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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荒野求生比赛拍大片 在荒野求生比赛拍大片 第14节

为了拯救星际时代贫瘠而匮乏的摄影艺术和审美水平。

想到这里,江冉有点遗憾:“之前你被森蚺缠住的时候,我应该先拍张照片的,那可是绝佳的素材啊。”

傅柏:“……”

傅柏:“见死不救,根据联邦法令第三百七十六条,我可以告你谋杀。”

江冉:“法条背得不错。”

傅柏矜持道:“谢谢。”

江冉:“但你还是先去洗个澡吧,你熏到我了。”

傅柏困惑地抬起袖子闻了闻:“很臭吗?”

江冉掩着鼻子:“森蚺散发的臭气和放置了五天的动物腐尸类似,你觉得呢?”

傅柏无所谓道:“再过几天就出去了,现在雨林里生活,别那么讲究嘛。”

话音刚落,就瞧见纪方也露出了不堪忍受的表情。

傅柏:“……好吧,我去洗。”

走到一半,又尴尬地回过头来:“你们知道哪里有水吗?”

“呵,”江冉冷笑一声说,“你那些万能的游戏没有教过你怎么找水源吗?”

傅柏:“……”

作者有话说:

傅柏:侮辱我可以,请不要侮辱我的游戏!

第14章 热带雨林14

傅柏去找水源清洗的时候,江冉和纪方也回到了正建到一半的树屋旁。

尽管沿途给傅柏做了记号,可他还是差点走丢,绕了好几圈才找到这里来。

“我差点找不到你们,”傅柏喘四处张望一番,“纪方去哪儿了?”

“我们在建树屋,他去找承重的木头了,”江冉往他身上一瞧,“你怎么受伤了?”

“小伤,被灌木划的。”

江冉点点头,等傅柏走近几步,却立刻又捂住了鼻子:“你身上怎么还是一股味道?”

傅柏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真的尽力了……你知道吗?我洗到一半的时候看到旁边有好大一只蜘蛛,特别吓人!”他比划着:“比我一只手还大!有一只小狗那么大!”

江冉了然:“你说的是亚马逊食鸟蛛吧?”

傅柏:“什么东西???”

“亚马逊食鸟蛛,那是世界上最大的蜘蛛,它的体长可以达到三十公分,和你说的差不多。”

“可能是吧,”傅柏后怕地摆摆手,“它可吓人了,那么大一只,身上还都毛茸茸的……它要是咬我一口,我肯定没救了!”

江冉顿了顿才说:“亚马逊食鸟蛛对人类来说是无害的。”

“真的假的?怎么可能?”

“骗你做什么?你又不在它食谱上,”江冉笑了一声,“亚马逊食鸟蛛在爬虫界的名声还挺不错,攻击性也不强。退一步说,即使它咬你一口,应该也不会把毒液注射进来,疼痛感不会很强的。”

傅柏听她这么说,哆嗦不止的肩膀才渐渐消停下来。

好吧,合着还是他自作多情了,人家小蜘蛛根本对他没兴趣?

眼见江冉还要往下科普,傅柏一把拉住她。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跟拍球,用蚊子似的声音说:“直播间还开着呢……你给我留、留点面子……”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江冉笑着说,“不就是把个小可爱当成大魔王了嘛,又没有什么好笑的。”

傅柏怒瞪了她一眼。

都说了给点面子!还要说!

怎么有这么可恶的人!?

江冉瞧见他这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终于住了口,笑着比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然后低下头,继续手中的活计。

傅柏有些好奇,他往前凑了一点:“你在做什么啊?”

江冉头也不抬:“送你的礼物。”

傅柏傻眼了。

礼物?送他的?

骗人的吧?

傅柏一边心中打鼓,一边又凑近了些,想瞧瞧江冉到底在打些什么鬼主意。

然而刚靠近一点,江冉猛然抬起头来:“做完了!”说着便把手中的东西朝傅柏递过来。

傅柏脸上疑云遍布,没有接过她递来的东西,只谨慎地问:“这是什么?”

“哎,一个用草叶编的花环而已,你紧张什么!”江冉一边调笑着一边扯过他的袖子,径直把花环戴到了他的头上,“你站着别动,我给你拍张照。”

傅柏心里头的疑虑仍旧没有消失。

但他也没有动,只是小心翼翼地望向江冉,等着瞧她要干什么。

然而等到照片都拍出来了,江冉还是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傅柏凝神看向她拍摄的照片。

照片上的自己穿着节目组派发的迷彩防护服,脸上已经清洗过了,回来的路上却沾了几道灰土,颇有几分战损制服系的味道。

再往上看,头上带着的那一个小花环更可谓是点睛之笔——

花环的制作材料以绿叶为主,整体上并不花哨,墨绿的色调反而衬得人更为精神,满是朝气蓬勃之感。唯有耳后的位置若隐若现着半朵小白花,简单朴素,却正好是整张照片的核心之处,骤然让整体人物都显得柔和了两分。

江冉自得地问:“把你拍得很帅吧?”

“还算可以吧,”傅柏矜持地说,“主要是本人长得比较帅。”

“嘁——”

傅柏看着显示屏上的照片,觉得自己可能误会了

或许江冉这次真的只是好意吧。

是他多虑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

江冉问:“你听说过结草衔环的故事吗?”

傅柏:“?”

“结草衔环是两个典故,都是地球纪元里发生过的事情。”

江冉科普道:“结草讲的是晋将魏颗,他年轻时放过了一个女人,后来与秦军交战时被那个女人的父亲所救,对方用草编的绳子帮他套住了敌人,来报答他当初的恩情。衔环的故事也差不多,讲的是黄雀用环佩相赠来报恩的故事。”

“雨林里条件比较简陋,我就在结草衔环里各挑了一个字,做了个草环送你,”江冉铺垫了半天,总算问到重点,“你觉得这两个故事在教育我们什么传统美德?”

傅柏满脸都写着无语。

他问:“你到底是从哪里看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典故?”

江冉遗憾地摇摇头:“都是很经典的故事,这说明你的历史功底还不到家啊。”

傅柏顿了顿,才问:“……所以我现在该结草衔环了?”

江冉高兴地说:“不错,你好有觉悟啊!”

“其实我不太想听这个夸奖。”

就在这时候,纪方扛着两根快三米的大木头回来了。

他浑身衣衫都被汗水染成了深色,兜不住的热汗顺着粘在脸侧的头发流下来,因为不能泄力,脸色也憋得涨红发青。

一步一顿地走到树底下,刚把圆木卸下,整个人就跟着倒了下去,伏在木头上一出一进喘着粗气。

傅柏艰难地看向江冉:“……你就是要我.干这个?”

“没错,”江冉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啊!”

傅柏看看状如濒死的纪方,又看看笑得和蔼可亲的江冉,不禁悲痛地捂住脸,发出一声难以自抑的长叹——

他果然不该对江冉的人性抱有任何期待的……

*

太阳挪到西边天空的时候,树屋的梁架和底板都已经铺设完毕了,承重的木柱也在傅柏和纪方的合力之下,稳稳插.进了木板上掏空的洞里。

江冉估算了一番,只要再搭好立柱的扶手,在围栏处铺设好壁板,最后再搭一个简易的屋顶,整个树屋便算是彻底成型了。

木板是早就运过来的,只要搬搬到树上固定住就好,虽然实行起来累了一点,但总体工作是不难的。

江冉瞧着半成型的树屋,已经可以想象它完成之后是什么样子了,心下也不由期待起来。

然而随着日头愈加偏斜,建造进度却没推进多少,两位主力施工选手肉眼可见的懈怠起来。

江冉敲敲手里的刀子:“太阳快落山了,看你们这进度,今天还建得完吗?”

傅柏闻言,“哐”得一下倒在树屋的底板上,手里的木板径直掉在身边:“你说得倒是轻……轻松,你怎么不上手啊。”

“我这不是在刻用来连接的榫卯结构吗?这地方又没有钉锤,不用榫卯怎么固定?再说了,树屋的设计图都是我画的,你们没有图纸倒是能凭空建个屋子出来?”

傅柏比较嘴硬,还想再说些什么,江冉先补充道:“或者你和我换个工作也行,正好我雕累了,起来松松筋骨。”

傅柏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闭嘴。

体力活虽然累人,起码不用动脑子,简单粗暴。

若真是让他去动刀子,怕是得先在自己身上开几个口子。

但这活儿干起来实在太累了,傅柏做到一半又躺到了地上。

江冉不带力气地踢了他一脚:“快起来,偷懒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