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绪薇看了顾颖初一眼。
顾颖初:“有时候不管不顾反而是一种伤害,因为缺少一种约束。”
陈绪薇紧皱着眉头,到了她这个年纪,已经无法再去约束什么了,除非……
这么一想,她的眉头更深的皱起来,扭头看向了窗外……
顾颖初也没再 多说这件事,她抱着文件说道:“老师,那我先走了。”
顾颖初再一次从陈绪薇的办公室里面出来,而且还抱着一份资料,走过路过都道顾颖初风光。
幸运就算了,还幸运的这么拼,这么努力,新来的教授也庆幸是个女的,要不然,后面肯定有人要说看上顾颖初了。
顾颖初从来不在意后面的谣言,也不解释老师为什么要对她好。
……
因为吴培娜给顾颖初报了书法,所以晚上,她就要准备写字了。
她写了“兰亭序”
宿舍几个姐妹一看,纷纷兴奋的叫好。
乔可更是夸张的说道:“没想到啊,小七你这样深藏不露真的好吗?”
吴培娜亦是在身后感叹:“优秀就算了,还优秀得如此厉害!”
让她们怎么活?
顾颖初回头笑笑说道:“多写写就会了,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比谁厉害。”
“这样吧,我也不要你别的,有空的话给我写几个字吧。”乔可拉着顾颖初说道。
“你要字干什么?”顾颖初问道。
“我现在先收藏起来,说不定哪一天你就成为炙手可热的名人,现在我先把你的字收起来,以后就能一字千金。”
乔可还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厉害了。
顾颖初都被乔可这先进的想法给惊到了。
“脑子精明啊。”
“呵呵……”乔可嘿嘿的笑道:“对了,今天我见了黄主编,他问你怎么就把这个任务给落下来了,他还一脸可惜呢。”
顾颖初:“改天再请他吃饭吧,我最近真的很忙。”
上次她只是写信,写的信合在交的稿子里,由赖佳燕和乔可带过去的。
乔可:“嗯,好吧,反正你现在这么忙,今天店里的生意怎么样了?”
“还好。”
隔壁宿舍,阮湘呆坐在床上。
她的喉咙发疼了,晚上没吃饭……就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没人关心她。
她只觉得心有一条裂缝,有冷风不停的朝裂缝灌进来,灌得她浑身难受。
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于秀秀洗了衣服,拎着桶要出去,突然绊到了一只鞋子,整个人摔了下去,桶子发出难听的声音。
这声音吵到了阮湘,阮湘的神经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痛了一下。
瞬间就不悦的吼道:“吵什么吵!”
于秀秀回头一看,绊到她的就是阮湘的鞋子。
她怎么能这么不要脸?鞋子把人绊倒了,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还要骂她?
而她刚刚洗好的衣服,从桶里滚了出来,这一摔,又脏了。
其他同学刚要去扶于秀秀,被阮湘这么一吼,几个人都愣住了。
爬起来的于秀秀瞪着阮湘,说道:“阮湘,你是不是疯了?是你的鞋子害我摔跤,你怎么能说别人吵到你?”
她不是故意要摔自己的,还是阮湘自己的鞋子害她摔倒的,怎么能这样说她?
旁边的同学也看不下去了:“阮湘,你这样有意思吗?你的心思怎么变得这么恶毒了?”
阮湘抬头,她的眼睛赤红,“于秀秀,又是你,你跟我过不去是吧?”
大家被她的眼睛吓到了,再听到她的声音,沙哑得像破嗓子。
“你是不是生病了?”
同学们还是关心她的,见她这样,小心的问道。
“滚啊,你们都给我滚!”
原本大家是关心她的,但是她这样的话,瞬间就让眼前几个人怔住了。
阮湘现在狂躁神经,一言不合就要骂人了。
于秀秀皱眉头,拍了拍手上的脏灰,才发现手蹭破皮了,刚刚不觉得,现在可疼了。
宿舍的地可没有地板砖,这是水泥地,因为磨损严重,地板还有小破洞,她刚刚就摔在上面。
阮湘的眼神让同学们顾忌着,也不敢跟她计较了。
于秀秀觉得自己倒霉,不跟三观不全的人计较了。
害了她还骂她,想理论又觉得阮湘现在像一个杀神,惹不起就躲吧。
不过,等她拎起桶来才发现,她这一摔,居然把桶给磕破了一个洞……
这么倒霉!
还是旁边的同学看不下去,对于秀秀说道:“我的桶借你吧。”
“好。”于秀秀这才拉过另一只桶,但是搬衣服的时候,还是有声音发出来。
阮湘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于秀秀整出来的声音让她烦躁不以。
她像是一个在异世界里的怪兽一样,怒吼一声:“不要在这里吵,滚,都给我滚。”
这下谁也受不了她了。
大家都住在一个宿舍里,阮湘凭什么要把她们赶走?
叫他们滚?
瞬间激起了众怒了。
于是有同学去叫舍监。
舍鉴是个女老师,一眼就看出阮湘整个人不对劲,于是走近问:“你是不是生病了?”
女老师的手还没靠近阮湘,就被她一手挥开了:“你们都给我走开。”
“阮湘,你有什么事可以跟老师说,你这样会影响其他人,这是宿舍,不是你的家里。”
女老师怕阮湘在学校里出事,这一些都是她们的责任。
考虑到阮湘最近母亲的事,老师一时也没怎么样,让同学们都注意一下,这些天尽量减少摩擦。
大家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是现在夜里也不好把人赶走。
所有的人都觉得是阮秀娟的事让阮湘的性格大变。
但是,舍监才离开,阮湘又在宿舍里发火了。
隔壁的宿舍吵吵闹闹,顾颖初直到搁笔才回头。
而宿舍的几个人全部站在门口,看着隔壁。
吴培娜站在最前面,顾颖初走到她后面问道:“怎么了?”
“阮湘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发疯。”
“是不是因为她妈的事?”
吴培娜:“不知道,哪怕是这样,也不能拿宿舍的人发火,又不是宿舍的人害她们的,这一点道理都不懂吗?”
乔可:“所以啊,像她那种人,谁愿意可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