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饭菜,你给了多少钱?”
老太太也是有气,家里没有一个人相信她,都说顾颖初有多好,她就不信,没有好处,她们母女那么热心。
宋谨被问得先是怔了一下。
奶奶怎么会这么问?
他给顾颖初存折,但是,顾颖初一分钱也没花他的,要不是奶奶提醒,他都不记得,这些天,都是她们母女一直在掏腰包买东西给他吃。
宋谨微微抬头:“奶奶,你要是不提醒,我都忘记了,我那一天,被送到医院,身上就一分钱也没有,颖初一直都是在贴钱照顾我。”
宋老太太:“……”
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她一直以为,大孙子肯定是给了顾颖初母女钱,所以,顾颖初的母亲才会那么积极。
即使是没给钱,那也不能洗清顾颖初妈妈巴结的嫌疑。
顾颖初母女大概是了解他们宋家,所以,准备把她大孙子缠紧了,一想到这个,宋老太太心情有沉重。
宋谨觉得应该和奶奶好好的说清楚,事实不是这样的。
“奶奶,颖初现在虽然在学校,但是,她赚的钱比我还多。”
一个在学校的女生能赚多少钱?
老太太看着宋谨:“你就编吧。”
“奶奶。你知不知道,她除了做首饰,还做实验。你别以为咱们家薇薇不会赚钱,别的女孩也跟着不会赚钱。”
老太太更生气了,为了别的女孩,把自己的妹妹说得一无是处。
“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吗?”
“奶奶,我说的是实话,咱们都应该接受现实,薇薇现在还过着和家里伸手的日子,但是,颖初在一年前,就自己赚钱盖了房子,学习,做生意,她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女孩子。”
宋老太太心里憋着气,那是她命不好。
当然,这句话,她没拿出来和大孙子杠。
宋谨希望奶奶可以对顾颖初改观:“奶奶,你不要带着偏见去看待颖初,她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她的家庭也不是你想的那么不堪。”
要怎么说呢?
顾烨是顾颖初的亲爹,这件事,除非顾颖初自己公开,否则的话,宋谨也不会在家里提起,现在更不可能跟老太太说。
他只说道:“奶奶,颖初很好,她妈也是一个好人,你要是跟她们相处过就会知道的。”
宋老太太:“我看你是被迷得迷迷糊糊的。”
“奶奶,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是那种只看表面肤浅的人吗?”
宋老太太:“……”
宋谨跟老太太讲了许多顾颖初的好话,但是老太太听完并不相信,她还有自己的思想和思考能力,半信半疑的看着宋谨:“不管你怎么说,奶奶相信眼看为实,耳听为虚。”
宋谨松了一口气,奶奶要是能想通,那就太好,不能想通,也不能被别人给迷糊了。
“我相信,奶奶这么英明神武,自然不会被某些人给带歪了,不会听信那些谣言。要不怎么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呢。奶奶你往后看一看,就会知道她的好。”
大孙子不是傻子,这是老太太的认知,所以,老伴说顾颖初好,大孙子说顾颖初好,她还是自己查一查吧!
……
顾烨自从接到董秋的电话之后,就有点坐不住。
奈何深城的事需要他做的太多了,他明天还要去另外的地方,暂时是去不了景城的。
但是,女儿从小就不在身边长大,他亏欠女儿太多,想办法弥补都来不及,怎么忍心她受委屈?
所以,顾烨的电话直接就打到了华青的校长室。
吴校长接到顾烨的电话,还一脸迷糊。
听顾烨说明来电的意思,最后问了一声:“这个女生和你什么关系,值得你人在深城都要管一管?”
顾烨听完,深不可测的说道:“一个好学生在学校受到了非理智的指责,这一点,不管我是什么人,只要我知道的,也不能坐视不理,更何况,华青就是一个育人树本的地方,怎么容许一些乌烟瘴气的东西在里面搞破坏,所以,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使坏,应该尽快的查出来,吴校你说不是?”
吴校长一边听,一边思考,终于想到了一个共同点,顾烨姓顾,顾颖初也姓顾!
所以,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顾烨虽然是景城的本地人,但是,他是家中独子,这些年,顾烨在景城待的次数,估计不用一个手指头都数得清,所以,一个苏省的女孩是怎么和顾烨认识的?
有啥关系?
吴校长想得有些乱,理不清,但是,能让顾烨重视的人不简单,更何况,顾颖初确实是一个人才,从新生进入学校,他就一直在关注了。
而顾烨的意思也很简单,要求学校弄清楚造谣,散布谣言的人,抓到了严处,这些要求也没错。
只是一件普通的事被地位不一般的人重视起来,分量就会变得不一般。
所以校长大人挂掉电话后,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连拿在手的茶凉了,都还没喝进口。
直到左老师从外面垂着脸进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茶凉了。
“怎么脸色不好?”
左老师叹了一口气,“有点难办。”
“什么事?”
“学校送出去的文章里,有一个人被卡住了。”
“什么地方卡住了?”
“顾颖初的文。”
“她的文怎么了?”
左老师把昨天去喝茶时涉及的话题说给校长听了。
吴校长听完,沉默了一下。
左老师又问:“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女生我觉得无论是才艺,能力各个方面都不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外面会有那么多针对她的谣言,而且这些谣言对她都非常的不利,但是,市里还在这个时候,传达这么一个意思,这个文肯定得卡下来。”
吴校长摸着杯子,眉头微微一动,问道:“除了慕一鸣,还有谁和你们谈话?”
“其它都是老师,我看黎老也是一头汗水。不过,我觉得,那位更针对咱们学校的这个……”
左老师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水,又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一个学生对那位有什么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