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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她和暴君he了 白月光她和暴君he了 第96节

“等一下。”

萧明珠抬手将那根玉簪丢过去,“你的东西拿走。”

沈淮宁没接住,那根玉簪便掉在地上,碎成了几瓣。

他怔怔的看了许久。

寻冬忍不住催,“沈公子,您快些离开罢。”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神色很冷,吓得寻冬连忙噤声。

“第二次。”

沈淮宁将碎的四分五裂的玉簪捡起来攥进了掌心里,尖锐的碎片扎得他满手鲜血,他却犹若未觉,抬头轻笑,“萧明珠,这是第二次。”

他笑容很冷,和他清朗的长相形成鲜明对比,他没再说什么,径直推门离开。

觅夏意识到什么,抿唇轻声说:“这个礼,好像是沈公子送给您的,不是沈太傅。”

寻冬也有点印象,拍了下脑袋,“我想起来了,好像先前他送过一次但王妃没收,他如今又送一次,该不会是还对咱们王妃抱着点别的心思罢?”

觅夏摇头,“谁知道呢。”

寻冬撇撇嘴:“王妃不过是拒绝了两次,他便恼羞成怒,他怎么不想想头前咱们姑娘送了多少次,他可有将这些事放在心上半点?”

萧明珠没理会这个,她只是觉得生气。

谢四亲手上奏折将他关进去,他如今不仅不恨反而感谢,把谁当傻子看呢?

他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让他们看看。

即便证据确凿把他关进去,可他还是一样有办法出来。

萧明珠猛地灌了杯茶,“回府!”

“是。”

雪下得越发大了,萧明珠回晋王府的时候,一地银白。

风雪吹了一路,她的心全然冷静下来,当今圣上是个什么样的帝王,她早该认清。

倒是沈太傅不得不提防。

他老谋深算,如今又因为这事记恨上他们,稍有不慎就会阴沟里翻船。

屋里烧了地龙,萧明珠进了屋将披风脱下来递给寻冬,坐在了铜镜前。

觅夏教院里婆子烧了热水,将她鬓上的头饰卸下来,拿巾帕擦干她发上沾染的雪花。

“我来罢。”萧明珠将巾帕拿过来,教她下去歇着了。

雪下得大,天气便阴沉的厉害,还未至日暮,院里便铺了厚厚一层。

谢宴迟抬步进来,抖落满身风雪,将狐裘放到一旁,才想抱她又想到什么收回了手。

小姑娘窝在榻上,只盖了层绒毯。

屋里烧了地龙并不冷,她雪白的脸上因着闷热泛起一阵漂亮的晕红,被雪白的绒毯衬得又娇又软。

谢宴迟换了身干净衣裳,待身上暖和了些,他才坐过去捧起她的脸亲了亲,“我想你了。”

小姑娘语气有些埋怨,“冷死啦!”

他下意识地收回手,小姑娘顿时乐不可支的笑起来,“骗你的。”

少年有些恼,将她压在塌上亲了许久,才惩罚似的咬了下她的唇瓣,“小骗子。”

萧明珠抽抽噎噎的求饶,连忙转移话题说了今日的事。

谢宴迟往后靠了靠,将她搂进了怀里,“任他去,他便是不找我,我也要除了他。”

萧明珠抬头,“嗯?”

少年眼神冷漠,语气却漫不经心,“他是给皇后做事的,除了他,便等于断了皇后一爪。”

“所以张凤婆那事真是皇后在背后指使?”

“所有的证据都对准荣贵妃,但她没那脑子,也做不出来,我再派人查了查,是皇后。”

萧明珠语气有些复杂,“人不可貌相。”

“防着点便是。”少年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又想到什么,语气有些闷,“明日六弟生辰,是家宴,我们都要去赴宴。”

小姑娘应了声:“好呀。”

他有些吃味,捏了下她的脸,“你怎么答应的这么快?”

“他是你六弟啊。”

“因为我?”

“对呀。”

少年的眼睛倏地亮起来,一点点弯成了月牙,他板起脸,唇边露出了漂亮的梨涡,“那…那你宴会不许搭理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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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二日, 大雪铺了整个京城。

晋王府院子里被压了厚厚一层雪,一株红梅傲然屹立,冒出了一个个花苞, 有一朵已经悄悄绽放, 格外清艳。

寻冬瞧了一眼欣喜的跑回屋里, “王妃,您栽的红梅开花了,估摸着再过个几日, 那些花都能开了。”

萧明珠有些好奇, 跟着去了院里看,果然抽了花苞。

她好像也没种多久呀?

萧明珠凑近了去闻, 还能闻到一点很淡很淡的香味,是真的花。

她有些骄傲, 噔噔噔的跑去书房找谢四,捂住他的眼睛,笑嘻嘻的问:“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猜猜是什么。”

少年回握住她的手,老实回答:“猜不到。”

萧明珠鼓了鼓脸,轻哼,“不许说猜不到,必须猜!”

少年仰头亲了亲她的手腕, 沉思了下说:“那我猜你在屋里做了好吃的给我。”

“猜错啦。”

“那我猜你带我去大厅。”

“不是。”

问了好几次,他都没猜到, 小姑娘的语气里带了点小得意, “你真猜不到啊?”

少年坦然回道:“猜不到。”

“那我也不告诉你,你跟我来, 不许睁开眼睛。”

萧明珠捂着他的眼睛往前走, 可没走两步她便觉得有些累, 谢四身形高,她即便是费尽全力的踮起脚尖也很难捂住他的眼睛。

她鼓了鼓脸颊。

少年半蹲下来,将身形放到她可以轻易够到的地方,弯唇问:“这样可以吗?”

小姑娘被哄的眉开眼笑,轻轻哼了下,“还…还行罢。”

萧明珠一路捂着谢四来到院里。

她踮起脚尖,压住唇边的笑附在他耳边说:“不要太惊讶。”

小姑娘的嗓音透出浓浓的窃喜,就像撒欢的小狐狸,尾巴翘得高高的,她看起来好高兴好高兴,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谢宴迟大概猜测到什么,故作不知的抿唇:“是什么呀?”

萧明珠松开覆在他眼睛上的手。

入目的是红色的花苞,小巧漂亮,枝头一朵红梅颤巍巍的绽放,艳红的颜色和雪白交织在一起,格外漂亮。

果然。

谢宴迟偏过头,故作不知的问:“这个梅花树…?”

萧明珠眼巴巴的盯着他,满脸都是求表扬的模样,若是有尾巴,这会儿蓬松的大尾巴应该会高兴地甩来甩去。

他停顿了下,笑眯眯的说:“我记得这个梅花树是你栽的吧,这么快就开花了,宝儿平时一定很辛苦照料。”

“对呀对呀。”

“宝儿这个树栽的真好,若是有日头晒的恰到好处,难怪这么早便能开花,当时选这个位置一定很费心吧?”

“好像也没……”

“梅花开的这么好,幸好我今年没有跟你比,不然就输了。”

提到这个,小姑娘弯眼笑起来,有些骄傲,“当然,我就说比种这些花花草草,我们姑娘家天生就是有天赋的。”

少年认同的点点头,抱着她亲了许久算作奖赏。

萧明珠被亲的晕晕乎乎,一时间也忘了问,亲她算什么奖赏?

六殿下的生辰宴摆在晚上,快至日暮时分,马车才朝着皇宫行驶。

因着是家宴,便没有宴请大臣,除却他们外,只有圣上皇后还有荣贵妃所生的二殿下和六公主,其余公主皇子不得盛宠来不了。

萧明珠和谢宴迟到的时候,人已经到齐了。

荣贵妃衣着美艳贵气,坐在圣上旁边,捻着帕子阴阳怪气道:“晋王殿下还真是洒脱惯了,连六殿下的生辰宴都来得这么迟。”

庆康帝板起脸,酒水重重的砸在桌上,不悦地沉起了脸,“好了。”

荣贵妃适时露出惶恐的神情,垂首说道:“是臣妾失言。”

谢宴迟连看也未看她,只行了个礼,“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