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漱雪笑着感慨:“如果我是金雕,宁可死,也不会服从任何人。所以,我才会不停挑衅它然后又打它,就是要打得它疼,不敢来找我们的事。”
“既然它已经服输,就没必要留下来了。我只希望它别再抓哈桑的头,那是真会出人命的。”
叶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舅舅就是想用武力降伏金雕,打赢金雕。
让金雕以后不敢再欺负哈桑和叶家人。
是自己误会舅舅了!
叶蓠觉得自己受到了教育:“舅舅,你最棒。”
廖漱雪把叶蓠抱起,顺手扛到自己肩头:“走,去放雕。”
打开大门,廖漱雪指着院外:“走吧!”
金雕转头看了看廖漱雪,又看了看那个已经去掉的锁链,接着转头看向叶家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了院门口。
再一抬腿,走到院外。
无人阻拦它。
金雕快走几步,振动翅膀助飞。
转眼的工夫,它就飞上半空。
“傻雕,再见啦。”廖漱雪把叶蓠放下来,冲着金雕挥了挥手。
金雕飞到哈桑头上,一泡屎拉下来。
又冲着廖漱雪咕的叫了一声,振翅飞起。
“傻鸟,你完了,下次我看到你,一定揍死你。”在哈桑气愤的诅咒中,金雕越飞越远。
“以后见到狼王别袭击它,它是肉肉爹。”叶蓠用手卷成筒,冲着金雕喊话。
“也不知道金雕有没有听懂。”叶蓠长长的叹了口气。
“它就是个傻子,别抱太大的希望。”廖漱雪正说着,突然感觉头顶有东西坠落,连忙侧身躲开。
一抬头,就看到金雕去而复返,爪子上抓着一根树枝扔到廖漱雪身边。
“咕……”金雕冲着廖漱雪示威性的叫了一声,振翅飞走。
“这傻雕,这么记仇?”廖漱雪摸了摸头顶,却笑了。
金雕没用爪子抓他的头顶,而是扔树枝示威,就证明以后不会再袭击叶家人了。
哈桑有些惋惜:“金雕放羊可好了……”
“咱不是有肉肉?肉肉放羊也不差啊。”廖漱雪指了指肉肉,“等将来,咱家的羊一出动,保镖是狼……我看有哪只猛兽敢欺负咱家的羊。”
变成打工人的肉肉,在看到舅舅指着自己时,收起前爪子,昂首挺胸地坐着。
小黄连忙走过来,昂头看着舅舅。
“好,不错。将来小黄也可以一起去放羊!”廖漱雪顺口夸奖。
小黄超满意的眯起眼睛。
灶房里,廖楚欣将肉全部切成肉条,一块一块用勾子勾起来,准备挂到雨水井的井沿上。
这样井盖一盖,什么小动物也钻不进去。
实际上,这只是个借口。
廖楚欣晚上就会放到叶蓠的空间里,吃的时候再拿出来。
眼见廖楚欣要把肉拿出去,李纯忍不住了:“你就不准备把肉熏起来?放到井里,早晚也是会坏啊。”
“我不会熏肉。”廖楚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会,我教你。正好马上要腊月了,也正是熏肉的时节。”川省的哪有不会熏肉的?
“熏肉最好用松树枝,但这里肯定没有,用其他树枝也是可以的。先在肉上撒点盐……”李纯走路不方便,只能用说的教廖楚欣熏肉。
“那先熏两块肉试验一下吧。”廖楚欣干脆就在院子里搭了个架子,下面挖个火塘用来熏肉。
熏坏了也不怕,直接吃掉就可以。
廖漱雪走进灶房把李纯抱出来,又在他身上披了棉被。
李纯坐在熏肉的架子下面,把控着烟雾,一边教廖楚欣如何熏肉。
那边,叶泽拿出一把青草喂兔子,絮絮叨叨的和兔子说话:“小兔子乖乖,多吃青草快快长大。”
李纯看着叶泽,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们,一时间有些痴了。
也不知老婆孩子们怎样?
自己一声不吭的走了,他们一定急疯了。
“李叔叔,喝口水吧。”叶蓠从灶房里端出一碗开水,往里面倒了一瓶空间水。
李纯接过碗,笑着道了声谢。
看着李纯将水喝完,叶蓠轻轻地笑了。
希望这瓶空间水,能替李纯改善一下身体。
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等到晚上大家都睡下时,叶广祥和张牧突然坐着卡车回来了。
团场领导张牧一进院就跑到灶房去看李纯:“你是李纯?”
李纯点了点头:“我是。”将自己的一切证明交给张牧。
张牧看完了证明,确定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又看了看他的伤势:“你还能坚持吗?”
李纯神色坚定:“能坚持……”
张牧叹了口气:“你要去的地方条件恶劣,千里无人烟。”
“这里的条件也不好。”李纯指了指叶家人,“但他们生活的也挺快乐!我相信,只要有颗乐观的心,人一定能胜天。”
张牧不再说话了,只是用力拍了拍李纯的肩膀:“走吧……”
李纯吃力地站起来,跟着张牧就往外走。
见到张牧要把李纯接走,廖漱雪忍不住上前问:“要把他送到哪儿?”
张牧实际上也不知道要把李纯送到哪,也不知李纯要做什么事,他只是按命令行事。
思忖了一下:“送他去做伟大的事。”
随同李纯一起去的,还有17团场的十名战士。
这十名战士,从花名册里除了名。
从此以后,这些战士就相当于死了!
想到此,张牧并起双脚,啪地一下冲着李纯行了个礼:
“敬礼!”
第89章 大好男儿,何患无七!哦不,无妻
此时,刚刚到达首都的茹仙,低声赞叹:
“这就是首都吗?”
前来接他们的人中有报社的人,拿到照片之后看了看,欣喜不已:
“就等着这些照片呢,可算是能发新闻报纸和杂志了。这些天广播电台的传达室都被信给淹了,都是询问打狼小英雄的事迹。”
“国家已经决定了,明年的新课本就要把这件事情印上去,就叫沙漠里的英雄小姐弟。”
报社的人转头看向茹仙:“听说打狼的时候,你也参与了?能不能采访一下当时的情景。”
正在欣赏首都夜景的茹仙愣了一下,莞尔一笑,如同百花盛开:
“尊敬的同志,我没有参与当时打狼,是叶蓠叶泽和我弟弟哈桑……我们在路上听过汽车里的广播,挺好的。”
“我觉得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哩,挺好的!”茹仙微微地笑。
……
天色微明,沙漠开始了一天的喧嚣。
睡了一夜的金雕睁开眼睛,看着四周。
它在一株很高的胡杨树上筑的巢,视线极好。
张开翅膀要起飞的时候,远远看到两只金雕飞了过来。
一看到这两只金雕,金雕的眼睛都直了。
它振翅起飞,快速冲向其中一只个头较小的金雕,张开尖锐的嘴狠狠啄向这只金雕。
小金雕在空中一振翅膀,躲开了金雕的攻击,开始返身回击。
一时间,两只金雕在空中打成一团。
羽毛不停的掉落。
落单的母雕焦急地振动着翅膀,不停地飞上飞下,似乎在劝架。
一大一小两只金雕继续互啄,直打得天昏地暗。
以小金雕失败而告终。
母雕见到小金雕飞走了,急忙追上去。
金雕气得哇哇叫了几声,母雕在空中盘旋了一阵,重新飞了回来。
金雕飞回巢里,眯着眼睛看向空中那只小金雕。
远处,小金雕恋恋不舍地瞧着这里,却又不敢飞过来。
只是在天空盘旋打圈,发出低低的哀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