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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他偏要宠我(重生) 太子他偏要宠我(重生) 第88节

那日之后,谢明珠已经发现陆骁并不像前世那样正经严肃,原本还以为他一进马车,就会迫不及待将自己抱到腿上,没想到陆骁只是将她拽到身旁坐下,紧紧握着她的手。

殿下这是转性了?

谢明珠好奇地瞅了他一眼。

第55章 解除婚约【二合一】……

陆骁也看她:“怎么了?”

少女梳着简单的双平髻, 云墨般的长发柔顺地散在身后,未施粉黛,肌肤却吹弹可破, 衬得粉色的嘴唇鲜艳欲滴, 令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陆骁喉结轻滚了下,不着痕迹地别开眼, 嗓音冷漠:“娇娇以前可去过御街?想去茶楼听戏吗?”

马车开始前行,冬日的阳光透过车窗帘洒落在陆骁身上, 衬得他漂亮的侧脸线条愈发精致俊美,甚至透露出一股妖冶,高挺的鼻梁下, 他浅色的薄唇紧抿,透出几分禁欲。

谢明珠觉得自己心跳都加快了,纤长的眼睫轻颤了颤。

她总觉得陆骁今天有点奇怪, 好像在躲着自己?

谢明珠抿了抿唇,纤细的身子忽地轻轻往前倾了些,漆黑的长发散了下来, 从脸颊两侧往下落, 柔软的嘴唇在陆骁脸颊上轻轻碰了下。

陆骁握着她的手骤然一紧。

他的手劲太大, 谢明珠疼得蹙起眉,眨巴眨巴泛着水光的眼睛, 还来不及说什么,就整个人被陆骁抱到腿上。

陆骁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 淡漠的嗓音多了几分无奈:“就这么喜欢孤?”

谢明珠:“……”

谢明珠终于发现自己上当了,气恼地咬了咬嘴唇,水润的眸子委屈巴巴,看得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日思夜想的小宝贝近在咫尺, 陆骁哪里舍得真将人欺负哭,笑着低下头去亲吻她撅得高高的唇瓣。

谢明珠偏头躲开他:“没有。”

薄唇擦过她柔顺乌黑的长发,独属于她的淡淡馨香萦绕鼻端,陆骁一阵心猿意马。

偏偏谢明珠故意似的,低下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他耳朵一口。

平时陆骁总说谢明珠像只小猫,这下倒真的越来越像任性的小奶猫,一生气就逮着人咬。

小猫没骗着,自己反而被逗得心底愈发难耐。

陆骁无奈地捏起谢明珠的下巴,薄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没头没尾地问了句:“娇娇平时可有让府医请平安脉?”

为了避免突发情况,陆骁现在随身带了许多干净的帕子,就算两人在马车上也无妨,谢明珠不会发出任何声响。

只是那日两人来了太多次,谢明珠醒来后,陆骁也没舍得让她喝避子汤,此时谢明珠肚子里很可能已经有了他们的骨肉。

马车空间这么小,到时她只能坐在陆骁怀中,陆骁又太喜欢谢明珠了,再加上马车行进时颠簸摇晃,哪怕掐着她的腰,也很难控制力道。

陆骁身形高大,身材极为完美,谢明珠在他怀中,就像个精致易碎的瓷娃娃,要是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不止会伤到她,也会伤到孩子。

一想到谢明珠很可能有了孩子,陆骁就舍不得动她。

前世谢明珠身子骨太弱,被扔进碧霄宫头一年就开始生病,就算是她想要陆骁的孩子也没办法。

这一世谢明珠的身子明显比前世要好上许多。

还在东宫时,陆骁就每天变着法子,要她吃调养身子的食物及补汤;回到襄国公府,襄国公夫人更是恨不得将她养得白白胖胖。

陆骁光看谢明珠的气色,就知道她如今很适合拥有孩子。

虽然还没成亲就有了孩子,后续可能有点麻烦,陆骁却不太担心。

陈太医医术虽然平平,却精通妇科,只要他与陈太医口径一致,到时就说谢明珠早产就行,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谢明珠根本不知道陆骁已经想得这么远,听到他的话,想也不想就道:“回府后,祖母的确会让府医给我请安平脉,怎么了吗?”

陆骁冷淡的脸庞突然多了几分紧张,连带掐在谢明珠细腰上的手都用力几分:“那娇娇最近身子可有不适?或是府医可有说什么?”

谢明珠以为陆骁是在关心自己的健康,心里一阵舒服,唇边笑出两个甜蜜蜜的小梨涡。

“娇娇身子没有任何不适。”谢明珠不知想到什么,脸颊微微发烫,凑在陆骁耳边小声说:“就是避子汤的味道实在太苦了,好难喝。”

陆骁眼里的笑意骤然凝固。

陆骁情绪很少外显,就算在谢明珠面前,也只是变得温柔一些,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

谢明珠根本看不出他的喜怒,也就没察觉到男人突然低落下去的心情。

她还仰着头,天真地看着他:“殿下,以后成亲还要喝避子汤吗?避子汤不好喝,我不喜欢,以后能不能别喝了。”

陆骁呼吸有些不稳,声音喑哑:“谁让你喝避子汤的?”

他的声音太平静,完全听不出情绪,晦暗不明的双眸被垂下来的长睫遮挡住,谢明珠根本看不出他在生气。

谢明珠抬手摸了摸他的唇瓣,轻声道:“祖母。”

她知道陆骁对自己的占有欲近乎偏执,掌控欲强,行事也很霸道,担心他会怪祖母擅作主张,倾身在他唇角亲了亲:“殿下别怪祖母,祖母也是为了我的名声。”

陆骁怎么可能怪襄国公夫人,他是在怪自己。

怪自己那一日没忍到最后,没让她在清醒下完全拥有自己,还让她去喝那些会伤身子的汤药。

陆骁轻声道:“娇娇不喜欢喝避子汤,以后就都不喝。”

谢明珠笑着点了点头,正想要说什么,陆骁薄唇已经落了下来。

他将她按在怀中,箍在她细腰上的臂膀蓦然收紧。

陆骁的吻起初很温柔,温柔到谢明珠觉得自己都要化成了水,然而这温柔得如春日细雨的吻,并没有维持太久,便化成狂风暴雨,强势猛^烈得让人难以招架。

嘴里的呼吸全被掠夺,谢明珠面若桃花,软软地靠在他的怀中,双手无力的撑着他的胸膛。

呼吸微乱,背脊滚起阵阵颤^栗。

仿佛又回到了赏花宴那一日。

谢明珠美眸逐渐迷^离,下意识抱紧陆骁的脖颈。

两人只是浅尝辄止地亲昵了下,陆骁并没有真的要了她。

陆骁今天出宫,本来就是想趁着两人成亲之前,亲自带着谢明珠去逛御街,让她尽情地、毫无负担地买她想买、吃她想吃的东西。

他不是在敷衍襄国公夫人,要是待会儿谢明珠腿软得站不起来,没办法逛街,那就不好了。

更何况,他再想要谢明珠,也不至于马车还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奔跑,就不管不顾要了她。

谢明珠脸皮薄,之前只是抱着她在腿上亲了几下,整个人就红得像煮熟的虾,就算以后真要在马车上做什么,那也是两人成亲之后,带着她出游时候的事。

到时再让侍卫们离马车远一点,外头安安静静,谢明珠也比较容易放得开。

马车很快就抵达御街,停下的同时,陆骁也将怀里的人松开,他昳丽的眉眼微微垂着,慢条斯理地拢上她的衣襟,梳理她微乱的发丝。

陆骁修长有力的手指擦过谢明珠的唇瓣,摸着她犹带桃花意的精致脸庞,微微蹙眉道:“忘了让你带帷帽。”

他一开始没打算让她戴帷帽的,便没有准备,如今看到她眉眼浮着娇意的模样,又后悔了。

谢明珠小声道:“我看云二姑娘以前门也都没戴。”

在大魏,男女之防并不大,未成亲的女子只要有奴仆跟着,就能出门,哪怕是何知岁那样的大家千金,除非必要,也鲜少戴帷帽。

陆骁沉默了下,粗砺指腹摩挲着她的眼尾,清冷的声音透着微不可察的宠溺:“娇娇不想戴,就别戴。”

谢明珠见他俊美的脸庞浮现淡淡的无奈与懊悔,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

“笑什么?”

她一笑,陆骁又更想将她藏起来了。

想要把她绑在榻上,日日夜夜都只有他看得到她,只有他能拥有她,让她将自己的一切、自己的味道,完完全全刻在骨子里,烙印在心头上,让她眼里只有自己,只记得与他一块时的愉悦滋味。

谢明珠一点也不知陆骁心中那些阴暗的想法,笑得很甜的看着他,甚至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道:“殿下,我还没逛过御街,我们赶快下马车吧。”

陆骁眸色微暗,喉结滚了滚,警告意味十足地捏了下掌中白腻:“再敢引诱我,我就带你回小院。”

谢明珠佯装镇定地拉开他的手,小脸微红,侧眸一笑:“这样大婚之前,殿下想要再见我一面可就难了。”

若是换成别人家,恐怕还会顾忌陆骁大魏太子的身份,可惜谢明珠的亲爹偏偏是陆骁的师父,祖父还是赫赫有名的大魏战神,这两人见了太子,不用行礼都没关系,更别说忌惮他了。

谢明珠的话不是在吓唬陆骁,而是事实。

陆骁愣怔一瞬,完全没想到以前只会乖乖被他欺负的小姑娘,居然也有理直气壮拿话堵他的一天,乍然一瞧,还真颇有世家嫡女的架势。

简直可爱得要命。

陆骁忍了半晌,最后还是没忍住,又将人抱进怀中,好生亲昵一番。

陆骁这次出门,就只带了魏行一个,没有带其他侍卫,两人身边只跟了几名谢家的护卫,所乘的马车也不是平时那架招摇的太子座驾,停在御街街口时,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直到谢明珠被陆骁搀扶着下来。

以前在忠勇侯府时,忠勇侯与云老太太不让谢晚出门,连带着谢明珠也很少出门,别说参加宴席,就连贵女们最爱逛的御街都没来过。

御街上不止有很多店铺、茶楼,还有许多摊贩与酒楼,热闹非凡。

谢明珠从小到大穿的衣裳都素净,回到谢家后,她也喜欢素净的衣裳,身上浅粉色的齐腰襦裙,并没有繁复的花纹,头饰也只有一个素净的珍珠发夹,就连披在最外头的披风,也是不起眼的雪白色。

只可惜,哪怕打扮得如此干净清秀,还是压不住她的艳色,衬得她小脸越发柔美精致。

别说陆骁舍不得挪开眼,就连路上的行人见了,都不由自主多看她几眼。

谢明珠还是忠勇侯庶女时,没几个人见过她,如今在御露脸,难免引起旁人注意,尤其她身边跟了个高大俊美,清贵端方的男人。

太子虽然时常出席宴席,却几乎没在御街抛头露面过,小老百姓们压根不知道他是谁,只以为两人是哪家世子及贵女。

“这是哪家的贵女及公子,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街口卖糖葫芦的小贩忍不住问隔壁卖豆腐脑儿的。

卖豆腐脑儿的探头看了一会儿,摇头道:“不知道,他们马车上也没挂着旗帜,也不知谁家的。”

“这么俊的一对璧人,身份肯定不俗,只是那姑娘身上的衣裳看起来素净得很,实在不像京城里那些贵女的打扮。”

卖豆腐脑儿的想到什么,道:“难不成是襄国公府的那位?”

托说书先生的福,京城百姓都知道襄国公府的小公爷及谢大姑娘,从小陪着谢夫人在江南养病,近日才归京,不是京城的贵女,那自然是从外头来的。

卖糖葫芦的猛地瞪大眼,想将传闻中天仙般的美人儿看得更清楚,那抹婀娜纤细的倩影却早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落在谢明珠身上的目光很多,并且有越来越多的倾向。

陆骁下了马车之后,浑身透着一股冷气,疏离又冷漠,一双漆黑瞳仁像浸了冰水似的,看起来就很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