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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的小锦鲤 大理寺卿的小锦鲤 第118节

然而他还是精准地从阮秋色话里抓出了重点:“又黑又笨?”

阮秋色点了点头:“有什么不对吗?”

宁王大人显然松了一口气:“本王……跟你说得不一样。”

第125章 可爱  可爱这个评价,对男人来说绝对是……

莳花阁的姐姐们说过, 男人在床上说出来的话,半个字都不能相信。

这一点阮秋色也是深有体会,明明说好了只是让她摸摸腹肌玩的, 哪知道卫珩还有那么多折腾人的花样, 把她撩的七上八下了, 又腆着脸继续当他的正人君子。

所以当卫珩说出“本王跟你说的不一样”的时候, 阮秋色只是抠着被单, 小小声地说了句:“王爷不用安慰我,难看也没关系的……”

卫珩深吸了口气:“真的不一样。”

“真的没关系。”阮秋色索性转过了身子,瞅着他好看的锁骨道, “姐姐们说的对,灭了灯就好了。而且……再丑的东西, 以后看久了也会习惯的吧。”

宁王大人无暇顾及这番对话有多不合时宜,满心只想着自己实事求是的处事原则,干脆裤子一脱,沉声说了句:“本王没骗你,不信你自己看。”

“我不看。”阮秋色捂住眼睛,她还没做好准备接受完美无缺的美人身上, 竟然存在着这样一个令人遗憾的“污点”呢。

卫珩强行把她的手拿开, 却见小姑娘眼睛闭得死紧,小脸皱得像个包子,不遗余力地宣告着自己的拒绝。

“把眼睛睁开。”他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我不。”阮秋色十分倔强。

卫珩的手爬上了她滑腻弹软的脊背,成功地在小姑娘敏感的地方撩起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酥麻。

“睁开,不然亲你了。”

“……”

阮秋色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其实宁王大人没想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不觉得自己正在使用卑劣的手段,逼迫良家小姑娘睁眼看看自己小兄弟,而是认真地觉得,自己说了实话, 阮秋色却不肯相信,这是在挑战他实事求是的处事原则。

事关他的审美和诚信,宁王大人一定要从小姑娘那里讨个公道。

所以他无视了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猥琐和幼稚,堂堂正正地挠起了阮秋色的痒痒,成功逼得她左躲右闪,吱哇乱叫。

“我不看我不看!你别挠人啊……”阮秋色痒得咯咯笑,心里却羞恼交加,怨愤丛生,“你能不能给我留点美好的幻想!都说了你身上哪哪都好看,就是这个——咦?”

一不小心,还是看到了。

“真的不一样哎。”阮秋色眼睛睁得圆圆,盯住那里不动了。

对不对!他说什么来着!

宁王大人和他生龙活虎的小兄弟一起,忐忑地等着阮秋色的评价。

“嗯……”小姑娘托着下巴,认认真真地鉴赏了片刻,“我觉得……好像不算难看。”

白皙的,笔直的,真的和画上乌七八糟的样子不同。

终于受到肯定的小兄弟如释重负,差点就松了一口气,全凭男人的尊严才死死憋住了。与此同时,卫珩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下这场景不太妥当,不,简直是十分的不妥当,正想拿衣服过来遮掩,就听见阮秋色又开口了。

“看久了还觉得……”她仰起脸冲着他天真无邪地笑笑,“挺可爱的。”

卫珩脸上一黑,拿着衣服的手顿在了原地。

可爱这个评价,对男人和他的小兄弟来说,绝对是种侮辱。卫珩蹙紧了眉头,默默将这句话排进“男人在床上最不爱听的话”前五名——这跟说他小有什么区别?

然而阮秋色下一句便是:“就是……比画上的都大了点,要是再小巧些就更可爱了。”

比过了几十张春·宫画,卫珩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

最后他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这未婚妻的思路着实异于常人了些,不解风情成这样,搞得他都没脾气了。

左右脑海里旖旎的风景被她煞得一干二净,小兄弟又仍然雄赳赳气昂昂地不肯偃旗息鼓,宁王大人无心逗留,捡起中衣套在身上,便要起身下床。

阮秋色疑惑地拉住了他的衣摆:“王爷要去做什么?”

“泡澡。”卫珩闷声道。

尽管阮秋色脑袋里关于男女之事的心思粗得能跑马,此刻也听出他语气里那一丝丝的郁闷来。她稍微一思量,便想通了卫珩口中的“泡澡”背后的内涵——话本里的男主角,简直将冷水澡当做每日必备之物,隔三差五便会欲求不满地去泡上一泡。

阮秋色抿着唇想了想,忽然将卫珩往床里面一推,又探出身子,将床边的帘幕落了下来。

帐子里的光线,顿时暗了一大半。

卫珩正觉得诧异,眼前突然一黑,小姑娘不管不顾地扑过来,搂紧了他的脖子。

局面反转又反转,宁王大人简直跟不上她的节奏,正一脸懵地撑住了身子,便听见阮秋色软软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冷水澡对身体不好,我不想让王爷泡。”

然后便莽莽撞撞送上了自己的嘴唇。

卫珩忍不住轻嘶了口气。

他当然明白阮秋色这举动意味着什么——他这未婚妻啊,傻得冒泡,不解风情到气人,可有时候,又乖到让人心软。

是那种轻轻一戳便酸酸胀胀,只想把她疼到骨血中去的软。

饶是被阮秋色毫无章法的一通乱亲勾得头皮和身下一起发了炸,卫珩还是用最后的定力将她推开了几分。

“本王说过,”他抵着她的额头,微微有些喘,“成婚以前……”

“我知道呀。”阮秋色的声音脆生生地响起来。昏暗的光线里,卫珩看不清她的眼睛,却知道那眼里的神情和她声音一样,澄澈剔透,天真到了极致,却又撩人得入骨。

“我知道王爷过不了心里那个坎,”阮秋色接着道,“可是要让你纾解快活,又不是只有那一种办法。”

卫珩猛地睁大了眼睛。

阮秋色就在他的瞠目结舌里,小手缓慢地向下,然后小心地,不容拒绝地,把他握住了。

“莳花阁的姐姐们教过我的,我帮你呀。”

***

宁王大人真的炸了。

没有男人能受得住心上人这样的撩拨,他立刻便将阮秋色压倒在了床上,亲得昏天黑地。

其实阮秋色说得不对。莳花阁的姑娘们没特意教给过她这个,她只是从姑娘们不大露骨的打趣闲聊里旁听到过一二。

所以她话说得很满,实践经验却是极差,搞得卫珩差点以为她想将他变成卫一川,好扶她上位当太后。

但他丝毫都不沮丧——阮秋色生涩些反倒正常,倘若她真的驾轻就熟游刃有余,他才应该疑神疑鬼地差人去查查她的底了。

嗯。所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这种事情也是贵在心意。

宁王大人十分珍惜自己未婚妻的心意,于是一边吻她,一边把着她的手,如同引导稚童写字般,耐心十足地教她。

一教就教到了后半夜。

所以她手酸了。

云芍满含兴味地看着阮秋色一个呆发了一盏茶的时间,在她脸色的血色几乎要破皮而出之时,笑吟吟地说了句:“看来你昨夜过得很充实嘛。”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阮秋色瞪着眼睛否认三连,云芍毫不怀疑,若是她再说下去,她姐妹非得钻到桌子底下,只给她留一个掩耳盗铃的屁股。

于是她也不追问,只托着腮幽幽地叹了声:“宁王殿下耐力过人,这是好事。”

阮秋色毫不犹豫地钻了桌子底。

这画是画不成了,云芍再三保证不再调侃,总算将阮秋色哄了出来。两闺蜜喝喝茶水,吃吃点心,闲聊了一个下午。阮秋色心里正被昭鸾公主的事憋得难受,索性就都倾诉给了云芍。

“我要是你,我就不会说。”云芍磕着瓜子道,“再怎么说也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倘若她惦记上我的男人,我夜里都睡不踏实。”

她想了想又道:“不过既然对象是你家王爷,我又觉得你说了也无妨。你家王爷跟其他人相处起来,中间像隔着一丈宽的城墙,他便是想红杏出墙,恐怕也鞭长莫及呀。”

阮秋色毕竟是昨夜与男人亲密接触过的过来人,立刻便听懂了云芍的黄腔,臊得耳根都红了:“不光是王爷,昭鸾也、也不是会跟别人抢的人。”

“行行行,你还是说吧。”云芍没所谓地摆摆手,“就你这性子,若是憋着不说亏欠了别人,都能活生生把自己愁死。”

阮秋色露出了一个属于老实人的笑容,乖巧地坐着,给她剥瓜子吃。

“哎,最近你们王爷身边那个……”云芍有一下没一下地绞着手里的帕子,眼睛不自在地瞟向了窗外,“……护卫,怎么没听你提过?”

“时大哥?”阮秋色愣了一瞬便反应了过来,看向云芍的视线里多了些揶揄之色。毕竟,从来都是她的姐妹将她取笑得体无完肤,难得能给她调戏回来的机会啊。

想到这里,她便意味深长地说了句:“难得见你这么关心别人……”

“谁关心他了!”云芍急声打断,又拿眼角乜了她一眼,“我是看在他为了救我受了伤的份上,所以才勉为其难地问他两句。”

“既然这么为难,那就不勉强你了。”阮秋色笑眯眯道,“时大哥的伤虽然重了些,但慢慢熬着,总会好的。”

“阮秋色!”云芍柳眉倒竖,狠狠地瞪她。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阮秋色笑笑道,“傅太医给时大哥重新缝了线,又配了最好的伤药,前几日便愈合了不少。只是最近他去蜀地帮王爷办事,所以才提到得少了些……”

“蜀地?”云芍听得瞪了眼睛,“你们王爷身边没人了吗?怎么连伤员都使唤……”

阮秋色知道她心里着急,便好声好气地安慰道:“不是没人,只是没有比时大哥更可靠的人。这次的任务十分重要,派别人去王爷不够放心。”

她口中的任务,便是抓捕以秦五爷为首的制钞团伙。朱门行事谨慎狡猾,又将她也牵涉其中,所以不能通知当地衙门协助。卫珩派去了精锐的暗卫,外加时青这个得力的指挥,想必不难成事。

机密的部分,云芍也知趣地并不打听,只是眉宇间的忧色迟迟不退。阮秋色拍了拍她的手又道:“此事由时大哥统领安排,他一定是坐镇后方,不会冲锋陷阵的,你不要担心嘛。”

“我就是怕……”云芍话说了一半才意识到什么,立刻将小脸一扭,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担心什么?他和我又没什么关系,我才不担心。”

***

酉时的钟声远远敲响,阮秋色估摸着卫珩也该回到王府了,便起身同云芍告辞。

刚下了楼梯,却见门口乱糟糟的,围成一团吵着什么。

“……凭什么不让我进去?都说了我是来找人的!”

昭鸾的声音清脆爽朗地落入她耳畔,阮秋色愣了愣,赶紧三步两跳地迎了过去。

“昭……阿鸾?”她咽下了公主的名字,亲昵地叫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昭鸾见了她如同见了救星,赶紧委屈道:“和皇……和他们一起太无聊了,我一回来便去王府找你,宁王说你在这里,我便来找了。可他们不让我进去!”

阮秋色心下了然:卫珩自然通过暗卫掌握着她的行踪,可午后莳花阁前门修整,她便从后门进的,店里的小厮没看见她,只当她不在。莳花阁里又不接待旁的女子,见昭鸾不依不饶地要进去,便以为她是来闹事的,才生出这场误会。

“自己人自己人,”她对着周围的人笑笑,“都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