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失忆后我被将军娇宠了 失忆后我被将军娇宠了 第52节

几乎是一瞬间,卫潇便反应过来,去取架子上的黄花梨木匣子。

那匣子的位置虽与原来没有区别,但匣子的左下角似被摔了一下,卫潇打开匣子,发现匣子里头东西乱了。

更重要的是,少了一张路引。

苏央平白无故,为何要来拿走路引呢?

只有一种可能,苏央已经恢复了记忆。

这个小骗子,来他的屋子根本就不是像她所说的那样来和他睡觉,而是别有所图。

卫潇的心中瞬间闪过上千个念头。而那放她自由的念头只出现了一瞬,便被压了下来。

男人一双漆黑的凤眸变得幽深无比,如同深潭一般看不见底,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许二试探地问道:“主子,您打算如何做啊?”

卫潇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明早派人去宫里告个假,我不去上朝。”

家里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处理。

第48章

夜半时分,苏央做了昏昏沉沉的梦。

倒不是梦见可怕的鬼怪,只是过往的一幕幕断断续续地浮现在眼前。

那是她同卫潇这几个月的日日夜夜。

他是那样如珍似宝地将她抱在怀里,甜入骨髓地一声声唤她央央,毫不犹豫地给她买下珠玉楼。

情浓之时,两人在马车、在榻上、在书桌上,绘制那避火图上的画面。卫潇是那般荒唐胆大,什么礼法,什么规矩,全然毫不吝惜地抛掷脑后。男人散了乌发,在她耳边放肆地说出一声声撩人宠溺的话语,半点不见过去的冷情冷性。

苏央脸热滚滚的,她蹙着眉头,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连发根都湿透了。

恰在此时,甜蜜的画面一转,画面变为一个雨夜。

轰的一声,雷声大作。

狭窄的斗室漆黑一片,只有耳边能听到清脆的落雨声,似珠落玉盘。

她逃跑的事情似乎被卫潇发现了,那素来冷肃克制的男人,似疯了一般捏着她的腕骨,将她狠狠压倒在床榻上。

水红的唇瓣被男人粗粝的手指轻轻摩挲,全身上下动弹不得。

“央央,叫我什么?”

“夫君,是夫君——”

“很好。”

苏央无处可躲,只能在慌乱中,任凭男人的指节一寸一寸收紧,舔舐着她柔软滚烫的耳垂,低哑暗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呢喃。

“小骗子,还跑吗?”

不,不……

她努力将意识从可怕的梦境中抽离,挣扎着醒过来。

“姑娘,姑娘。”

有人在唤她。

天蒙蒙亮,沉香担忧地守在床前,大约是听见她梦中的喊声才不放心过来叫醒的。

“姑娘,您梦魇了吗?”

苏央迷蒙地睁开眼睛。

她一定是白日里强取豪夺的话本看多了,竟会做这般不着边际的梦。

这梦中的人,除了长着和卫潇一样的面孔,哪里跟卫潇有一点相似之处?

卫潇便是知道她离开京城,至多是因为她戏弄了他而生气。他那样忙碌,便是厌她,怕是几个月便忘记了。

可苏央心中终归的有点忐忑。

她开口问沉香:“沉香,你这般心善,若是你碰见一个你过去讨厌的,却失了心智的可怜男子,应当也不会坐视不理照顾他的吧?”

先前几个月他哄着她,对他好,不过是因为她失了记忆,成了一个心智不成熟、需要人留心照顾的孩子,又因那话本的误会,过分缠人摆脱不开罢了。换了任何一个人失忆,他都会那样做的。

沉香叹了一口气。

“姑娘,你平日素来聪明,今日怎么犯傻了。虽说做人不能落井下石,但便是孔圣人也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若是奴婢讨厌的人失了心智,奴婢虽不会踩上一脚,但也只会带这样的人去官府或是慈济院。”

苏央被说得耳热,她脑中有一个猜想,可却不敢去证实它。

“那何种情况才会照顾这般失了心智的人。”

“那怕是对十分喜欢的人,才会不管不顾,事事躬亲地照顾。而且,还得是极其喜欢的人。”

喜欢?

卫潇喜欢她?

呵,这世上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情吗?

苏央咬着唇,胡乱岔开话题:“沉香你胡说什么,现……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过寅时。”

“今日特殊,那便早些起来罢。”

这时间卫潇按道理已经出门上朝,只不过离她平日的起床时间还是略早了些。若是出去,怕是会惹人怀疑。

苏央悄悄下了床,没有惊动门外的婢女。

淡青色的天畔抹了一层绛赤,金红色的太阳从天空的一角冒出来。

六月末,桃花已经谢了,倒是池塘中的荷叶绵延不绝,花骨朵儿隐隐有盛开的趋势,让人想起书上说过的“濯清涟而不妖”。

不过,她应当看不到荷花开放的那一天了。

天大亮的时候,苏央换了衣裳,让沉香叫小厨房送了早饭过来,如同往常一样不紧不慢地用着。

沉香在苏央用饭的时候道:“要带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奴婢也已同车马行的人谈妥,马车停在巧工绣坊拐角处的巷子里。”

“吃完饭我们便出发。”

苏央出京,自然不可能用将军府的马车,而是沉香去车马行租了一辆新马车。

而巧工绣坊,亦是最不惹人生疑的地方。

沉香背着一个不起眼的小包袱,两人像往常一般出门。

行到卫潇院子门口的时候,苏央听到了一阵剑风。

男人身着一身宽松的白袍,远远便能看见袍下紧致威武的身材和结实的肌肉。

卫潇的手中握着一柄长剑,衣袂翻飞,手中舞出凌厉漂亮的剑花,雪白的利刃重重地划过空气,透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暴烈。

那舞剑美感和力度兼具,不是那种为了表演的花架子。

榕树上一片叶子落到剑锋,被剑锋从中间准确无比地从上到下劈开。霎时间,苏央感到脖颈传来一丝凉意。仿佛被劈开的不是叶子,而是她纤细的脖颈。

等等,卫潇今日竟没有上朝吗?

沉香道:“奴婢方才给您拿早饭的时候,便听见小厨房的人说了,将军派人去宫里告了假,今日不去上朝。姑娘,将军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应当不会吧。”

苏央的心中隐隐闪过一丝不安,自她恢复记忆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卫潇难道这么快就能发现吗?

她自认为昨日的演技虽不算十分精湛,但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破绽。

从进他卧房的门起,她最惹人生疑处不过是用来葵水糊弄卫潇脱身。

但卫潇一个大男人,总不至于记得她葵水是哪一日来的吧?

沉香见她犹豫:“姑娘,咱们还走吗?”

“走。”

只是怀疑而已,又不确定。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她不能就这么前功尽弃。

院中。

许二汇报道:“夫人出门了。”

卫潇站定。

长剑“唰”的一声落进剑鞘,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如同惊雷一般划过耳膜,那声音令许二后退了一部。

“夫人去哪9sj儿了。”

“往巧工绣坊去了。奴才查到,夫人租的马车正停在巧工绣坊旁的街巷里,派去的人使了银子问了问,那马车是驶向城外的。”

“她带了什么走?”

“夫人带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个小包袱,里头一些银票、碎银和路引。主子,您要派人把夫人拦回来吗?”

男人一双墨瞳深不见底。

他的衣裳被汗水浸透,汗珠从下颌滚落,落进结实有力的胸膛。

自然要拦回来的,但却不是派人。

“夫人身边的平安符还在吗?”

“您说什么?”

许二一头雾水,他不明白卫潇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刻问起一张平安符。

可直觉告诉他,这平安符大有深意。若是在此刻问出这个问题,怕是会触到卫潇的雷区,抑或是暴露自己的愚蠢。

“让人去苏央屋子里找找平安符还在不在。”

“奴立刻让人去找!”

不久,苏央房里的婢女来了一趟,许二转告婢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