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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将军不装了(双重生) 偏执将军不装了(双重生) 第72节

烙印终身无法消除,范明真不配与江殊澜产生如此难以磨灭的联系。

若是留下了,临清筠会将烙印连同那块血肉一同剜去。

最好让范明真把那块脏肉生咽下去,再将他的嘴缝上,让那个烙印随着他的尸体一起腐烂。

这样,就无人能再看见烙在他身上的痕迹了。

正目不转睛地钻研棋盘的江殊澜没发现,临清筠微垂的眸子里蕴着狂热而偏执的目光,正压抑着什么从不示人的暗色情绪。

临清筠轻出了一口郁气,微哑的嗓音里蓄有深沉的在意:

“澜澜是想对范明真用烙刑吗?”

江殊澜微笑着看向他,“对,你猜到啦?”

“他今日又来这里跪,应是以为那道赐婚圣旨真是我与他的,想靠我逃过眼前这一劫。”

“分明是我让他走到必死局面的,又怎么会救他呢?他恐怕以为我像江柔那般好哄骗。”

江殊澜饶有兴味地说:“现下随时都可以让他死,但我忽然想到,或许也可以再找点乐子。”

绝境中以为看到了曙光,走近了却发现不过是另一个必死的局面,得到希望后又彻底绝望的滋味,想必范明真还未尝过。

江殊澜有些好奇江柔知道范明真又来她府门前跪求后的模样。

当初范明真是为了他与江柔的婚事求,如今却是想要彻底抛开遍体鳞伤的江柔,所以来江殊澜脚边摇尾乞怜。

江殊澜知道江柔对范明真的爱意深入骨血,所以给她准备了个小礼物——

一个烙有代表江柔的图案,却在利用她伤害她之后,又选择背叛她的爱人。

“左右他早死晚死都没什么影响,死前再给我们解解闷也好。烙刑只是一点小惩罚罢了。”

临清筠心底病态的念头几乎脱口而出——

他很想问问江殊澜,自己是否也能拥有这种对他来说更像是奖赏的惩罚?

但他希望烙在自己身上的,是与范明真不同的,更特殊的图样。

临清筠希望所有人都知道,他才是江殊澜的私有物。

也只有他是。

可临清筠怕自己会吓到江殊澜,或者会让江殊澜觉得他太过奇怪,便生生止住了心底的冲动。

只温声问:“澜澜,到时能由我去了结他吗?”

语气平常得好似在问江殊澜,午后想画画还是看书做消遣。

即便是尸体,临清筠也不允许范明真身上留下任何与江殊澜有关的东西。

江殊澜心里一顿。

她方才竟从临清筠的问题里听出了一闪而过的兴奋与狂热。

应是错觉吧。

江殊澜很快散去心底怪异的感觉,笑着点头,“自然可以。”

她记得,临清筠曾因她杀那个太监时没让他一起而觉得不安,还吃起了护卫的醋。

临清筠若想去,由他去便好。

前世那杯拖垮她身子的毒茶,也有范明真参与其中,他是一定得死的。

江殊澜不知临清筠为何会如此在意这些她想杀的人究竟死在谁手里。

但她愿意配合他的在意。

就好像每次下棋他都会由着她耍赖悔棋一样,不过是能让对方开心的小事而已。

这些人死的方式和时间与临清筠的心情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作者有话说:

确实是烙刑,但要烙的图案跟澜澜无关~

(好喜欢看小临自己悄悄吃醋,吃八大缸

下午才知道对门邻居也确诊了,现在就是完全不敢动.jpg

小天使们都要注意防护呀!

感谢为澜澜和小临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哒哒哒哒跑起来鸭 20瓶;猫阿怂 10瓶;valise 1瓶;

第五十四章

花开烂漫, 正是一年好景时节。

江殊澜与临清筠接连几日都同乘马车出门游玩,随行护卫常带着风筝、浆果和各色糕点远远跟着。

悠闲自在,怡然自得。

而唯阳公主府中无一人理会仍跪在门前的范明真。

几日下来, 范明真一直跪在由他自己铺就的那堆石子上。

只在江殊澜和临清筠牵着手出门游玩或一同回府时,范明真才会抬眸看向他们。

直到两人亲昵的身影越来越远,远到再也看不见时,范明真才会重新垂首, 望着地上的灰尘出神。

江殊澜似乎,并不打算理会他。

但这一步已经迈出来了, 范明真无法再回头, 江柔身边也不会再有他的立足之地。

范明真唯一的希望,在且仅在江殊澜这里。

范明真在唯阳公主府门前跪的第四日, 江殊澜望着润泽万物的绵绵细雨, 似乎才终于想起了还有这么个人。

春雨如酥,别是一番缥缈美景。但江殊澜不爱在雨天出门,便只和临清筠一同待在府里。

江殊澜百无聊赖地望着檐下滴答而落的雨珠,忽然虚指了指叶嬷嬷正端来的樱桃和茶水:

“嬷嬷, 把这些东西摆到府门前去, 我与将军过会儿就来。”

“也该去看看范大人了。”

“是。”

临清筠正在翻动军册的长指绷了绷,不动声色地问道:

“澜澜要让我一起?”

他本以为江殊澜会自己去。

似是当真犹豫了一番, 江殊澜眉间微蹙,侧首问他:“若是过会儿看见我狠心的一面, 你会不会觉得我没那么好了?”

“如果会的话,那就我自己去。我很快就回来,到时和你一起看昨日新买的话本, 好不好?”

临清筠放下军册, 温声道:“不会觉得你有什么不好。”

“只是担心我若去了, 你会玩得不够尽兴。”

“毕竟,他曾是澜澜未婚的驸马。”临清筠低声道。

江殊澜听出来,临清筠是担心他和范明真同处一地,她会觉得有些不自在。

话里话外还有不加掩饰的低落和吃味。

江殊澜觉得自己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两人越来越亲近之后,临清筠似乎也越来越明白该如何牵动她的心绪——

知道她会舍不得,他有一分的不舒服都会显露成五分,只等着她来哄他,慰他。

江殊澜不知道的是,其实正相反,有千万分的偏执在意,临清筠也只敢显露毫厘。

再多,他怕会惹她烦,让她恼。

“他算哪门子未婚的驸马,”江殊澜语带轻嘲,“名不正言不顺,也无任何人或物能证明。”

近来有关范明真、临清筠与江殊澜的各色流言已传遍京都,若是她和临清筠一起出去,正面和范明真对上,来围观的人恐怕的确不会少。

“莫非随便来个乱七八糟的人说同我有婚约在身,我都得拿正眼看他吗?”

江殊澜走近书桌,慢悠悠拿开临清筠手里的军册放在一边,转而坐在他腿上,柔声道:

“况且我家夫君爱吃醋,小心哄着宠着都还不够,哪儿能让他独守空房,胡思乱想?”

两人靠得很近,气息缠绕,临清筠欲吻江殊澜,却被她纤柔的指尖轻轻按住薄唇。

“所以……临将军要继续处理公事,还是同我一起,去看看外面那只正垂死挣扎的东西,解解闷?”

江殊澜的指尖轻缓地描摹着临清筠的唇形,似是在拒绝他的吻,又似是在引诱他做些别的。

“先不必管他。”

临清筠把江殊澜扣进怀里,在她耳畔低声道。

话音落下,还未等江殊澜再说些什么,临清筠便吻住她的唇,辗转碾磨。

吻得越来越深时,临清筠开始一点点抛弃克己守礼的模样,让她只能攀着他的肩借力,软着身子承受他深情的掠夺。

裙衫的领口被扯散了些,雪白的肩颈触及雨天微湿的空气,缀有盛放花朵的裙摆被卷起来,与他天青色的衣衫登对极了。

“不行……不能在这里……”江殊澜小声控诉。

两人胡来时虽不分是在白日还是黑夜,却也只在床榻之上。

这会儿还在书桌旁,手边便是她未读完的游记和他未处理完的军务。

江殊澜实在放不开。

但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情.动时的娇媚模样有多美。

临清筠恍若未觉,仍肆无忌惮地向她索取,要她把所有温柔与情意都交付给他。

让他可以确认,她是他的。

只是他的。

跪在公主府门外的范明真什么都不是。

江殊澜艰难地克制那些羞人的声音,很快在他的进犯中散了意识,只能随着他浮浮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