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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火河山 第四卷帝国威武 第三百零八章 长 沙

靠着手枪和手榴弹,王亚樵七个人足足抵挡住追兵一个小时,一直到弹尽粮绝,身边的同伴全部倒下,王亚樵想到了自杀这两个字。

可惜党卫军和陈其美一手创办的情报组织永远有着差别,党卫军军人同样充满了血性,同样悍不畏死,但仅仅从“永远为自己留下最后一颗子弹”上,就显示出了党卫军和陈其美的情报组织的差别。

王亚樵是勇敢的,他赤手空拳的和对手搏斗,他拳打脚踢,但他再勇敢也只有一个人,他被俘虏了,党卫军军官最觉得可耻的待遇:俘虏!

徐康定气急败坏的走了上来,他象是早就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谁,他一把住住了王亚樵的头发:“王亚樵,王九光,他们人呢,往哪跑了?”

浑身是伤的王亚樵笑了笑,一句话也没有回答。

徐康定忽然也不生气了,他拔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我听说党卫军从军官到士兵人人都不怕死,我很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他说着撕开了王亚樵的裤子,把刀刺向了王亚樵的大腿,然后用力地割开,拿手活生生的把王亚樵大腿上的一块皮很缓慢很缓慢地撕了下来。

汗从王亚樵的额头上象下雨一样地落下,王亚樵用尽全身力气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声音,他的身子却因为非人能够忍受的疼痛而剧烈地颤抖着。

徐康定把割下来的人皮扔到了地上,也不禁有点佩服面前的硬汉:“看来果然是真的,就是不知道一会割你脸上皮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么能熬。”

王亚樵忽然又笑了出来,笑起来凄烈得让人心寒:“你猜,将来你落到陶自强的手里,他会不会帮我报仇?”

听到陶自强的名字,徐康定手一哆嗦,匕首差点落到地上,他镇定了一下情绪,说道:“不管我将来怎么样,我现在最想的是撕开你的脸皮看看里面的构造。“

“司令,杀了他吧。”徐康定身边的一名部下说道。

“你说什么?”徐康定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杀了他吧,司令!”这是另一个部下的声音,接着越来越多的声音响了起来,让徐康定手足无措。

“多谢兄弟们了,大家想活命的话,别跟着这个人渣一条道走到黑了!”王亚樵大声地说道。

恼羞成怒的徐康定一刀没入了王亚樵的心口……

王亚樵,1887年出生于安徽合肥,1910年死于湖南,死时年仅23岁,生前担任党卫军特别行动队队长,中校,参与多多次重大行动,死后被追增为上校军衔。

他死前的那句:“你猜,将来你落到陶自强的手里,他会不会帮我报仇?”也很快就会让徐康定知道答案。

一个小时顽强地狙击,为萧若秋三个人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他们在唐衍的帮助下,疯狂地往长沙方向奔跑,足足跑了一个晚上,离长沙还有5、60里路的时,三个人已经累得精疲力竭,而到了天色微微发亮的时候,后面又隐隐传来了追击的声音。

“不行了,小唐,”曾道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实在跑不动了,你先走,记得一定要报告给元首这里发生的一切。”

一旁的萧若秋累得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唐衍拔出了腰间的双枪,笑道:“两个部长,一个大法官,你说我们死在这里,这个地方会不会流芳百世?”

他已经不准备再逃跑了,如果曾道富和萧若秋死了,他哪有面目去面对死去的山鸡和王亚樵?这次实在是太大意了,没有想到这群赃官竟然丧心病狂到了这种程度,竟然连帝国的高级官员也敢追杀,看来元首说的不错,内部官员的腐败比外族入侵还要可怕!

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唐衍已经做好了死难的准备,太不值了,老子那么年轻,到现在连女人的滋味是什么还没有尝过啊!

忽然,长沙的方向响起了枪声,唐衍心里一惊,回头看去,然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大批国防军的士兵正在向他们的方向拥来,得救了!

“老唐,唐衍,你他妈的的在哪里,死了没有!”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军官大声叫嚷着,声音粗犷,但现在在唐衍的耳朵里却是最美妙的仙乐。

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唐衍在东北时的老朋友,第2集团军13师38旅旅长杜龙。

唐衍举起枪来对空放了两枪,尽量抬高声音说道:“杜龙,老子快死了,你他妈的现在才来!”

……

在38旅的旅部,被搭救出来的唐衍他们居然看到了元首夫人那朵!

自从嫁给了李国勇,在元首家几位夫人的不停调教下,那朵身上的野性消除了大半,穿的衣服也基本和汉人一样正常了,而且可能是不断承受元首雨露的问题,身材比以前更加性感了。

那朵得意洋洋地说道:“赶快谢谢我吧,没有我,你们早死光了。”

来国内也有几年了,那朵的汉语进步了不少。

原来李国勇在萧若秋他们离开南京之后,想想不太放心,干脆派那朵带着他的亲笔首领,在一个排士兵的护送下,星夜兼程赶到了暂时驻防在长沙城外的38旅,要求立刻迎接萧若秋一行,这才终于救了他们的命。

唐衍正想说上几句感谢的话,忽然听到边上的萧若秋说了一句:“太可怕了。”

“怎么了?”曾道富奇怪的问道。

萧若秋将正在翻看的山鸡交给他的本子递给了曾道富:“你们自己看看吧。”

本子从曾道富的手里传到唐衍手里,再传到杜龙手里,三个人的脸上都阴晴不定,脸上的表情变幻个不停。

曾道富可能是因为受到本子上记载的东西刺激太深,连着划了几根火柴都没有划着:“太可怕了,竟然有这么多的人参与了进去,我现在想说句马后炮的话,杨度先生在任总理期间待人过于宽厚,这才间接造成了今日之恶果。”

“现在不是杀不杀的问题了,而是杀多少的问题。”萧若秋到现在还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要按照元首的意思有一个杀一个,只怕帝国三分之一的官员都会被杀光!”

唐衍冷着脸说道:“我主张杀,吏治腐败到了难以想像的地步,现在光在湖南,一个省长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竟然敢追杀帝国的部长,可见无法无天到了什么程度!”

来之前,他们并没有想到事态会严重到了这个地步,看来元首痛下决心整顿吏治是有道理的,不然整个国家都要被这群蛀虫蛀空了。

“这些都是次要的!”萧若秋站起身来说道:“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尽快把郎英这群人捉拿归案,以及怎么样进入长沙,我不希望看到帝国发生内乱!”

“这个没有问题。”杜龙自信地说道:“那朵姑娘来了之后,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估计和长沙有关,我就借着城外军营不够的理由,把一个加强营开进了长沙,随时可以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城,而且我相信,长沙城里的大部分警察,警备部队还是忠诚于帝国的,一定不肯跟着作乱!”

“立刻进城!”曾道富重重地放下了烟斗:“现在徐康定带着部队还在城外,不要给郎英任何反应过来的机会,一举把他拿下!”

杜龙爽快地说道:“我让两个团即刻开进城去,一个团在城外准备抓捕徐康定;另外,长沙城里还有1000多名党卫军,他们在忠诚方面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相信长沙的局势很快就能够被我们控制住!请三位和那朵姑娘,跟着我的旅部一起进城,抓住郎英那个坑害国防军的王八蛋!”

凭着率先进城的38旅一个营的接应,杜龙他们很顺利的进入了长沙,然后杜龙立刻命令士兵抢占各有利地形,控制主要路口,等待抓捕命令。接着他又召见了长沙党卫军的中队长,向他说明了情况,从来把对领袖忠诚放在第一位的党卫军,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答应全力配合杜龙他们的行动。

长沙城里的市民被突然大批进城的国防军士兵弄得有点不知所措,纷纷打听着出了什么大事,但国防军士兵和党卫军们一个个守口如瓶,没有一个人回答。

很快,风声传到了湖北省省长郎英的耳朵里,郎英立刻有了种大祸临头的感觉,难道徐康定失手了?

郎英的得力部下,湖南警察厅厅长肖复宜也是心神不定地问道:“省长,看来这次来势不善啊,老徐到现在又一点消息没有,您看我们是不是要做些应急准备?”

“徐康定这个废物,不知道在做什么!”郎英喃喃咒骂道:“要杀的人也不晓得杀了没有,一个旅的国防军开进长沙,居然不通知我一声,这些当兵的眼睛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省长了!”

肖复宜劝慰着说道:“省长,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咱们现在摸不清这些当兵的真正用意是什么,我看是不是把那个杜龙旅长请到这里,试探下他的口风?”

郎英点了点头:“可以,你去请下,记得态度要谦恭些,这个,就说今天是我的生日。”

肖复宜应了一声,接着又有点迟疑地说道:“万一真的是来对付我们的,怎么办?”

“他敢!”郎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我们只要出事,整个南京,甚至整个中国都会翻天,不说别的,就说元首府里,李国勇身边的那些人,有几个是干净的,哪个不是每年拿着我们几万的票子?李国勇就算是真想杀我们,他也下不了这个手,否则他就是在打自己的嘴巴!还有这次来的曾道富、萧若秋和唐衍,他们哪一个是干净的?他们哪一个家里的亲亲眷眷能和这件事脱得了干洗?想要调查我们,那他们得先有勇气杀了自己的亲人!”

……

邀请杜龙的过程比想像中的要顺利多了,杜龙听到邀请,居然一点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下来,看来还非常之的乐意,很快在肖复宜的带领下来到了省政府。

“杜大师长,听说你进了省城,兄弟备了点薄酒为了接风!”郎英笑着迎了出来:“今天正好又是兄弟50岁,多谢你的赏光啊!”

杜龙“哈哈”笑着说道:“能得到省长的邀请,杜龙不胜荣幸,只是来得匆忙,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还请省长不要见怪,日后杜某一定双倍补上!”

“杜师长说笑了。”郎英指着他身后几个穿着便服的人说道:“这几位是?”

杜龙不在意地说道:“全是兄弟的书记官。”

随着郎英的引路,一行人走进了省政府的专用餐厅。

一坐下,杜龙就带着笑说道:“今天兄弟虽然来得匆忙,没有准备什么礼物,不过倒在路上听到了一则故事,不知道省长大人愿不愿意听?”

郎英给几个人面前斟满了酒,说道:“杜师长的故事一定是有趣的,愿闻其详。”

杜龙清了清嗓子,很有一副说书人的样子说道:“我在人说啊,咱们军队里新发的冬装全部是用烂棉花做的,士兵们吃的大米发霉变质不说,一斤米里至少还搀杂了五两沙子,不知道郎省长听过这个故事没有?”

他的故事一说完,郎英和肖复宜的面色大变,不详的预感从心里升起。

“哪里会有这样的事,”郎英强笑着说道:“谁不知道元首最宝贝他的军队,谁真要敢这么做,除非他不要脑袋了。”

“还真有人敢这么做!”杜龙身边的一个书记官慢悠悠地说道:“这个人不光敢这么做,还敢公然派人追杀帝国派来调查此事的部长和法官,他的胆子,真可谓比天还大了,郎英,郎英省长,你猜我说的是谁?”

郎英的脸上一片惨白,握住酒杯的手也因为害怕而在不停地颤抖着,徐康定这个笨蛋一定是失败了,可惜了自己对他的一片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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