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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将军不装了(双重生) 偏执将军不装了(双重生) 第61节

但江殊澜已经全然忘了方才临清筠提起的那个交换,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意,想看看他。

她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用微绷的指尖摘下他的面具时,临清筠却抬手掩住了她的眉眼,用更加急切激烈的吻攫取江殊澜仅剩的意识与呼吸。

迷乱的脑海里忽然有个念头挣扎着出现,江殊澜用无力的玉臂推了推临清筠。

“叶……叶嬷嬷,她还在等……”

临清筠不愿停下,只将她最后的清醒淹没在唇齿间。

嘴唇被咬破,鲜血很快便被临清筠一点点舔舐干净,江殊澜只能在他唇齿间,品尝到属于自己鲜血的味道。

面具轻轻落在两人脚边,被窥探这方旖旎春.色的月光覆住。

旁边那两株枝繁叶茂的玫瑰也在晚风中摇曳身姿,承受夜色或温柔或强势的怜惜。

江殊澜不知道这个吻究竟持续了多久,她全然把自己交托给临清筠,任由他带着自己在深暗的欲.望里沉浮。

视线被遮挡,其余所有感官上的体验便被无限放大。

她仿佛能看见自己的每一根发丝都随着临清筠的气息拂动,每一寸肌肤都被属于他的体温点燃。

血液流动的声音里,仿佛也蓄满了他与他交融在一起的喘息。

临清筠终于稍退开些,将离未离地含着她的唇.瓣温存时,江殊澜听见他道:

“回家吗?”

江殊澜乖顺地点了点头。

被临清筠抱起,在宫墙之间轻巧起落时,江殊澜已经顾不上觉得心惊,更没有赏一赏宫城夜景的余力,只能微喘着气窝在他怀里,缓慢地恢复着消耗殆尽的精力。

她从不知道,只是接吻,她便能成了这样。竟比在京郊猎场那次还要累。

这回她手腕虽不酸痛,浑身却无一处还能使上劲,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只能任由临清筠带她越过宫墙,最终轻而稳地落于她的寝殿之外。

寝殿内燃着烛火,甫一被放于光亮中,江殊澜便侧首将小脸埋在临清筠怀里,着急道:

“把灯灭了!”

“嗯?”

临清筠磁沉的声音问道:“澜澜不是想看看我面具之下的模样吗?”

江殊澜犹豫了一瞬,很快抬头望向临清筠。

那张自己无比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帘时,江殊澜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俊美无俦的面上,长眉悠远,眼眸深邃,薄唇也微微染上了她口脂的颜色。

脸上还带着藏有一丝醉人风.流的笑意。

果然,哪怕朝夕相处过很久,再见到时,江殊澜还是会为他的样貌心动。

瞥见他眼底浓郁得化不开的欲色,江殊澜很快又垂首于他怀里,声音又轻又软道:

“把灯灭了吧。”

方才被吻得软成一汪水,她脸上的热意到现在都还未散去,不必照镜子江殊澜都知道自己此时的神情有多糟糕。

临清筠也的确把她眼角眉梢的潋滟春.意尽收眼底。

他低低地笑了笑,故意问:“澜澜是害羞了吗?”

江殊澜把脑袋埋得更深了些,声音闷闷地控诉:“都是你,吻得太久了。”

临清筠揽着她的纤腰,俯在她耳畔暧.昧追问:

“澜澜不喜欢吗?”

“方才,你不是还……”

江殊澜连忙抬手捂住他的唇,不让他把话说完。

她彻底无力之前,的确因情动时大了胆子,在他想让她缓一缓时缠着他继续,不让他离开。

做的时候毫无负担,但若是听他把自己做过的事说出来,江殊澜觉得自己能羞到地底去。

“很美。”

临清筠拉下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指尖,温柔道。

江殊澜摇了摇头,假作不为所动道:“说什么都不行,你把灯灭了。”

“不然你就回将军府去,今夜我自己睡。”

临清筠吻了吻她微红的颊侧,恶劣地低声问:“澜澜以为,到了现在,你说的话还管用吗?”

江殊澜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方才在假山里的临清筠的确和平常很不一样。

即便同样是亲密,他也远比以前每一次都要强势。

就好像即便她不愿意,他也会继续在她这里肆无忌惮地索取,掠夺。

不过她自然是愿意与他亲近的。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同的?

江殊澜沉思片刻,回忆起了什么。

“是因为我今晚瞒着你去冷宫杀了人吗?”她试探着问。

“澜澜还有力气想这些,看来已经歇够了?”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江殊澜心神一滞,又很快从那些旖旎画面中抽离。

“临将军再避而不答,今晚我的榻上可不会留你。”

虽然在假山里时他们便险些没能自控。

作者有话说:

审核大大,这章小情侣真的全程脖子以上,其他啥也没做,球球了别锁了呜呜呜

就是下章!(这一晚上真的发生了太多事。

感谢为澜澜和小临

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亦安安、打小就好看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古队员 2瓶;valise 1瓶;

第四十九章

意识到江殊澜略带调笑的语气里有着些不容忽视的认真, 临清筠薄唇微抿,却仍沉默着。

他该如何回答呢?

说他恨不能像待那两株玫瑰一样,把他的澜澜藏在一座只有他能找到入口的花园中, 不再让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瞥见她的一颦一笑和倾城容貌。

因墨玄峤对她抱有觊觎之意,无论在何时看见江殊澜,他都会用那种让临清筠无比厌恶的眼神黏在江殊澜身上。

所以他想挖出墨玄峤的眼珠,狠狠碾破, 踩碎。

说他很厌烦所有人都以为她与范明真有婚约在身,即便事实并非那样。

只要一想到江殊澜的名字会和范明真一起被别人提及、想起, 临清筠便想将范明真一刀刀削成薄片, 让世间再无人能找到他的存在。

临清筠还很希望自己能是唯一一个看着她指尖染血,再替她杀人的最忠诚的追随者。

在杀人和处理尸体这些事上, 他会比邢愈做得更漂亮。

还是告诉江殊澜, 亲自将她的温软乖顺引诱至此时柔媚勾人的模样后,他其实什么都不愿再想再谈,只想一遍一遍向她索取着什么,来慰藉他那颗像是怎么都填不满的心——

尽是脏欲的心。

但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无法示人。临清筠更不能让江殊澜知道, 即便面上装得再好, 他其实仍是个烂透了的坏胚。

是以与江殊澜眸中无声的追问对视良久后,临清筠只是如她说的, 抬手以掌风灭了寝殿内的所有灯火。

“告诉我好不好?你为何觉得不安?”

江殊澜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柔声问。

临清筠拥着她, 无声轻叹,似是拿她没办法,带着些许目的低声道:

“因为澜澜似乎更信任邢愈。”

“因为今夜去冷宫, 我没让你与我一起吗?”

江殊澜并不奇怪他清楚自己离开延乐宫后的去向。

她知道临清筠应派了人暗中保护自己, 夏答或者夏问都有可能。但她竟从临清筠的话里觉出, 他似乎有些委屈。

她是不是,低估了临清筠的在意。

临清筠故意用带了些浅淡低落的嗓音缓声道:

“无事的,或许澜澜觉得有些事不适合让我知道,我能理解。”

江殊澜心神一顿。

临清筠不仅吃护卫的醋,竟还说起了反话,这分明就是她平日里找他撒娇时才会用的法子。

“临大将军当真能理解?”江殊澜故意问。

“那我岂不是不必和你解释今晚的事了?”

临清筠微微颔首,温声道:“澜澜怎么做都可以。”

江殊澜:……

她头一次见临清筠现在这个样子——

像个分明正因没拿到自己想要的礼物而失落的孩子,却倔强地说自己其实不要也可以。

仍是平日里的温和态度,话里话外却都在透露着“快来哄我好不好”。

面对这样的临清筠,江殊澜觉得自己根本招架不住。

他想要什么,她都会给他。

是以江殊澜也真的理了理思路,把自己今夜去冷宫见的人、做的事一一说给临清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