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我全家携带百亿物资空间重生五零 我全家携带百亿物资空间重生五零 第104节

刚走了几步,苏文懋的身子猛地停止,呆呆地站在通道中央。

叶蓠顺着苏文懋的目光看向前方,整个人也呈呆滞的表情。

前方,是一个巨大的洞。

足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

在他们的前方,或躺或趴着好几具尸体,每具尸体旁边都放着一杆枪,或者有匕首。

他们每个人死去的姿态都不相同,看起来应该是在搏斗中死亡。

但是每具尸体身上都有好多珠宝首饰。

叶蓠壮着胆子走过去看了看,发现他们身上的首饰大多是金子,已经发乌,不再有金子的光彩。

她随意扯下几个首饰,扔到空间里。

视线越过这些人的尸体,叶蓠看到好多好多箱子。

拉着苏文懋小心地越过这些尸体,叶蓠走到一个箱子面前,用登山杖撬了撬。

箱子没有上锁,很轻易的被打开。

一片银色,展露在叶蓠的眼前。

数不清的袁大头就这样散落在箱子里,因为时间有些久,带着斑斑的黑色锈迹。

用登山杖拨了拨,叶蓠看到在袁大头下面,还有很多精致的银制水壶。

这些水壶也都氧化了,失去了银子的光彩。

“银子?”一片寂静中,苏文懋突然开口。

叶蓠猛地转过头,又惊又喜地看着苏文懋:“文懋哥哥,你说话了?”

苏文懋的身子颤抖着,脸上带着骇然之色:“娘……银子……”

他的身子不停后退,撞到另外一个箱子。

箱子上面有个小箱子,被他这一撞掉落在地,几个金镯子和点翠首饰从箱子里滚落,在洞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听到有声音,苏文懋受到刺激,大喊大叫起来:“啊——”

苏向晨的声音远远传来:“文懋,不要怕,爹来了,爹来了!”

叶蓠急忙上前,把绳子和登山杖收起来。

矿帽被收入空间,四周黑暗起来。

叶蓠摸索着点亮一截蜡烛。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文懋?”

听到说话声音,苏文懋的叫声更大了,捂着头大声喊叫:“啊——”

“文懋!不要怕,我来了!”借着蜡烛的灯光,苏向晨跌跌撞撞的冲向苏文懋。

见有人接近自己,苏文懋几近失控,大吼大叫。

用力推苏向晨,用力打苏向晨。

“文懋,不要怕,不要怕。爹在这里,爹在这里……”

苏向晨语调温柔地接近苏文懋,任由苏文懋捶打自己。

廖漱雪刚上前想要拉开苏文懋,苏向晨伸手阻止他: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他没事,他只是受到刺激,一会就好!”

正说着话,苏向晨被苏文懋一巴掌打到眼上,捂着眼睛泪流满面,却继续阻止廖漱雪:

“他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文懋,我是爹,你醒醒!你醒醒。”

第120章 苏文懋身世

巨大的深洞中摇曳着一点蜡烛的光影,洞壁上被光影印出一个个巨大破碎的人影。

几个维族小伙子举着火把进入洞中,一下子看呆了。

“这么多财宝?”一个维族小伙子呆呆地站在箱子旁。

“好多财宝!”

其他的维族小伙子双目呆滞,喃喃自语。

维族小伙子拿着一个金项链咽了下口水,“好沉,是金子。”

“我们汉人有句话,不是自己双手挣来的财富,都叫不义之财!”廖漱雪走到社员们面前,“得到不义之财,会有飞来横祸。”

“看看那些尸骸,一个个穿金戴银,他们为啥死在这里?金子能救他们的命吗?”

廖漱雪这么一说,社员们转回头看着那些尸骸。

尸骸们横七竖八的躺着,身上挂满金银珠宝。

而且一个个都有枪。

却依旧死在这里。

“那现在咋办?”几个维族小伙子面面相觑。

他们都知道廖漱雪说得对,却又舍不得眼前的金银珠宝。

廖漱雪想了一想:“你们在这里先守着,我骑着大黄回去找我姐夫,在我姐夫没来之前,金子银子谁也别动。”

“还是我去吧!”茹仙从后面走了出来,“你们在这里守着。”

廖漱雪点头:“拿着肉肉的粪便,快去快回。”

茹仙走了,整个巨洞又陷入了寂静,只有苏文懋的抽泣声和苏向晨的劝慰声。

蜡烛和火把慢慢燃烧着,慢慢熄灭。

叶蓠又拿出一根蜡烛点上。

廖漱雪问她:“你哪来的蜡烛?”

“正月十五闹元宵后剩下的好多蜡烛头。”叶蓠从兜里又掏出几个蜡烛头递给廖漱雪,天真无邪地问他,“舅舅你要吗?”

廖漱雪接过蜡烛头,不再提这事。

小孩子总是会有奇奇怪怪的想法,叶蓠兜里装蜡烛头也不算什么。

叶蓠装着好奇的样子,趁着蜡烛的光亮在箱子中穿梭。

她是个小孩子,口袋明显不能装任何东西。

大家的注意力便都不在她身上。

趁着别人不注意,叶蓠快速装了四个箱子进空间。

伸脚把箱子留下的痕迹抹平。

然后,从地上捡了一个金镯子,把玩了几下,手上全是黑色的痕迹。

又当着众人的面,嫌弃地扔回箱子里。

过了一会,苏文懋止住了抽泣,依偎在苏向晨怀里睡着了。

廖漱雪走过去,关切地看着苏文懋:“文懋刚刚是不是被吓到了?”

苏向晨嗯了一声,轻轻拍着苏文懋的肩,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忧愁。

“文懋可能是看到银子,想起了他娘……”苏向晨用家乡话与廖漱雪低语。

“银子?”廖漱雪转头看了看箱子里的袁大头。

“文懋的娘,是被白狗子害死的。”苏向晨抿直唇角,面上带着淡淡氐惆。

叶蓠这才知道苏文懋的身世。

苏向晨打小就拜走镖的镖头为师,镖头有一女,名叫文月。

苏向晨与文月自小在一起长大,成亲之后觉得镖师的行当太过危险,就经营着一家小小的药铺。

俩人都会看病,也都有一身的好功夫。

然而,文月的美貌引来了灾祸。

“那一天,我去邻县帮人看病。只剩下文月和文懋在家中……当时文懋未满一岁,还没起名字……”

一队从战场上溃败的白狗子经过,在去药铺看病的时候,白狗子高官看中了文月的美貌。

文月百般不从,拼死反抗。

她会功夫,白狗子官高竟然一时间奈她不何。

恼羞成怒之下,白狗子高官直接开枪,打中文月双腿……

眼见自己即将受辱,文月拔下头上的银簪子刺入白狗子高官心脏,与白狗子高官一起死亡……

那些溃兵本来是想要杀苏文懋的,结果听到县城外传来枪炮声,吓得逃走。

苏向晨回来之际,县城已经被解放了。

然后,苏向晨卖了县城的产业,来到锁子沟,一住就是数年。

听完苏向晨的话,廖漱雪沉默好半天,低声痛骂:“畜生,那些畜生!”

苏向晨抱着儿子,不知不觉的流出泪水,“我要是那天不去邻县给人治病就好了。”

“不是你的错,你别乱想了!”廖漱雪叹了口气,“如果你在,说不定你们一家三口都活不了。别想了,别想了。”

叶蓠低头看了看苏文懋,他在苏向晨怀里睡得极不安稳,身子偶尔抽搐着,泪水挂在眼角。

看起来让人好生心痛。

原来,每个人都有不堪回忆的往事。

昏黄的烛火,摇曳着支离破碎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