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明天献出虔诚的祈祷
谁能不顾自己的家园抛开记忆中的童年
谁能忍心看那昨日的忧愁 带走我们的笑容
青春不解红尘胭脂沾染了灰
让久违不见的泪水滋润了你的面容
唱出你的热情伸出你的双手
让我拥抱着你的梦
让我拥有你真心的面孔
让我们的笑容充满着青春的骄傲
为明天献出虔诚的祈祷
罗大佑原版
《明天会更好》
轻轻抚摸麻木的身体无奈闭上你的眼睛
这个荒谬的世界依然黑白不分的转个不停
春风已解风情刺痛少女的心
那旧时撕裂的伤痕永不会愈合了
抬头寻找夜空的繁星天际闪现一丝踪影
传来喜玛的高原千年的冰雪渐渐消融的消息
黑夜热泪滚落灼痛少女的心
让愤怒语化为音符 控诉无耻的谎言
嘶哑着你的咽喉发出一阵怒吼
让我们撕碎这旧世界
让我们重构美丽新世界
让我们的泪水淹没这卑鄙的灵魂
为苍天献上虔诚的祭品
谁能离开自己的家园抛弃世世代代的尊严
谁能忍心看那昨日的小丑带走我们的笑容
青春堕入红尘双眼蒙上了灰
让久违不见的泪水洗涤受伤的心灵
日出依旧寒冷大地杂草丛生
让骤雨钟出的音响谱成命运的交响
嘶哑你的咽喉发出一阵怒吼
让我们撕碎这旧世界
让我们重构美丽新世界
让我们的泪水淹没这卑鄙的灵魂
上天保佑明天会更好
第280章 押送国库券
周秋萍还是给供销社打了电话, 说了自己的想法。
一个是供销社必须得抓紧这难得的时机,想办法占领市场,扩大经营范围。
另一个就是股份合作制的事。她给出的自己多管闲事的理由也很简单, 那就是如果乡镇企业办不下去, 农村没钱了,大家都别想在农村卖东西。想挣人家的钱, 首先得人家有钱给你挣。
不然怎么办?卖血吗?人身上能有多少血可以卖?猪也要养肥了再杀呀。
供销社主任们作为卖过大家电的人, 胆儿都挺肥,丝毫不觉得股份合作制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大概是因为剪刀差太厉害,大概是因为没有商品粮户口保底,所以穷则生变,在改革开放中反应最迅速的反而是农民。就连国家领导人都惊叹,乡镇企业的异军突起, 是改革中最大的惊喜。
既然温州已经这么搞了, 那没理由他们不能搞啊。吃不到第一只螃蟹, 第二只第三只也挺香的,肉进了自己的肚子, 那才算是吃了肉。
供销社主任们和乡镇企业的负责人基本上都挺熟的。反正说一嘴巴也不至于掉块肉, 那跟人家说说好了。至于人家是什么打算, 那就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事儿了。
周秋萍挂了电话,揉了揉眉心。今天跑了一天,她已经累得够呛。她准备冲个澡, 早点上床睡觉。
余成走进来,见状给她捏肩膀。
周秋萍有点尴尬, 说不清楚是啥感觉, 随口道:“我没打算结婚。”
话一出口, 她就知道自己有多煞风景了。
虽然是大实话, 可这就好像你对刚生了孩子的父母说,这个小孩将来会死亡,一样欠揍。
余成的手停了一瞬,旋即又开始捏肩膀,声音平静:“我知道。”
周秋萍蓦地尴尬,强调道:“你什么时候想离开都可以,你是自由的。同样的,我也是自由的,我同样不能保证我不会先走。”
说这些实在太伤感情。不过周秋萍也没谈过恋爱,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跟男友相处。
余成叹了口气,半蹲在她面前,认真地看着她:“能不说这个吗,说点让我高兴的事情,行吗?”
他又不是金刚铁骨,他是血肉之躯,碰上不如意的事情还是会难过的。
周秋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有点难堪:“我,那个,还是说正经事吧。明天我要去海城换国库券,还有卡拉ok房的事,估计得过两天才能回来。吴老师那边,我估计明天早上她应该会给回应,你陪她和我阿妈去一趟江心洲,把后面的规划先确定下来。”
余成点头:“还有呢?”
周秋萍想了想:“你的理想薪酬是多少?我认真的,干活拿钱,天经地义。我跟我阿妈钱也分开的,她挣的钱她自己支配。你是在为自己工作,你拿工资理所当然。”
余成看着她:“那你觉得我值多少钱?”
周秋萍抚摸他的脸,苦笑道:“不是这么算的,是你的职务正常薪酬水平应该是多少钱。要说人的价值,谁不是无价之宝呢?”
余成歪了歪脑袋,靠在她怀里,声音有点闷:“那你觉得应该给我开多少钱。”
“暂时先跟欧小飞陈露他们开始的时候一样吧,400块的月薪,奖金另外算。后面干的好的话,再加工资。”
余成陷入了沉默,半晌才开口:“你就没别的跟我说的吗?”
周秋萍组织语言,想跟对方强调卖电脑软件这事其实一本万利,很有赚头。
没想到余成却冒出一声:“你就不想我吗?”
江州的十月天,中午大太阳晒在人身上可以让人有种夏天还没走的错觉,但是到了晚上,凉风起兴,秋月无边,那股寒意怎么也躲不掉。
可此时此刻,他的脑袋靠在自己怀里,周秋萍就觉得自己抱着个火炉,何止是夏天啊,简直怀里揣的是太阳,直接把她烤得口干舌燥。
废话,当然想了。她激素分泌正常,还不到30岁,怎么可能丧失欲望。
但现实不允许呀,即使她热血沸腾,她也不可能跟他躺在一张床上。
现在家里的房子结构摆在这儿,自己必须得跟阿妈带着两个姑娘睡,才能空出另一间房安排两个小伙子。
至于余成,今晚还得跟卢振军睡呢,不然谁去大厅打地铺?
周秋萍都无语了,本来她觉得这套院子挺大,有瓦房还有楼房,怎么造都够用了。结果还是不能让她为所欲为。
余成用力抱紧了她,脑袋在她怀里蹭了蹭,搞得周秋萍差点当场把持不住。
卢振军推门进屋,见状立刻往后退,尴尬得恨不得自己是土行孙,可以地遁。
周秋萍比他更尴尬,赶紧推开余成站起身,假装若无其事:“卢老师,今天早点睡呀,明天早上得赶火车。”
卢振军在外面咳嗽了两声,然后扯着嗓子招呼两个还在房里打闹的小朋友:“你俩给我早点睡觉,别明天爬不起来。”
屋子里传出了咯咯的笑声。
老父亲开这个口本来是为了缓解尴尬,转移注意力。现在听到儿子的笑声,他又生出欣慰。小明以前什么时候这么快活过?
为人父母,最期待的是什么?其实从来都不是子女出人头地,而是希望他们一生都平安喜乐,能够痛痛快快的笑。
他笑着摇摇头,再转过身面对周秋萍的时候就镇定多了,直接大方打招呼:“你也早点睡吧,明天有的忙。”
虽然从江州到海城的距离不远,但社会经济状况不佳时,治安会随之恶化。碰上路匪抢劫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这一路,大家估计都不敢松劲。
周秋萍点头答应。真要有事儿,她这样的肯定帮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人拖后腿。
看女同志走了,卢振军转身进屋,伸手指着余成,恨铁不成钢:“你啊你。”
余成面红耳赤,一声不吭,先把被子铺好。等到上床睡觉了,他才小声嘀咕了句:“你就不想吗?”
他以前还好,虽然肯定有反应,但过去了就过去了,谈不上多想。现在可以说是食髓之味,馋的厉害。
这些话他不好意思说。但大家都是男人,谁还不了解谁呀?
卢振军直接回给他一个后脑勺,没好气道:“我看你就是闲的。”
余成却好奇:“首长,你什么时候再找个呀?”
卢振军开始骂人:“滚滚滚,就你屁话多。睡不着冲个凉水澡去,别烦人。”
余成直接扭过头,也不搭理他了。
他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小楼还能再收拾收拾,把那间不知道是表演茶艺还是啥的屋子清理出来,让小明和小强就在那里睡。这样,后面的瓦房就能空出来一间。
为什么要小朋友搬家?废话,这楼房里住的都是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秋萍怎么也不适合过来呀。
他想着想着,思维就发散开了。
比方说,卢正军去新疆盖商贸城了,小明要怎么办?跟着他去新疆上学吗?
这样父子不分开,听着是挺好的。但说实在的,他在卢振军身旁呆了好几年,还给人当过警卫员,算是颇为了解这位领导。
只要一做起事来,他天王老子都顾不上,哪里还想得起来孩子。再说了,上了工地,谁还有心思来来回回地跑,吃住都是在工地上。
到时候卢小明怎么办?跟着他一块儿跑来跑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