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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替身卷款跑路了吗 今天替身卷款跑路了吗 第104节

但后来想不通,她也就不想了。

现在的她只想握紧手中的剑,变强,变得更强。

“既然说到这里了,我不得不插一句嘴。”

骰娘忽然笑吟吟地开口道。

宁晚晚问:“你想说什么?”

骰娘抿了口茶,翘着涂抹了红色蔻丹的小拇指:“天道之子,果然厉害哇。”

众人:“?”

子车瑾追问:“何出此言?”

骰娘说:“这不,头一日的问剑大会结束了,次选的对战名单已经出来了。”

宁晚晚心头微紧,她意识到什么:“分给我的对手,很难缠?”

否则骰娘不会说天道之子厉害。

既然它厉害,也就意味着,想与它作对,那就是地狱级别的困难模式。分一个高手给她,提前把她淘汰出局,好似也不算什么难事。

“不错。”

骰娘道。

说着,她以纤细的手指,蘸了蘸茶水,在桌上写字。

先是一横,很快成勾,又是一撇。

乍一看,这是一个“力”字,然而,若是单纯的“力”字,又显得太小了,于是紧接着,在“力”字的旁边,骰娘加了一个同样大小的“口”。

到了这里,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宁晚晚心中也有了数。

她的次选对手,正是太一仙府青鹤剑尊的首徒,医剑双修,她曾经的大师兄:

贺停云。

第53章 第五十三天

“大师兄?是他……”

子车瑾面上难掩惊讶。

相较之下宁晚晚淡定不少:“是谁都不奇怪。”

“可是, 这才是次选。”

子车瑾不无忧虑道。

她的忧虑其实也不无道理。

众所皆知,问剑大会共五选,难度逐次递增。

头选最易, 次选次之。

为了不让实力强劲的弟子爆冷被提前淘汰,宗主大能们在安排对手时,会刻意避免两个强大的对手对决。

也因此, 对有实力的弟子来说, 一般从四选开始, 才会进入真正势均力敌的对局。

可宁晚晚现在……才次选。

次选就遇到贺停云,可以说是最坏的情况了,简直算得上天崩开局。

小和尚好奇道:“这个贺停云, 很厉害吗?”

子车瑾道:“他是我们灵鹤峰的大师兄, 自然厉害。不过,我想晚晚也并非无一战之力。”

子车瑾其实并不算了解贺停云。

这个大师兄常年隐居药庐, 除了从前的宁晚晚和现在的叶离外, 并不与寻常的弟子打交道。

子车瑾只知道他不仅剑术好,医术也好。

若是放在从前, 子车瑾肯定认为宁晚晚根本不是贺停云的对手,毕竟身为首徒,大师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然而现在,子车瑾与宁晚晚对招后,对宁晚晚现如今的实力她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她认为,宁晚晚不一定不是贺停云的对手。

而且贺停云医剑双修, 怎么能敌得过专精一道的剑修呢?

“晚晚, 你尽管全力以赴好了, 我相信你。”

子车瑾看向宁晚晚。

宁晚晚垂着眼睫, 没说话,仿佛正在心中估量着自己与贺停云。

这时,骰娘道:“我倒是认为,不可轻敌。”

子车瑾问:“怎么,你知道我大师兄?”

骰娘摇了摇头:“我不知。”

子车瑾皱起眉头:“那为何……”

子车瑾本想说,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但转念又一想,战场上轻敌是大忌。

就算她相信如今的宁晚晚并不比贺停云差,也必须小心为上才是。

“说来也巧,今日你这大师兄的擂台,正好在我隔壁。”

骰娘眯起漂亮的媚眼,神秘地拿出一颗珠子:“我瞧这小哥样貌堂堂,细皮嫩肉的模样,就没忍住,用留影珠录下了他的头选。本打算回来留着自己珍藏的,既然他是晚晚次选的对手,就只好忍痛割爱喽。”

说着,她将留影珠向上一抛。

红色的留影珠上空,清晰映出贺停云清瘦的身影。

岁月似乎不曾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

十年过去了,贺停云依旧还是宁晚晚记忆中的那副模样,头顶插着青玉簪子,乌发及腰,面容贵气,肤色病态的苍白,给人一种虚弱到风一吹仿佛就要倒下的观感。

然而,宁晚晚十分明白。

若是因为他病弱的外表就小瞧他,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几个男配,除了家中巨富,天赋平平的谢子阳,可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太一仙府那十年间。

所有人都知道,青鹤门下有子车皓渊这样一个天才剑修。

却不知,论起天才程度,贺停云比起子车皓渊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论别的。

就说让宁晚晚逆天改命的重塑灵根手术。

放眼整个修真界,除了贺停云,还有谁敢如此异想天开?

而宁晚晚还知道,贺停云的实力绝非仅仅只在医术中体现,他的修为,远不止众人所看到的那样。

“发生了什么?”

子车瑾突然惊愕出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留影珠。

只见那留影珠中,贺停云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淡淡瞥了眼他的对手,他的对手原本飞快的脚步就忽然慢了下来,整个人仿若一个年迈的老者,连寻常普通人都能将他的剑招轻易看穿。

身为剑修,一旦剑招被看穿,那就已经完全落入了下风。

是以,贺停云只袖手一挥,连剑都没有拿出来,就轻松击败了对手通过头选。

虽说他的修为定然是高于自己对手的。

可像他这样,轻而易举,又处处透露着古怪的的招数,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哦……有意思。”

酒鬼摸着下巴,聚精会神地道。

骰娘说:“看吧,我就说,他没这么简单。”

子车瑾紧锁着眉心:“他这是什么招数,怎么闻所未闻?”

酒鬼喝了口酒,说:“恐怕,与他的剑意有关。”

“剑意……”

子车瑾若有所思。

骰娘随口道:“或许他的剑意,可以‘削弱’别人。”

这样一来就说的通了。

为何那对手的脚步忽然慢了下来。

是贺停云“削弱”了他。

“竟还有此种剑意……”子车瑾忍不住撇了撇嘴,“简直太赖皮了。”

骰娘眉眼微微上挑,语气如常:“这就赖皮了?那你说‘天道之子’算什么?”

子车瑾无语了,她看向从方才起就沉默地宁晚晚,问:

“晚晚,你有什么好想法吗?”

宁晚晚杏眼微微眨了眨:“我的想法是,再不喝汤汤就凉了,你们确定要继续聊这个?”

子车瑾:“……”

“火烧眉毛了,你还在想汤?”

子车瑾简直生气。

宁晚晚却不疾不徐,唇角一弯笑了笑:“怎么就不能想汤了,好不容易喝一次,很不容易呢。”

子车瑾急得差点拍桌而起。

宁晚晚按住了她的右手:“不急,急又有什么用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说话的时候,宁晚晚的神态是那样平静,又是那样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