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昭欣赏了不过两秒,刚要离开去追月阁,就见得这人望向她,紧接着弯唇一笑,踱步而来。
走近了她也不说话,保持一定的距离,继续地,她走他也走,她停他也停。
没一会儿,姜昭昭终于忍不住了。
她转身停住,扬声道:“祁大人跟着我作甚?”
“没在跟你,在巡逻。”
祁憬舟是真的怕姜昭昭再出事,他料到她会再去追月阁,故而沉默地跟着。
他自知这样会惹她不喜,但真的放心不下。
讨厌他就讨厌吧,也不差那一点半点。
***
柴房里,沈婉然蜷缩在地上,衣裳脏乱不堪,灰尘满身。
她惊慌地看着向她走来的彩云,呜咽地摇头。
有两个侍卫按住了她,令她无法动弹。
“公主仁慈,免你皮肉之苦。”彩云掰开沈婉然的嘴,将宫里秘制的媚、药塞进她的嘴里。
媚、药遇水即融,一颗可助兴,两颗可情难自已,三颗可失去理智。
彩云喂了四颗给沈婉然,药无毒性,却极度难忍。
沈婉然想吐出来,又被彩云喂了水,至此药全部被吸收进身体里。
“再将她嘴堵上。”
就这样过了片刻,沈婉然脸色开始发红,一层层的薄汗沿着额头滴落,她未经人事,更觉难受百倍。
她眼眶湿润,恨不得以头抢地,但身子被两名侍卫牢牢的按住,动不得。
慢慢地,她眼神开始涣散,眸中的□□赶走清明,她抵不住地开始身子扭动,心里是又羞又恼。
彩云冷眼旁观,按姜昭昭说的等上一个时辰。
这媚、药除了行男欢女爱之事才能解开,其余毫无办法,忍了也白忍。
相反忍的时间越长,药效就会越大,将人的理智撕的魂飞魄散。
天色渐晚,姜昭昭来了。
见到地上蜷缩扭动的人,她笑起来蹲在沈婉然的面前。
“生不如死么?”
“好玩么?”
“是不是特别恨我?”
沈婉然难受地耳边嗡嗡作响,听不清姜昭昭在说什么,她像捉住救命稻草一样仰头看着对方想说话。
姜昭昭命彩云取出沈婉然嘴里的布,她抚摸上沈婉然的脸,指尖湿润,是对方脸上的汗。
“想说什么?”
“杀了我。”沈婉然的嗓子已经哑的不成样子了,是被身体温度折腾到如此的。
脸上的手很凉,她下意识地去蹭了蹭,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她更崩溃了。
“杀了我。”
姜昭昭见她被折磨至此,心里的怨恨消散一二,可一想到沈婉然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就无法原谅她。
“听说李员外家的儿子想娶你做妾?”
李员外家的儿子今年虚岁三十五,长得是肥头大耳。没随他爹入朝为官,被宠坏了,整日里就是吃喝嫖赌。
他无意中见过沈婉然一次,便对其过目不忘,三番五次上沈家提亲。
不过他有正室,娶沈婉然单单是贪图她的美色,曾说只要沈婉然肯嫁他做妾,立她为正室也不是不可能。
再者他还给沈家许诺了很多好处,如果不是沈婉然执意要等祁憬舟,早就被沈家给嫁出去了。
今年,沈家给沈婉然的期限快到了,若她仍嫁不出去,就直接定她跟李员外儿子的亲事,嫁他做妾。
沈婉然怎么可能忍受。
在十五的芳华里,也有不少青年才俊上沈家提沈婉然的亲,只可惜沈婉然一个都看不上,日日惦记祁憬舟。
拖到现在的年岁,只剩李员外的儿子还没有放弃。
沈家自然是想将这个庶女嫁出去的,所以有了期限的说法。
不是这样沈婉然也不会做出陷害姜昭昭的事情。
“不知你这幅模样要叫他看到了该如何?”
沈婉然已经熬不住了,神情恍惚地看着姜昭昭的嘴一张一合。
“不是喜欢干肮脏的事情吗?陷害我的时候可没想过自己会落成现在这个样子吧。”
姜昭昭一挥手,两名侍卫抬起了沈婉然。
“送她出宫,有人在柳红楼等她。”
“是死是活,你自己选。”
***
柳红楼里的一间隔层,里面备好了一把匕首,床上还坐着一个男子。
是李员外的儿子,李易昌。
有人告诉他,沈婉然会来,所以他来了,那人又给他了一大笔钱财。
“她若愿意同您□□喜,您可随意。”
“她若愿意自刎而亡,您也只管当作没有来此。”
那人是这么吩咐的。
李易昌是个愚笨的,他不会去细想,只知道如果没了美人也能赚一笔钱,他点点头同意了。
墙上有暗孔,那人告诉他如果敢对沈婉然强制,便立刻杀了他。
李易昌也同意了。
毕竟美人没有命重要,他不至于因为一个美人失财丢命的。
夜幕深沉,有人敲了敲他的房门。
李易昌打开,一名女子被塞进他的怀里,门被外面的人关上。
沈婉然被装扮了一番,灯光下更加明媚动人。
她抬眼见到了李易昌,惊吓般地挣扎,李易昌贪美色又惜命,只敢摸了她一把便松开手。
站不稳的沈婉然眼神迷离,刚才的怀抱似缓解了她的难受,脑子空白一片只能依附本能。
灯光被熄灭了,李易昌递给她匕首,重新搂住她。
“然儿,难受么?”
沈婉然看不到李易昌的脸,也忘了抱她的人是谁,身体不由自主更贴近了对方。
“死了不能叫你舒服,我能。”沈婉然的手里握着匕首,她在黑暗里迷茫,欲望似火,听不清他的话。
她只想要……
下刻匕首掉在地上,沈婉然主动搂上了男子的脖子。
……
第35章 婉然女配番外,不喜勿买。
我叫沈婉然,是沈家的幼女,也是沈家的庶女。
母亲是江南的女子,父亲来江南游玩时碰到了我母亲,父亲对我母亲说他是一见钟情。
在相处不过一个月的时间里,我母亲就同意嫁给了我父亲。
她知她是要做妾的,她说可我父亲喜欢她,做妾也无妨。
就这样,我母亲从一户小人家的女儿变成了大族沈家的妾室。
许是在江南生长的缘故,我母亲什么时候都是温柔的,我从未见过她发火的模样。
在很小的时候,我曾见过母亲偷偷抹眼泪,那时候我什么也不懂,也不敢问。
因为在外人眼中温婉贤淑的女子,却是对我极为严格的母亲。
我母亲给我取名,婉然,温柔美好之意。
同时她也是这么要求我的。
在我想同她跟父亲撒娇时,她会摇头,说不可以这样;
在我与姐姐玩闹受欺负时,她会摇头,说我不能大哭;
在我琴艺有进步被奖赏时,她会摇头,说我不准大笑;
在我七岁时,我问母亲,为什么要我这样?
我不想温柔,我也想像姐姐一样,开心了就要大笑,难过了就能痛苦;
每次,我若与姐姐发生矛盾,无论谁做错了,她总要大哭,以换来父亲更多的疼爱。
不公平,为什么姐姐可以,她却不可以。
在那个夜晚,屋里烧着炭火,炭火声噼里啪啦做响。
温暖的手顺过我的发,我母亲沉默不语,我执拗地看向她,执意要得到一个答案。
她看起来有点难过,可她仍旧是浅笑,眸子里露出的一点悲伤是我难以理解的情绪。
她抱着我,我无法再看见她的表情,只能听到她轻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