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拎不清,但是也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萧妩的那些恶毒基因,大概都被乔俏抢走了。
“娘娘,”乔娇跪下,“求您帮孙隽收尸。我无以为报……”
唐竹筠差点就要以为她“以身相许”,心想要不起啊!
“我愿意助娘娘一臂之力!”
唐竹筠:“我好像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
“不,我能帮娘娘!”乔娇咬着牙道。
“那你倒是赶紧说!”秀儿催促道。
她最是爽利,看不得人黏黏糊糊。
“乔俏为什么要嫁给那个守门的小官?”乔娇问。
秀儿:“你们家的事情,你问谁呢?”
乔娇低头,掩饰脸上的恨意,咬着干裂出血的嘴唇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们一定有目的,请娘娘教诲。”
唐竹筠道:“你想私奔,去求乔俏,因为要走广安门。他们的目的,和你大同小异。”
“我也可以!”乔娇再提起头的时候,眼里是满满的坚决。
“什么可以?”秀儿道。
她觉得,乔娇就是书读多了,把自己读迂腐了,话都说不明白。
真是急死个大活人!
“我可以替代乔俏!”
屋里的人都愣住了。
乔娇却缓缓地道:“我和她,原本就是同胞姐妹。她嫁到郭家的时间尚短,她相公估计也很难分辩出我们二人……”
“你爹呢?”
“他心粗,我又了解乔俏,能模仿她,没人能识破!”
能识破的,估计只有她们各自的贴身丫鬟。
乔娇的丫鬟已经被她打发回家,至于乔俏那个……也好处理。
南星忽然道:“她已经破身,你是处子。”
唐竹筠:“……”
南星,你变了。
你在这件事情上,反应竟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唐竹筠觉得自己这串黄珠子,被她拍到了沙滩上。
“我不是。”乔娇道,“只是我前几日小产了,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被识破。”
所以,她被欠的,是两条人命!
唐竹筠目瞪口呆。
这姑娘,疯起来也是可以啊。
自己假小产,她真小产。
“那倒是没什么影响。”
“那就好。”乔娇道,“请娘娘相信我,我和他们不共戴天!”
她不是要帮助唐竹筠,而是嘉贵妃想做什么,她就反对什么。
她就见不得那些冷血残暴的人得逞!
她要为孙隽报仇,不怕天打雷劈。
秀儿和南星都看向唐竹筠,或明显或不明显地点头使眼色。
她们都觉得,这件事情很可以!
乔娇应该是真心的。
从来没有见过细作,要求潜入到对方。
再说,就算她是假意,离己方很远,也没什么伤害。
唐竹筠思忖片刻:“可以。需要我这边给你出人还是出力,你自己都想好。”
乔娇叩首:“多谢娘娘!”
“至于孙隽的尸体,我会让宋景阳去办。”
人都死了,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人物,不会有人拦着。
乔娇又连连磕头,起来的时候,额头上都青了。
唐竹筠摆摆手,示意秀儿把人带下去。
她问南星:“你再说一遍,你救她时候的情形。”
她得再慎重考虑一下,看是否有陷阱。
听南星说完,唐竹筠摸着下巴道:“你当时怎么在那里?”
纯属好奇。
南星:“找人约个……约了一半,后院起火了。”
唐竹筠“哎呀”一声,“我怎么没听说,裴深娶妻呢?怎么会后院着火?”
“是真的着火。”南星道。
或许,也有娘娘说的那种,同时发生。
唐竹筠:“那裴深没事吧。”
南星:“他?没事吧。”
裴深又不傻,难道还能往火力冲?
话虽如此,她心里却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第392章 裴深的伤势
话虽如此,南星却莫名有些忐忑。
但是碍于通缉犯的身份,加上心中也有些难以言说的小傲娇,她没有立刻去寻裴深。
然而她心情莫名地烦躁。
从唐竹筠房间离开之后,她去看了看凛凛。
凛凛正在自己院子里,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练习射箭。
嫣然托腮坐在一旁小杌子上看着他,有些无聊。
——父王又不在,没人盯着,哥哥为什么不偷懒呢?
如果是她,早就出去撒欢了。
嗯,她和哥哥,可能是两个物种。
可是哥哥刚回来,她还是想和哥哥在一处。
当然,崔家的人,现在也不欢迎她再去找崔小球。
王府刚出事的时候,崔小球出来陪她说了几次话。
嫣然心思简单,以为过去的事情就彻底翻篇;可是后来才发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那充其量,是崔家短暂的怜悯。
这不,昨日她去找崔小球的时候,崔家的下人就说,他染了风寒,要休养好长一段时间。
染了风寒,嫣然信,毕竟崔小球身体不行。
但是休养好长时间的话,怕是只针对她。
哎。
可怜的崔小球,怕是一段时间都不能出门了。
看见南星进来,嫣然很高兴,连连招手道:“南星,过来坐。”
南星挨着她坐下,一大一小,一起看着凛凛射箭。
凛凛数着练完三百次,才拿起旁边的棉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看向南星。
——如果没事的话,南星应该会在暗处。
看着南星的神色,似乎是有话要对他说。
果然,过了一会儿南星似不经意地开口道:“凛凛,你知道裴深的身份吗?”
凛凛点头:“知道。”
他能说,前几日皇祖父微服来过大相国寺,在弘恩大师那里见过自己,身边跟着的,正是裴深吗?
他之所以现在还能心情如此平静,正是因为皇祖父已经见过他。
皇祖父,其实是很喜欢父王的,连带着对自己也爱屋及乌。
不过这件事情,他没有对家里人提起过。
不是不想提,也不是不敢提,而是知道,不应该提。
皇祖父没说可以把他的行踪泄露出去,那自己就把嘴巴闭紧。
皇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喜怒难辨。
凛凛作为皇孙,不会在这样微末的小事上,让皇上有发作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