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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权倾朝野了(重生) 公主她权倾朝野了(重生) 第34节

赵清幼随地地胡乱抓起一根树枝当做自己防卫的武器,她还不能死,她还有好些事情没有完成,好些谜团没有解开,上苍给了她第二条命重生到了悲剧发生之前,她绝对不能就此辜负了。

正当她准备拼死一搏之时,“咻”地一声,不知从哪里飞快地飞来了一支利箭,稳准地扎入了老虎的身躯,方才还微风凛然的猛虎瞬间摔落在一旁。

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朦朦胧胧之中赵清幼看到了有人向她飞驰而来,策马扬鞭,衣袂飞舞。

“公主!”

那人迫切担忧地呼唤着她。

赵清幼神情有些晃然,好似看到了这些日子夜夜梦中从御京大道上一袭红衣架马向她而来的那个少年郎,不顾一切地只为她而来。

有一瞬间,赵清幼以为自己还置身于梦中没有醒过来,可身上疼痛的叫嚣让她不得不意识到这是现实。

当那人穿过丛林,赵清幼才看清了那根本不是什么少年郎,而是拉弓射箭的谢听迟。

谢听迟指尖松开,第二支箭落在了老虎的腿部,他拉住缰绳飞身下马。

中了两只箭的猛虎看到了谢听迟,他一袭玄色锦衣,眉头紧锁,身上散发着比猛兽还要恐怖的杀意,周身的气场一瞬之间变得震慑威严,让方才还威风凛凛的猛虎蜷缩起来了身子,变成了一只乖顺的猫,瘸着腿转身费力地逃回了树丛之中。

谢听迟没有那个心思去追它,赶紧附身去看摔倒在地的赵清幼,神情紧张地问道:“没事吧,伤到哪里没有?”

看到危机解除 ,赵清幼摇了摇头,这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浑身都虚脱无力地瘫软了下来,“还已经今日要为老虎果腹了。”

谢听迟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了她的腰,稳住了她的身子,道:“先回去,这么浅的地方出现老虎,指不定还有其他什么东西。”

赵清幼惊魂未定,并没有对谢听迟与她的动作有太大的反应,点了点头觉得他说得有理,也没有拒绝,只想快些离开这可怕的地方。

可她刚想自己站起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却令她不得不又坐了回去,额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赵清幼紧紧地咬住唇瓣让自己不要尖叫出来,眼泪一个劲地在眼眶里面打转。

“怎么了?”谢听迟紧张地问道,语气是连自己都未曾察觉过的温柔。

赵清幼痛苦道:“我的脚好像扭到......”

谢听迟单膝跪在地上,伸手轻轻地捏住了赵清幼的脚,那脚娇小得他宽大的手掌正好可以握住。

谢听迟将之捧在了手掌心里,又伸手捏了捏脚踝的部位,听到赵清幼倒抽了一口凉气的声音,他道:“确实是扭到了,我先给你按揉一下,不然一会儿会肿得更加严重。”

说着,他修长的指节按住了脚踝的两侧,动作小心翼翼地按捏着,还时不时叮嘱赵清幼道:“会有些疼,你忍一下。”

开始时刺痛难忍,但慢慢地转变成了酸和胀,赵清幼感觉在谢听迟的按揉下她的脚好像逐渐没有那么痛了。

她看着谢听迟认真为她按揉的样子有些失神,谢听迟的脸庞是棱角分明的硬朗,整个人看着英气俊朗,眉宇若山丘起伏,鼻梁宛如苍山挺拔而立,唇若蝉翼薄削,冠如宋玉,丰神俊朗。

每当赵清幼看到他时,便觉得他如夏花一般嚣张盛放,绚烂如同时间最美的风景,少年意气,潇洒尘世间。

赵清幼心中仿佛忽然流进什么似的,凉凉的,很舒服。

好像每一次她身处困境与危机之时,都是谢听迟及时出现救了她。宫中御道、熙王旧府、花朝街头、赛马场上......如今最先出现的人又是他。

“侯爷,为何每次我一遇到困窘之境时,你都会及时地出现?”

谢听迟手里的动作顿了一顿,抬头看向赵清幼,问道:“公主……想知道?”

赵清幼想都没多想地便点了点头:“嗯。”

她话音刚落,便感觉暖风拂面,自己被一个高大的身躯所包围笼罩着。

赵清幼睁圆了双目,看着谢听迟近在咫尺的俊颜,脑海里轰然一片空白。他喷洒出的炽热气息洒落在了赵清幼的笔尖,带着淡淡的好闻的龙涎香味。

这突如其来的危险姿势让他们两人的唇只隔着短短几寸。

第45章 他想娶她

谢听迟的眸子像是星海一样发亮, 认真专注地盯着她,赵清幼只觉得自己像是撞入了平静而澄澈的湖面,被一种无法言喻的吸力所抓住, 沉沦其中。

两人之间这危险的距离让赵清幼一下头脑开始发昏了起来,她从来没有和一个男子靠得如此近过,皙白秀丽的脸上火速地染上了一层火烧云。

“公主现在知道了吗?”谢听迟的声音犹如天外之音一般传来,蛊惑人心一般地将赵清幼本就一团乱的脑海诱入混沌一片之中。

赵清幼已经快被他的气息给融化,稀里糊涂地摇了摇头。

“公主苦苦寻找驸马来做依靠,何不考虑一下成为武安侯夫人?我会在公主困难、危险的时候成为你最坚固的靠山。”

武安侯夫人?!

听到这句话后, 赵清幼脑中猛烈地震动了一下,震惊地看向面带柔色的谢听迟,玉眸圆睁,剪水双瞳波澜不断地翻涌。她的心中跟着颤抖, 不可思议道,谢听迟这是......想让她成为武安侯夫人?

他想要娶她?

他们两人的目光赤果果地直视着, 谢听迟看着赵清幼, 那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就在眼前,眼前人即是心上人,是他从肮脏不堪地泥潭之中爬出的支撑, 是他身陷污流之中的唯一向往,是他不敢亵渎的天上皎月。

他以俯视的姿态将赵清幼视为这个世界最好的宝物, 如今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只有这短短几寸。谢听迟不由自主地滚了滚喉结, 几乎要失去理智的冲动, 他不断克制着内心向前拥抱住她的想法,让自己耐心地等待着赵清幼的回答。

风穿过树林, 撩动了叶片, 奏出莎莎的摩挲声, 金辉的日光穿透茂密的叶片缝隙,洒在了两人的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光晕。

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氛围,而赵清幼的沉默却让谢听迟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方才的话让他觉得用尽了自己毕生的勇气才问出口,这比上战场更令他惶恐不安。

面对他那灼热的视线,赵清幼却如鲠在喉得难以开口,她侧过头将谢听迟推了开来,嘴唇打着哆嗦道:“放.......放、放肆......”

她本想呵斥一声,谁知话已出口竟是绵绵无力,毫无底气。

被推开的谢听迟抿着薄唇沉默了半晌,点漆乌眸之中闪过了一丝落寞,不过很快他便收敛起了那份神情,转而弯起唇角,露出了小小的虎牙笑道:“走吧,先回去处理你的伤口要紧,公主的答案我不急着要。”

说着,他弯腰俯下身,有力的臂膀将赵清幼整个人打横抱在怀里站了起来。

赵清幼只觉得整个人一腾空,下一秒她已经牢牢稳稳地在谢听迟的怀中,坚固的胸膛如同一堵不透风的铜墙铁壁,让人格外的安心。

可是他们两个不应该如此,赵清幼试图挣扎了两下:“我自己能走......”

谁知谢听迟头都未低下看她一眼便道:“你不能。”

“......”

面对他的强硬语气赵清幼有些无言以对,好在谢听迟只是将她抱到了马上,让她一人安坐在马鞍上,便拉过她的缰绳牵着马往树林出口走去。

赵清幼坐在马上,低眸看着一旁为她牵马的修长高大的身影,背着箭篓,宽肩窄腰,长身玉立宛如老天爷精心一刀一刀凿刻出来的雕塑。

这样一个完美、高傲的人,却如今为她做着下人做的事情,赵清幼不禁心中生出愧疚,问道:“你不骑马吗?”

谢听迟步伐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不正经地反问道:“公主是在心疼我吗?”

赵清幼一噎,脸上刚褪去的余温瞬间再一度回升,她赶紧解释道:“这里离扎营的地方还有不少路,且不知道还会不会从草丛里蹦出来什么东西,骑着马总归跑得快一些。”

谁知谢听迟听后只是简单地“哦”了一声,随后便继续牵着她的马行走着。

“......”

两人之间再度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赵清幼总是控制不住地将目光瞥向谢听迟,但却又不知道开口应该说些什么,几次张了口却又闭了回去。

辽阔的猎场里暖风习习,赵清幼好像看到谢听迟的腰间似乎飘起来了什么紫色的东西,她定睛一看,这好似与她在花朝节上抽到的那一条紫薄汗的丝带是一样的。

赵清幼平日里经常作画,是以对颜色的辨认还是比较信手拈来的,一眼便能认出这的确便是紫薄汗色的丝带。

抽到同一个颜色丝带的人便代表着此生有缘,若是相遇,那么两人便是有缘又有份......

赵清幼的脑海里不断地回荡着花神庙内小童的话语,心跳不由加快跳动了起来,呼吸也逐渐急促了起来,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口询问谢听迟,这是不是他在花神庙内抽到的丝带。

可是这时他们刚好回到了扎营的营地,谢听迟将缰绳递给了颜家人,简单叙述了一下方才的惊险。

听闻赵清幼遇到猛虎受了伤的颜绰赶忙提着御医来为她诊治,等到赵清幼喘过气想要去追问谢听迟的时候才发现他早已经离开。

赵清幼忽然有些怅然若失,叹了口气,心想着下回再遇到他的时候再问也不迟。不过她定没想到,下一回与谢听迟见面并没有想象之中来的那么轻松。

......

回御京后,四皇子继宁家忽然失势后又被人连参了好几本,属下办事不利,管理失职,被嘉帝骂得狗血淋头,罚了三个月的俸禄。

风云变化的朝堂之上瞬间换了一副面孔,四皇子与宁家云雾之盛,却顷刻而讫,现在众人纷纷倒戈得势的太子。

赵清幼听闻颜绰道近几日太子在朝堂之上作威作福,好不风光,以为自己是半个人已经坐上了龙位。

为此嘉帝也特意找了她,放任太子与温家的势力越演越烈也不是一件事,赵清幼却闲定从容地对嘉帝道:“父皇别急,太子有些得意忘形也是好事,这样他露出的破绽与马脚便越多。只要让他开始沉不住气,那接下来便会狗急跳墙,漏洞百出,必会成为被动一方,他为鱼肉,我们为刀俎。”

嘉帝看着赵清幼的目光深深,面前这个波澜不惊却深藏城府的女儿说会替他铲去这些狼子野心的臣子,本以为只是她的吹嘘,可在宁家接连落败在她的计谋之中时,他却不得不坐旁观叹 。

“你想要怎么去激怒太子?”嘉帝的话语依旧是那么冷冰冰的,很难想象他现在要算计的人是自己的亲儿子。

皇室人的眼中,权力至上,情义是不值一提的存在。

赵清幼葱玉般的指节敲了敲青瓷茶杯,笑道:“很快,父皇便会知道了。”

第46章 心中悸动

七月入夏, 御京西湖早已接天莲叶,一片翠色,淡粉菡萏盛放做装点, 淡妆浓抹,宛如风姿绰约的美人。

应是荷塘采莲的时节,小娘子们撑着一只小舟穿梭在莲叶之间采着莲蓬,歌声与笑声此起彼伏,从层层碧色之中传出,如莺歌一般动听, 如脆铃声一般干净。

赵清幼特意在西湖边的如梦亭内设下了一场盛宴,宴请了整个大宋上下的文人雅士一同前来赏景饮酒。

她一身娟纱金丝绣花长裙,戴着金镶玉蜻蜓簪与碧玉瓒凤钗,玉面朱唇, 仿佛西湖之中的菡萏花一般,皓如凝脂, 绛唇映日。

凭赵清幼的势力, 虽在宫中与朝中没人敢拂她的好意,但若要着急天下的名士文人倒还是有着几分困难的。因此,嘉帝特地亲驾降临, 让这人即使心中有一千万个不愿意也只能乖乖地来赴宴。

“哟,这不是三妹妹么?”戏谑的声音传来, 赵清幼顺势看去, 太子大摇大摆地朝她走了过来, 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高高昂起了下巴看着她。

赵清幼面色无波澜地伏身行了一礼, 淡然道:“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睥睨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语气阴阳怪气地问道:“三妹妹这脚可好了了?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若不是谢侯爷及时相救,那可就不是崴了脚那么简单了。”

赵清幼看着太子高翘着尾巴,以一种长辈的姿态来教育她的样子,只是垂下眼帘,淡淡道:“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多谢太子殿下关心。清幼顺便也提醒殿下一声,昂首挺胸的安稳日子过惯了啊,便容易被一些不起眼的小东西给绊倒,一个不巧,可不就是崴脚这么简单了,怕是要摔个四脚朝天。”

如今眼睛已经长到了额头上的太子听到赵清幼话里话外在让自己别太嚣张瞬间一阵气愤,语气怒然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清幼不想与他在宴会之前有言语冲突,便只是意味深长地对他露出了一个笑意,便想转身离开。

谁料,太子如今被阿谀奉承惯了,以为所有人都应臣服于他,碰上赵清幼敢如此对他不敬,并不打算息事宁人,定要让她知晓自己的厉害,于是伸手一把拽住了赵清幼的胳膊。

“赵清幼,你给孤站住!”

赵清幼身娇体小,被他这蛮横一拉扯险些一个趔趄摔倒。

“公主小心!”乐兰与乐菊一阵心惊肉跳,伸手就要去搀扶她。

赵清幼稳住了身子,随后咬紧牙关蓄力,转身反手便给了太子赵承渝一个响亮的巴掌,速度之快让众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力度之大让太子整个人都晃了好几晃才站稳。

赵承渝捂住了自己火辣辣疼痛的半边脸,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赵清幼道:“你......你竟然敢打孤?赵清幼你是不是疯了?”他气得连声音都在发抖。

刚巧入宴的温皇后与大公主赵清欢目击了这一幕,上前拥到太子的身边,心疼道:“承渝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