一遍一遍的背,一遍又一遍。

而且刘备被李孟羲告知背出声来记忆效果更好,于是刘备就时而小声默背,时而大声旁若无人的背诵。

李孟羲听的耳朵要磨出茧了都。

终于半天不到,刘备的嗓子哑了。

李孟羲又好笑又是佩服,还有了一点危机感。

就像同桌突然开始好好学习了,那某人玩都玩不痛快了。

学习兵书的进度,李孟羲将不占优势了。

简直了,后世谈到刘备,说刘备不知兵,成了一个梗。

因为在夷陵之战,刘备不听谋士之言,说自己打了几十年仗,也是知兵的,然后非要扎营八十里连营。

然后八十里连营,被陆逊一把火烧了。

而在李孟羲接触了刘备之后,李孟羲发现,刘备真的是不会扎营。

但现在刘备开始学兵法了。

不说刘备天赋到底如何,刘备至少大概能学会扎营的。

——

再说许久不见踪影的张飞张翼德。

张飞领斥候队为大军前驱,不仅要探路,搜寻敌军动向,还肩负着为后军摸清水源地,村庄等补给点的任务。

繁重的任务全压在十几个哨骑身上,人人人困马乏。

张飞上衣脱的脱的赤条条的,然后光着身子穿着扎甲,扎甲在他虎背熊腰的身上挂着,像个背心,张飞肌肉虬结的肩膀外露,背和胸膛也部分外露。

举着水袋,张飞喉咙抖动,咕嘟咕嘟很灌了几口水,被晒得发烫水囊里的水也是热的,带来不了一点凉爽。

张飞抬头看着天上毒辣的太阳,太阳晒得他睁不开眼。

又骑着马缓走了一段路,觉得马力歇的差不多了,也不跟自己麾下的士兵打个招呼,“驾!”张飞一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坐下的黑马瞬间窜了出去。

跟在张飞身后七八个骑兵一见张飞跑了,手忙脚乱的赶紧纵马跟上。

慌乱中,一个骑兵的水囊脱手掉了也不敢下马去捡,只求快点追上张飞,能不挨鞭子。

在张飞手下当差,是件苦差事。

一般将领是有赏有罚,而张飞呢,罚居多,有小功根本不赏,有大功才赏,但是,只要有一丁点过错,鞭子就来了。

斥候们有怨言,却不敢说,只求回营之后,分到别人手下,可别在张飞手下了。

说张飞治军严厉,这话不太对,严厉也是要将功赏分明的,张飞治军不是严厉,是残酷,丝毫不体恤下属,有功不一定赏,有错一定会罚,小错重罚,大错更重罚。

河间郡,或为河间国,秦代其地为巨鹿郡所领。西汉初年属张耳赵国。汉高帝十二年,分河间郡西北部数县属涿郡。

即,涿郡和河间比邻。

河间领十一县,分别为乐成、弓高、成平、中水、武垣、束州、东平舒、高阳、鄚县、文安、易县。

刘备中军和后军刚踏入河间境内,哨骑前队已经深入。

张飞领哨骑已至文安县附近。

张飞在前探路,绕过一片树林,突然见到一群几十个,扛着锄头竹竿,头戴黄巾的黄巾军兵卒。

十数天的枯燥行军的烦闷,在这一刻消失无踪了。

“呔!”张飞手扯缰绳,把黑马拉的人力而起,他一声爆喝,先声夺人。

黄巾军听闻如雷爆喝,顿时如惊圈之羊,有人转头要逃,有人举兵要战,还有的就地一滚,滚到路边沟里去了,散乱一团。

敌阵已乱,“驾!”张飞一夹马腹,坐下黑马如同利箭般蹿出。

黑马马首低昂,马脖子向前直伸,哒踏哒踏的马蹄声快的快要连成一线了。

大道之上,一人一骑瞬息而至。

还有勇气拿着枪进攻的黄巾伯长,见黑马瞬间就要撞来,马身在眨眼间,快速放大,马上之人更是魁梧异常,马蹄声急如骤雨,直听的人心头直颤,黄巾伯长的勇气在一秒之间消散了。

伯长转身也要逃。

“死来!”

一声爆喝在身后传来。

黄巾伯长心里突的一跳,忍不住惊恐的往后看。

然后伯长听到了风声,感到风朝他脸上吹拂,接着伯长感觉眼前一暗,一个黑影把光全遮住了。

咔。

看到黑影时,黄巾伯长听到了一声清脆咔嚓声,响声是从他头盖骨上发出来的。

黑马撞过来时,一蹄子踢碎了伯长的头盖骨。

这伯长甲不错,张飞还记着大哥还没有好甲,就不用矛去捅他,撞近伯长之时,张飞以精湛的马术,一提缰绳,控制着马瞬间一跃,马的前蹄一脚踢在黄巾伯长的脑袋上。

一场一对数十的歼灭战开始。

张飞仗着马快矛利,一矛捅穿了左侧的一个黄巾军,接着连人带矛一甩,混纲矛杆啪抽在了右边的一个黄巾军身上,顿时,被抽中的黄巾军像是被折断了一下,从腰处整个身体突然从中一折,鲜血当场从黄巾军口中吐了出来。

……

张飞一矛戳一个,两矛两个,神勇不可敌,片刻之间,眨眼间纵马冲杀十几来回,把几十黄巾全部截杀在了大道上,未有一人能逃脱。

大道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黄巾军的尸体。

而这时,张飞料理完了所有黄巾,哨骑们刚追上他。

黄巾大军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