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湘不能接受,所以,郑柄全就是把自己的命送出来也没用。
没有人会感激她。
“你走吧,从今往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虽然我失去记忆,但是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也知道我该拥有什么,如果你希望我过得好一点,就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阮湘拒绝郑炳全。
但是,她在门口和一个落魄的老男人聊了这么久,好多人都看见了。
阮湘刚刚走开,就有人跑过去问她刚刚跟谁在聊天。
阮湘说没一个不认识的人。
其实同事早就怀疑了,现在说不认识,谁能相信?
阮湘没管对方,走开了。
问阮湘没有信息,那就问问郑炳全。
郑炳全哪里知道阮湘工作上的弯弯绕绕,他呆站在原地,突然有人过来找自己,还是女儿的同事,他就有什么说什么。
毕竟阮湘是他的女儿,这是不争的事实。
第二天,谁是阮湘的父亲这件事在公司沸沸扬扬地传了开来,原来,阮湘有一个那么不堪的父亲,她还说跟父亲没关系,接着就有人说阮湘品德不行,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要了,向公司打了报告。
这个时候,人们都很讲究,特别是品德这方面的事。
阮湘就因为不承认自己的父亲,品德不行,这件事被告到领导那去了。
领导也很难办,阮湘是上面特意安排进来的,把人炒出去也不好。
但这是一个严重的事。
不管也不行。
只不过,领导把这件事,拖住起了,说是先观察。
所以,这件事是领导不够重视,阮湘的后台很硬?
也是阮湘倒霉,摊上了一个小心眼的车间领导。
领导接受不了。
凭什么因为阮湘的背后有背景,就能够接受?
越是有背景,他就越不接受这种人。
因为阮湘的工作状态不好,经常出错。
车间领导就把这种小错酝酿成了大错,小错记得多了,密密麻麻的,就让人无法接受这样的一个人了,天天出错那还得了?
所以才不到三天的时间,阮湘出了五次错,最后一次损失可大了,她把一批颜料搞错颜色,导致整批货都废了。
这件事怪不了别人,因为颜色确实是阮湘的错。
阮湘自认为自己曾经上过高等院校,有好的学历,即便现在失去记忆了,她也没觉得需要去找别人询问什么,更何况失去记忆的她,并不觉得自己就比别人差,同事的排挤也让她不愿意开这个口。
她更想要证明自己。
所以等她搞错了,她都不知道错了什么。
直到后面程序发现颜色填错了,上报上来,这才发现错误已经酿成,而且阮湘的领导原本就不喜欢阮湘,更不可能为了阮湘兜起这件事的责任。
阮湘这份工作只有10天的寿命就game over了!
上面的领导不敢说话,下面的人却敢踢她。
弄错了,是要承担责任,还是要自己辞职?
阮湘能怎么做?她没办法承担责任。
毕竟,她这几天的工资都不够赔的,她自己又没钱,只能选择辞职。
……
顾烨最近精神很好,人也感觉帅气了很多。
董秋现在已经开始回晶缘阁上班了,离开晶缘阁很久,她都快不适应了。
顾烨送了董秋上班,董秋把孩子带上,出门有点麻烦,要带奶粉,还要带上尿布,幸好女儿买来的纯棉尿布好用,一片一片很方便了。
顾烨见董秋的肩膀上带了一大包,带着孩子去上班实在辛苦,他劝她在家里照顾孩子,董秋又放心不下晶缘阁。
顾烨只能说道:“要是带不了,这段时间就请阿姨到店里面去帮忙。”
董秋说道:“放心吧,担心什么?以前颖宝小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吧你不要以为是个儿子就紧张兮兮的。”
对女儿多不公平!
顾烨被董秋说了一顿。
“因为缺失了颖初的童年,才更想要把父爱全部弥补在儿子的身上。”
董秋:“幸好现在女儿在外面,要不然,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会怎么想。”
顾烨说道:“你不用这么想,主要是我没有参与过颖宝的童年,就希望让小的更多地感受到父爱。”
董秋说道:“我知道,但真的不用这样,带孩子我还是会的。”
背条子一绑,把孩子背在后背上,做什么事不能做?
现在孩子还小,到时间就给他喂奶,睡着了就把他放下来,董秋觉得不是什么难事。
以前的人带孩子都是这么带过来的。
她以前还背着女儿刮过山草呢。
董秋都这么说了,顾烨能说什么?
“好,我不操心了。”
他只能争取早一点下班接董秋和孩子了。
董秋点了点头。
然而顾烨刚送完董秋,刚到市政府门口,就看到在旁边花圃边上的阮湘。
透过车窗看到人,顾烨的眉头微微一皱。
阮湘这么早过来,做什么?
车子在旁边停了下来。
阮湘见到从上面走了下来的人,赶紧喊道:“顾叔叔。”
顾烨问道:“你怎么一大早在这里?做什么?”
阮湘说道:“对不起,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顾烨问道:“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我……太惭愧了。”阮湘低垂着眉头,好一会儿才说道。
“我那份工作丢了。”
顾烨先是意外了一瞬,接着问她:“怎么丢的?”
一般他介绍的人应该没有人敢炒掉的。
阮湘叹了一口气:“顾叔叔总是对不起你,是我的错,我工作上出错了。”
顾烨:“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经一事长一智,顾烨也不可能负责阮湘一辈子,有些事总要让阮湘自己去经历。”
阮湘说不出自己应该有什么样的打算,皱着眉头说道:“顾叔叔,我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我来这边找你,希望你能够给我出主意,你见多识广,看的事比我多,懂得也比我多,你帮我想办法会更好一些。”
顾烨看了阮湘两眼才说道:“我能够帮你想的办法十分有限,具体的事还要靠你自己,你有你必须该想的事,我也有我必须要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