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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第70节

鹤知知看出他眼底的错愕和不解,心中一阵酸软。

她用力地在睢昼唇上吮了一下然后放开,发出“啵”的一声响。

“你可别小看我。”鹤知知捏着他的脸说,“你敢离经叛道,难道我不敢吗?”

“什么抛弃你……”鹤知知眼眶微红,捏着他脸的手更加用力,“我说过了,不管你去哪,我都和你一起。公主说话,难道不是一诺千金?”

如果有一种天雷,会在世人过于喜悦时劈在人头顶上,那被劈的人一定就是睢昼现在的模样。

鹤知知强装镇定地说完这句话,心里就悄悄地打鼓,偷偷观察着睢昼的反应。

睢昼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矮身抱住她的双腿,将她整个人“端”起来,大步朝着屏风后面的内室走去。

鹤知知吓得差点喊出声,又想起不能引来福安他们的注意,于是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睢昼把她抱在茶桌边,放在自己腿上,额头抵着额头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又焦躁起来,不满足似的,抱着人绕着茶桌转了两圈,边转边亲,不停地走来走去,仿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满腔的喜悦发泄不出来。

鹤知知为了帮他省点力气,环住他的腰夹着,被他抱着不停走动,都快要眼晕。

太好笑了,他傻起来怎么是这个样子。

鹤知知边笑边说:“你,你先把我放下来,难道你不累吗。”

放哪里?睢昼不想放,他现在恨不得把知知揣在兜里才好。

既然揣不了,就要一直抱在手中,仿佛她是一朵棉花做的云,放在地上就要融化了。

最后鹤知知受不了了,用力拍他的肩膀,才让睢昼停下,把她放在了榻上。

鹤知知笑个不停,一边笑一边无奈摇头。

睢昼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又控制不住地慢慢凑过去,轻轻亲在鼻尖上。

笑声慢慢停止,两人温存地亲昵着。

间隔了这么些天没有亲近,厮磨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黏在一处根本分不开,也不知道时间如何流逝。

不知不觉桌上的蜡烛已经燃烧过半,睢昼的手指不受克制地爬进衣襟里。

鹤知知瞳孔剧震,一把按住他。

睢昼难耐地喘着粗气,牢牢盯着她,面色有几分茫然。

鹤知知咽了咽口水,道:“你想干嘛?”

亲一亲就得了。

睢昼抿抿唇,实在是有些不好再忍了。

看着鹤知知的目光里,就流露出一点渴望。

鹤知知无言地看着他。

“你又不会。”

睢昼迷蒙的眼神被这句话打击出了一点清明的神色。

“……我会。”睢昼倔强道。

“不,你不会。”鹤知知了然地戳穿他,把他推到一边,尽力别开头不看他。

“咳,你,你回房睡觉去吧。”

睢昼今天经历大悲大喜,实在不想现在就分开。

便黏着人难受兮兮地说:“你不要怕。你怎么能害怕我呢?我绝对不会吓到你的。”

你现在就已经吓到我了。

鹤知知尽力忽略着腰后贴上来的东西,尽力用淡定的神色说。

“我怕?哈哈,以我的胆识,当然不会怕的。这不是我怕不怕的问题,你这不是不会嘛。”

睢昼在她颈后蹭了蹭脸:“那我要是会呢?”

鹤知知一个激灵。

“会、会了再说。”

第47章

好不容易把人弄走,鹤知知还是因为睢昼走前留下的一句“我会认真学”心神不宁了许久。

又过了几天,鹤知知一直在等的人终于到了驿站。

马车一停,鹤知知就亲自出门去迎。

车里先走下来卢太医,接着由一个机灵的小厮,把里面的无歧匠人也扶了出来。

无歧匠人一把年纪,又行动不便,还让他奔波到这里,鹤知知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但是她所认识的人里面,木工最灵巧、也最专注的,就只有无歧匠人了。

看到无歧匠人,睢昼也有些惊讶,不知道知知把他请来是要做什么。

鹤知知也没解释,先让人带着无歧匠人去房里歇息,泡杯热茶解一解赶路的辛苦。

这个驿站在东洲与北郡之间,跟大泗城刚好差不多是一条直线上,所以距离也不算太遥远。

无歧匠人自己没觉得有多辛苦,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要见殿下。

鹤知知这才笑吟吟地过去。

无歧匠人道:“殿下找我,一定是有东西要让我做。快让我看看,是什么。”

鹤知知最喜欢的,便是无歧匠人身上这股热情。好像木工对他来说已经不仅是完成任务,而是一件做起来非常开心的事。

这一点,鹤知知自愧弗如。

她也在桌边坐下,拿出了袖中的玄方,递给无歧匠人看。

“这是……”

“没错,这是老先生之前送我的。我在想,能不能把这个扩大一些,排字的方式更简便一些。”

“殿下具体是想要什么样子的?”

“比如,将几百个字排成一页,便可以形成一篇文章,可以拓印数十份。”

无歧匠人面色一亮:“我知道了,就是像拓印碑文那般。可以,可以,需要哪些字,请殿下告诉我。”

鹤知知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轻松,还以为他要研究一阵子,结果听起来,似乎对他来说倒是很简单的事,意外之余,也有些松了一口气。

鹤知知垂眸想了想:“我没有事先准备好,还要请先生多等一阵子,也请先生好好休息一下,舟车劳顿,辛苦了。”

无歧匠人当然没有异议。

鹤知知又折身出去找睢昼。

睢昼正好奇得紧,他虽然知道无歧匠人的存在,却不知道知知是何时结识,也不知道知知如今是什么打算。

他的事情知知都已十分了解,可知知的事情他还有许多未能知晓的地方。

睢昼抿紧唇。

如果是以前,这都没什么,他向来克己复礼,遵守着国师应尽的本分,皇家之中不该打听的事情,他绝不会起乱问的心思。

但是现在,任何一点点的刺激,都会敏感地掀起阵阵不安。

见到鹤知知进来,睢昼一阵风般旋过去,将门扉用力合上,把鹤知知抱进怀中,坐到屏风后。

“知知,你方才去干了什么?”

鹤知知讶道:“我就在驿馆里呀,和老先生说话。”

“我知道。”睢昼抿了抿唇,像是做了一回心理建设,才问得更详细些,“你找他,是有什么事?”

“我要请他帮我做一个东西。”鹤知知先简单地说了一句,就停下来等着睢昼继续问。

她想给睢昼一个惊喜,让他吃惊一下,但是睢昼却只是低着头,用鼻尖轻轻地蹭她的衣领,好像并没有认真听她的回答,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睢昼,你怎么了。”鹤知知奇怪地问,弯腰对着他的脸看。

睢昼把她的手拉开,握在自己手心里,揉捏了两下。

“知知,你以前,不是经常让暗卫跟着我,打听我在做什么吗?为什么现在不让人跟我了。”

听他提起这事,鹤知知讪笑两声。

“不用跟了,我们现在总待在一处,还跟着做什么。”

“哪有总待在一起,”睢昼反驳她的说法,“有的时候我出门,有的时候你自己出门,还有这几天,睡觉的时候也没在一起。”

鹤知知有些懵。他们不在一块儿那些时间,满打满算加起来也不过几个时辰,根本比不上他们能看见对方的时间的零头。

“没必要跟那么紧吧。”鹤知知干笑道,迟疑了半晌,小声说,“而且,你也知道。我以前做那些事,都是因为那个梦,我怕你……”

鹤知知说着,小心翼翼观察睢昼的表情,怕他又生气。

睢昼倒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不高兴。

“你都不黏我了。”

鹤知知轻咳道:“以前是我做的不对,现在给你自由,难道不好吗。”

“不好。”睢昼抓着她的手轻轻咬了一口,“知知,你以前派人监视我,我都同意了。那如果有人也这样跟着你,无论你做什么都要知道,你会允许吗?”

“当然不行。”鹤知知立即道,一脸正色,“我是公主,怎能容人窥探。”

睢昼默默地看着她,眼里满是委屈和不甘。

鹤知知反应过来,摸了摸鼻尖小声补充一句:“那得看是谁。”

“是我。”睢昼乌眸牢牢地盯着她,“我要你今后做什么事都告诉我。”

他面若冷玉,眸若深潭,紧紧盯着人的时候有着不小的压迫力。

鹤知知不由得反省起来。

她好像的确是已经习惯了,做什么事都没有跟睢昼告知过。包括藏宝图的事,睢昼可能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正在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