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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二婚如蜜 八零之二婚如蜜 第31节

儿媳妇被打,不关心她有没有痊愈,不关心她今后活不活的下去,先冲上来一顿骂?

这窝囊气她不能忍!

忙把媛媛护在怀里:“媛媛姓房,关你们什么事?做人手别伸太长,不该管的别管!我和我二姐还在这呢,轮不到你们来欺负我大姐!”

房夏苗一听,她这个温吞吞小绵羊一样的三妹,居然学会凶人了!像只炸毛的小猫!又凶又可爱!

好样的!

忙附和道:“没错,我房夏苗还活着呢!就算我房夏苗不中用,我小妹也不是好惹的。麻烦你们现在就滚蛋,别逼老娘动手!”

胡家妈妈又不是没跟房夏苗打过交道,来之前她就打听过了,房春花在房夏苗家里养伤呢,那房春花回来,房夏苗肯定跟着。

有房夏苗在,事情肯定要曲折一点,所以她才把胡斐带过来了。

这可是媛媛的双胞胎哥哥,都说双胞胎感情最深了,胡斐小嘴又甜,还愁说不动自己妹妹?

于是胡家妈妈把胡斐往前一推:“斐斐,去,抱抱媛媛,可怜的兄妹俩,难得见上一面,还要看外人的脸色不成?”

结果胡斐才碰到房媛,房媛就非常抗拒地往房秋实身后躲。

胡斐来拽她,她继续躲。

胡斐生气了,他自己的妹妹,居然不听他的?

这还得了?

立马凶神恶煞地吼了房媛一声:“我数到三,你要是不来,我打死你!”

我打死你!!!

这句话就像是一句魔咒,前阵子房媛的亲外公刚说过,一边毒打她的妈妈,一边一遍又一遍地说。

现在,她的亲哥哥也要打死她?

这个世界怎么了?

除了妈妈和两个姨妈,都是恶魔吗?

房媛刚刚平缓了几天的情绪,再次崩溃了。

她忽然搡开了胡斐,躲到房秋实退边,蜷缩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脑袋,痛苦地尖叫起来。

一声一声,刺耳又扎心。

房秋实彻底怒了,拜托二姐看着点媛媛,随后冲上去直接扇了胡斐两个耳光,最后把胡斐拎起来往胡家爸爸怀里一塞,下了逐客令:“这是我姐姐的桑树林,你们强闯过来抢人还有理了?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二姐,你去报警,就找警局的小王警官,通江村的路他熟!”

胡家爸妈一听,居然要报警,本来还想理论一下,可他们见房媛跟疯了一样一个劲地尖叫,当即交换了一个目光——是个麻烦精,不要了。

当即抱着胡斐,麻溜地滚了。

等这祖孙三个走了,房春花眼里的泪再也绷不住了。

她缓缓蹲在了媛媛身边,一个劲自责,是她没用,她没能给媛媛一个好的环境,一个完整的家。

房秋实听着着母女俩一个哭一个尖叫,重生以来头一次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助。

后来她和二姐也都蹲在了旁边,陪着这母女两个,直到房家那边传来了一个糟糕的消息。

房冬果吃完了那袋子供销社的货,又没钱了,于是跑谢斐文娘家去蹭吃蹭喝。

结果被谢斐文兄嫂给打断了腿,轰出来了。

房秋实一听,活该!她才不会管!

干脆跟二姐一商量,找个靠得住的婶子帮忙照料桑树林,而房秋实则带着大姐和媛媛回了碧水村,先躲他几天再说。

第35章 .觉醒,反抗(一更)别再来找我,不然……

台风来了,风大雨急,新房子选好的动工日期只好往后面推迟了一下。

住家船虽然上了锁链,系在了岸边的大树上,却还是风雨飘摇,船身晃得厉害。

田甜特地赶过来看了眼,硬是把房秋实她们三个全都喊到自己家里住着了。

“跟我见外什么啊?真是的!”田甜虽说一开始不看好房秋实离婚,可房秋实那天发喜糖的时候她也看到了,手上那么老大一枚金灿灿的戒指。

可见陆茂行也不是挣不到钱的憨人,光是能挣钱还不够,还要舍得给媳妇花。

这年头金戒指多稀罕啊,陆茂行可是真舍得啊!可见是个疼媳妇的!

再说了,祝大山揍祝鸿来那么大的动静,她就住隔壁,能不知道陆茂行截胡的事吗?

能把黄克俭都说动的人,可见是真的有本事的,那房秋实跟他在一起,日子指定差不了!

除此之外,陆茂行长得是真高啊,往那一站就是非常靠得住的感觉,脸模样也是百里挑一的俊,除了黑了点,右胳膊瘸了,就没别的毛病了。

男人黑点没啥,总比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强!

至于胳膊的伤,养养总能好的。

于是田甜一下子倒戈,成了这对小夫妻坚实的拥趸。

她把自己房间里的大床让给了房秋实她们,自己则在堂屋藤椅上凑合,反正大夏天的,藤椅透气,比床上凉快多了。

房秋实一开始怪不好意思的,但是又不忍心看大姐和媛媛跟着自己在住家船里风雨飘摇,便厚着脸皮应下了。

“回头我那边盖房子的时候,你去给我帮厨吧,一天管你三块钱工钱。”房秋实只能换一个方式来回报田甜。

田甜织地毯手速慢,一块小尺幅的也要做上两个月,算下来一个月到手也就三十多块钱。

而去房秋实宅基地那帮厨十天就能挣一个月的工钱,这样的好事她当然也不会推辞,便说好了。

第二天台风过去了,房秋实便领着大姐和媛媛去了马大姐那里。

她决定把自己织地毯的手艺教给大姐,以后大姐要是不想回通江村了,就在碧水村织织地毯,照样能养活她自己和媛媛。

再者,这个活儿的工作时间弹性很大,等媛媛上学了,只要每天空出时间接送一下就好。

而且马大姐这个人是个挺实在的人,你给她好好干活,她就帮你排除其他的干扰。

就算到时候媛媛放学回来了,大姐也可以把媛媛带在身边,小孩子坐旁边写作业就行,只要看着点不乱摸机器,基本上不会出什么乱子。

这里好几个女工都是这样的,马大姐还专门弄了几张小桌子给小孩子们写作业呢。

大姐一听,确实是个不错的行当,特别适合已婚带娃的妇女,便应下了,跟着房秋实坐在隔板上,认认真真地学了起来。

色卡该怎么看,配色该怎么配,经线怎么上,起头怎么起,劈刀该怎么拿,用什么力道劈断彩线既不会用力过猛伤到自己,又可以干脆利索地把线劈断开,用耙子夯实的时候该怎么一遍一遍达到预想中的效果,剪刀剪平的时候,怎么控制保留下来的长度,地毯织起来的高度上去之后,怎么调整隔板……

大姐是个心细如发的人,小时候做绣娘,那活儿谁见了不夸一声好。

现在学织地毯,很快就触类旁通,没几天就上手了。

房秋实让马大姐分了块小尺幅的先给大姐练练手,大姐问了下工钱,觉得这个活也不比养蚕差,养蚕得起早贪黑地照料,还得养护那么大的桑树林,还得防着别人偷采,实在是个劳心劳神的活儿。

于是大姐在房秋实的建议下回去了一趟,跟那婶子商量好了长期雇佣的意向,拟了合同,就正式把桑树林和蚕宝宝交给那婶子照料了。

那婶子不是别人,正是吴二哥的娘。

吴家的人在通江村是出了名的实诚、质朴、厚道,那天守着媛媛的就是这个婶子,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

“林子交给婶子你,我肯定是放心的。”大姐跟吴家婶子性格相近,两个人说了会具体的细节,随后便分开,准备跟着房秋实回去。

结果才出了林子,就看到赵芳哭丧着脸在那里等着。

见着两个女儿和外孙女,赵芳没多少亲切感,更多的是怨恨,是仇视。

看看,大的大的死了男人,小的小的换了男人,没有一个是安生过日子的。

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祝家那样有钱的人家,怎么就过不下去了?

这男人都认错了还不行?

难不成要枪毙才解恨?

当初就不该让三丫读那么多书,书读多了,人就清高了,眼里揉不得沙子。

不信问问这十里八乡的,谁家没有点龌龊事?

也就老吴家,夫妻两个几十年没红过脸吵过架,可这样的例子实在太少太少,普罗大众还是鸡飞狗跳的多嘛。

赵芳看着神采焕发的房秋实,越看越气,忍不住埋怨了一句:“冬果都躺那好几天了,你这个当姐姐的可真狠得下心,头不不舍得伸过来看一眼?”

房秋实没打算搭理她,牵着媛媛,招呼着大姐,准备走了。

她刚买了两辆二八大杠,自己和大姐各一辆,来往方便,省得总管别人家借。

结果她才跨上车,就被赵芳摁住了车龙头,只得跳下来把话说清楚。

她把车撑在地上,掰开了赵芳的手:“想问我要钱?那你就打错主意了,谁不知道我跟了个穷光蛋,你还是省省吧,我不问你要钱接济我就不错了。”

房秋实已经学会了哭穷,没错,她有两万多款子在手上呢,可是她得盖房子啊,盖完还能剩多少她根本不清楚,反正先当这些钱全都留不住好了。

到时候结余了就是意外之喜,真不够也不会措手不及,伤心失望。

这就叫做最坏的打算,做最万全的准备。

赵芳一听,她还没开口呢,就把她给堵了,这还不算,还想问她要钱?那不是说梦话呢?

当即脸色就不好看了,骂道:“我生你养你供你读高中,你就是这样回报家里的?冬果可是你的亲弟弟,他现在落了难你不管,将来你被男人揍了也别找冬果帮你出头!”

“还有这好事?那我求之不得。你可千万记住你今天的说的话,别到时候又是另外一副嘴脸,唱戏的都没你翻脸快!还有,生我的是你没错,可照看我的是我二姐,供我读书到高中的是我大姐,有你半毛钱关系吗?你别以为我当时小就不记得了!我那年问你要学费,你怎么对我的?你差点把我卖了!你说我是赔钱货,上什么学?不如卖了换了钱养你儿子!就你,也配来问我要钱?别说我没有,我就是有,我宁愿喂狗也不给你!”房秋实说到最后,情绪已经绷不住了。

开什么玩笑,她傻了一辈子还会傻第二次吗?

再说了,陆茂行是什么人她能没数吗?她不打陆茂行就不错了,还陆茂行打她呢,天方夜谭!

她直接把赵芳搡开,赵芳就着她的力道扑倒在地装可怜,她只当没看见,招呼了大姐一声,赶紧走,不然等会赵芳又要寻死觅活了。

大姐却没动,她站在那里,不知道在酝酿什么。

房秋实正准备催一声,就见大姐咬牙切齿地,啐了口唾沫在地上:“无耻!”

房秋实着实吓了一跳,不过她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听到的是大姐悲愤的带着颤声的一句怒骂,她总算松了口气。

她就怕大姐心软,又去养着那一大家子吸血鬼。

现在看来,大姐总算是听劝了,她这几天有事没事就给大姐灌输反抗的思想,起效果了!

这要是换了以前,估计是不行的,毕竟二姐也没少劝大姐划清界限,大姐总是心软,那一家子哭一哭闹一闹,总能要着钱。

事情的转机,应该就是在房世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