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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弃妇:开局离婚做首富 九零弃妇:开局离婚做首富 第230节

之后,一个民警同志将那订购商给带进了副所长办公室。

那人四十多岁的年纪,头发胡子长的老长,看起来很长时间没拾掇过了。

“刘厂长,是他吗?”副所长问刘厂长。

刘厂长使劲打量这人,这跟她之前见过的订购商真是差别大了啊。

那天这人来,微微挺着个肚子,一身富态和官相,不像现在这样落魄的跟街头流浪汉似的。

就在刘厂长打量的同时,那人也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认真打量着刘厂长。

似乎认出来了,这人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刘厂长跟前。

“大姐,是你?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啊,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呜呜,是我害了大家——”

这一跪一哭,把个刘厂长吓了一跳。

季雪神色严厉,“你哭也没用,你这种行为已经属于诈骗,你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我愿意,不论法院怎么判,我都愿意接受。”那人颓丧的坐在地上捂脸痛哭,最后干脆撕心裂肺的嚎了起来。

季雪诧异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然而,副所长和民警两个,都面色沉重,也没制止。

刘厂长瞧着一个大男人,哭的这样凄惨悲切,不由得心软了几分,就叹道,“大兄弟,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坑我啊?

你可知道,那批货,我把家底都压上了。要不是有政府和季厂长帮忙,我现在,还不知怎样呢?“

骗子订购商,抬起泪眼看了她一眼,只声音沙哑含糊的喊了声,“对不起,呜呜。”

然后,又开始哭。

刘厂长,“……”

季雪听这哭声太惨,就道,“好了,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做事得有担当,你既然坑了人家,就该受到惩罚。若真心悔过,那就擦干眼泪,接受处罚。

以后出来了,好生做人,别再生这些坑人的歪门邪道。“

“我,我……我是想我媳妇儿。”骗子订购商捶胸顿足。

副所长见状,让民警直接将人又给拉走。

世界总算清净了,季雪深呼了一口气,帮着刘厂长问,“副所长,人已经找到了,后续会怎么处理?”

“这事,没那么简单。”副所长坐到办公桌前,示意季雪和刘厂长坐,然后,叹了一口气。

季雪和刘厂长相视一眼,都不明白他这话。

副所长接着说道,“这可能牵涉到一起跨国诈骗案。目前,我们此案还在追查当中。”

“啊?”季雪和刘厂长都听呆了。

“是的,李国顺,他其实算是此案的直接受害人……”

接着,副所长就将此案目前所了解的情况,跟她俩详细说了。

骗子订购商名叫李国顺,曾是市里一家棉纺厂的销售副科长,媳妇儿是一家医院的护士长,两人还有一个儿子,一家三口的日子也算过的不错。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李国顺年纪渐长,这职位去总是上不去,当了十几年的副科长,离正的就差一步,去年科长调任,他以为自己的机会总算来了。

没想到最终被别人走了后门,他还是个副的,一气之下就辞了职。

听媳妇的话,开始下海。

他以前在销售科干的时候,倒是积攒了些人脉。

也做成过几笔买卖,挣了点小钱。

于是,底气就大了。

谁知,那是别人给他的一点甜头钓大鱼。

之后,说是有笔国外的服装订单,做成了起码能挣百万。

李国顺激动坏了,家底全拿了出来,这还不够,跟自家兄弟朋友,媳妇娘家,都借了个遍。

最后投资了四十多万。

因为订单太大,一个厂子根本没法做完,李国顺又找了好几个小型加工点。

刘厂长这边其实只是他找的一个小加工点。

可后来,货做的差不多了,李国顺遇到了刘厂长当时的情况,订购商不见了。

他找介绍人。

介绍人也不见了。

他这才慌了,一个人到处蹲守,到处找人。

最后报案。

得知他被骗,一些借过钱的亲友纷纷找上门来要钱。

家里但凡能卖的全卖了,包括房子。

最后,他媳妇儿受不了了,跟他离婚,带着儿子住回了娘家。

那案子在警方那边,迟迟没有进展,李国顺着急之下,竟然想偷渡,亲自去找人。

结果被捉了回来。

这几番一交涉,发现他就是刘厂长报案的那个订购商。

可是巧了。

第321章 深刻反思

听了副所长的话,季雪和刘厂长两个都目瞪口呆。

原以为被人恶意坑骗,结果,被她们认为是骗子的订购商,才是被骗的最狠的那个。

果然,长期生活在阳光下,忘了这世上也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李国顺?”刘厂长突然同情起那人了,她损失了十多万的时候,就觉得快活不下去了,他却被人骗了四十多万,就这,还只是前期投入的钱,不包括后续的,具体的还没完全统计出来。

说他倾家荡产还不够,因为,他的房子卖了,家里所有的东西卖了,多年的积蓄掏空了,这只是他自己家里。

关键,他还借了亲友的。

这就比倾家荡产还要惨。

“先查清此案,抓住幕后诈骗集团。”副所长说。

刘厂长又问,“那,李国顺他也是受害者,他不会坐牢吧?”

“这个,具体到时候看案情怎么发展。现在的话,我们有民警看着他,主要是他现在情绪极度不稳,我们也怕他出意外。”副所长说。

刘厂长深深一叹,是啊,人到中年,妻离子散,财产荡尽,还欠了一屁股债,是个人都受不了啊。

这事还是交给派出所处理最好了。

和季雪一起出了派出所,刘厂长心情很沉重。

“小季,你说,这人心怎么越变越坏啊?刚才副所长说,李国顺那介绍人还是他十多年的朋友,这么多年的朋友都骗,这简直是畜生都不如啊,还害的人家妻离子散,真是缺大德了。”

“谁说不是呢?”季雪很认同刘厂长的话,不过,她又道,“这事,李国顺也有责任,常年在国营单位工作,或许太过顺遂,让他失去了警惕之心,还有对自己没有正确的认知。”

季雪猜,李国顺在棉纺厂当副科长的时候,身边肯定也有不少求他办事,逢迎溜须之辈。

但是,他辞了职,就一普通老百姓,既没权也没多少钱,谁还真拿他当回事?

他那认识十几年的朋友,说不定就是逢场作戏的。

另外,那么大一笔的订单,他又没真正经手过制造业,凭什么朋友一介绍,他就豁出家底,甚至连亲友都借光了,如此孤注一掷的去搏,不是太傻就是太过自负。

导致这样的局面,是必然。

听了季雪的一番分析,刘厂长摇摇头,“哎,这李国顺吧,真是又可怜又可气。算了,咱不管了,这些派出所会处理。不过,小季,真的,我要感谢你,多亏了你,我这厂子才算保住了。”

“刘厂长以后也要多长个心眼。”季雪真心劝道,“现在不同过去,经济发展越快,物质条件越好,人们越容易贪功冒进,一不小心就会走弯路,心生邪念。

所以,我们在做好自己的同时,也要警惕那些不轨之徒。”

“对对对,小季,你说的太好了。”刘厂长连连点头,像作检讨似的,说,“通过这次事件,我已经受到了深刻的教训。这些日子,我也进行了深刻的反思。

以后,我不仅要经营好厂子,还要多学习法律知识,多关注社会发展,不能像过去一样,只关在家里一门心思就做衣服。”

“嗯,这就对了。”看刘厂长那格外认真的神色,季雪忍着笑,等她说完,才挽着她的胳膊,“走了,我要回厂长,你呢?”

“啊,我要请你吃饭。”刘厂长看着她,一板正经道。

季雪,“……”

刘厂长看了下手表,“现在也快到饭点了,咱们找个小饭馆,我请你吃个饭吧。你帮了我那么大忙,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都是互惠互利的事嘛。”季雪微微一笑,“上回捐助,既帮助了贫困学生,又解决了你厂子的危机,也扩大了我毛巾厂的品牌形象啊。”

就这个十几天,雪儿毛巾厂的订单又增长了快一倍。

这完全出于「信赖」二字。

现在,只要一提雪儿毛巾厂和季雪,那人都竖起大拇指,良心企业,良心企业家,跟他家做生意,你绝不会担心吃亏。

“我那也得请,没有你,哪有惠哪有利?当然,我也想多跟季厂长你套套近乎。”最后,刘厂长说完,还特孩子气的笑了。

经过这次事件,刘厂长终于领教到,年轻人活跃的思维方式并不比老一辈的经验差啊。

季雪就是个特别有想法有魄力的年轻人,在她身上,你能学习到很多,无论是经营之策还是做人之道。

季雪没再推辞,“那行,刘厂长你中午请我吃顿好的啊。我知道有家小饭馆,他家的麻辣香锅和鱼香茄子,特别好吃,我一直想吃来着,就是没腾出空儿。要不,咱今天中午就吃那个?”

主要是,平时中午,季礼季书和沈灼要到厂里来吃午饭,周末,她得在家里吃。

徐红梅平时不让他们在外面吃,一怕花钱,二怕外头吃着不干净。

刘厂长闻言,笑道,“成,咱们中午就吃那个。”

两人拿上自行车,一起去了季雪说的那家饭店。

中午,沈灼跟季礼季书兴冲冲的来到毛巾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