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不愧是他!
卫诚脸上的欢喜这下遮都遮不住了,被围观的人瞧见,纷纷调侃问:“新郎官和新娘子在说什么悄悄话?仪式还没完呢,都专心点。”
人群哄然大笑,司仪赶忙引导乐喜和卫诚进行下一步。
他们对主席像宣誓完毕,朝它鞠躬三下,而后就是拜高堂。
因为新社会不兴跪拜那一套,所以现在不叫拜高堂,叫感谢长辈,也不用跪下磕头,只需要新人一起给长辈鞠个躬,长辈给个红包,新人改了口就妥了。
乐喜随卫诚一起给老爷子鞠了躬,老爷子立即乐呵呵地给了两个大红包,并说上几句勉励祝福的话。
“好的,爷爷。”乐喜改口。
老爷子笑容更加灿烂,连声道好。
表姑站在一旁,卫诚拉着乐喜顺势也给她鞠下半躬。
“使不得,使不得,好孩子,快起来。”表姑受宠若惊,感动地连忙把两人扶起,一人塞个准备好的红包。
乐喜接下红包,脆声喊了下表姑。
表姑当即笑颜如花,开心得不得了。
如此,结婚的仪式已算完成,司仪适时开口,大声道:“现在我宣布,卫诚同志和乐喜同志正式结为夫妻,大家恭喜!”说完率先鼓起掌来。
大家紧跟着掌声雷动,看向两位新人的目光满是祝福。
乐喜被这样的气氛感染,脸上不由得染上绯红,看起来特别有新娘子的娇羞之色。
卫诚笑得最开心,眉眼舒展,笑声悦耳,笑容从未如此明朗过,可见他此时的心情有多么不一般。
掌声笑声中,一群青年男女激动地涌上来,将乐喜和卫诚包围在其中,开始嘻嘻哈哈地你推新娘一下,我推新郎一下,将他们两个人推到一块,边这样助攻边起哄亲一个。
这也是婚礼环节之一,老爷子他们看到后并不阻止,反而笑哈哈地退到一旁瞧起了热闹。
乐喜知道要过这一遭,早想好了应对办法,见有人来推便迅速往卫诚怀里躲。
如果是别的新娘子,可能还会害羞逞强,宁愿被别人闹也不敢扑新郎。
但乐喜不是啊,比起被一群人闹着开玩笑,她宁愿躲进卫诚怀里给他占便宜,反正这项活动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嘛。
卫诚与她心有灵犀地立马将她抱住护劳,把一切‘咸猪手’都挡在外面,不让他们扰到乐喜分毫。
奉命闹婚的人直呼犯规,嚷嚷着非得让新郎官摁着怀里的新娘子亲一口给他们看,不然这事儿过不去。
最后,卫诚别不过他们的热情,半推半就地抱住乐喜吧嗒一口亲在她脸颊上,完后抬头交差道:“这样可以了吧。”
众人哦哦大叫,兴奋得得寸进尺:“不行不行,新娘子也得亲回来!”
“快亲回来!亲回来!亲回来!”
有人带头,大家都跟着起哄,一边大喊亲回来,一边还拍着巴掌打起了拍子。
卫诚笑着挥手让他们别过分,结果没人听他的,闹得更欢腾了。
他不禁低下头,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怀里的人。
乐喜被他这样一看,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心知如果他真阻止,根本不会给大家闹起来的机会。
虽说是被众人推动闹着玩,但他自己显然也是愿意的。
如此,满足一下他又何妨。
谁怕谁呀。
心念微转,乐喜当下垫起脚尖,仰头往某人脸上重重贴了一下。
卫诚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出其不意,忍不住愣了愣,手下意识想摸她刚刚亲到的地方。
还没摸到,乐喜一把拉住他的手,笑嘻嘻问同样愣住的大伙:“好啦,我亲了,现在满意不?”
众人愣愣地看着她,当目光瞄到卫诚带着口红印的脸时,立马绷不住乐不可支起来。
卫诚转过头奇怪地望着他们。
然后便有更多的人发现了情况,微微一愣之后顿时喷笑,最后直接引得哄堂大笑,气氛极为热烈。
卫诚被卫老爷子笑着故意指了指脸提醒,他后知后觉地想赶紧抹抹脸,但是被乐喜拦住,干脆告诉他:“是刚才亲的时候留下的口红印。”
“这可是我盖的戳,你真要现在抹掉?”
“不。”卫诚下意识摇头,而后考虑到大家的反应,他先确认:“很难看吗?我看大家都笑了。”
乐喜跟着笑:“不难看,其实挺有味道的,就是他们可能没有见过顶着口红印的新郎官,所以才觉得稀奇了点。”
卫诚放心了,决定先不擦,反正这会儿是在家里,顶着口红印也没事。
至于大家因此笑他,笑就笑呗,尽情笑,他们再笑也羡慕不来。
卫诚搂紧乐喜,骄傲地挺直腰板,脸上的口红印在阳光下愈加显得嚣张惹眼,引得大家笑个不停,气氛欢乐极了。
闹过一场,这边的婚礼仪式基本也算结束了,接下来是出发去饭店开宴吃席。
其实那里才是今天的重头戏,是乐喜作为卫家新媳妇需要打好的第一场仗,到时她需要和卫诚一块陪同老爷子接待参宴的各方宾客,不说必须应对的多么八面玲珑尽善尽美,也不能轻易掉什么链子。
坐上车过去时,卫诚见她有些紧张,安慰道:“实际上没那么严重,你只要好好站在我和爷爷身边,旁人不会为难新娘子的。”
乐喜秒懂,总之装羞涩就可以了。
多说多错,多做多错,她初初登场也不适合多张扬,卫家本就作风低调,到时候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新娘子,其他人也不能置喙什么。
“好,我懂了。”
乐喜长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淡定,不能给两家丢人。
前世什么场面没见过,现在不过是摆在饭店的一场婚宴,来的人再多再重量级,估计都比不上前世公司几万人的年会,她那样的场合都不怕什么,如今自然也不用怯场。
眼看乐喜很快平复下情绪,卫诚眼里满是笑意,转而道:“马上快到地方了,阿喜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乐喜茫然:“什么事?”赶紧回想自己有没有遗漏重要的事。
卫诚微微一笑,凑过头来,将他脸上那枚口红印大咧咧地送到乐喜眼前,指了指示意:“喏,你干的好事,是不是也该你收拾掉?不然待会儿到了饭店,真要让我顶着它去招待宾客?”
乐喜随着他说的话想到那样的场景,自己先忍不住扑哧笑开。
“挺好的呀,你不敢?”
卫诚吞吐着热气,幽幽道:“阿喜都不介意,我又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你到时别嫌反复问起这事的人烦。”
“好吧,我给你擦掉好了。”乐喜笑着探手过去,却被卫诚一把抓住。
卫诚摩挲着她的手心,提醒道:“别用手,待会儿接待客人时可能还要握手,你想到时染人家一手胭脂?”
乐喜赶紧摇头,当然不想了,那样很不礼貌的。
可是因为穿的是喜服,身上没口袋,她没带手绢啊,头上盘头系的倒是有,但又不可能拆下来给他擦脸。
“你有带手帕吗?”乐喜说着朝他衣服上的口袋里摸去。
她记得他之前定亲啥的都往口袋里塞手绢了,现在估计也有,让她找找看。
卫诚没回答,任她的小手往他身上摸索,胸口渐渐紧绷发热。
乐喜先摸的是那里的两个小口袋,她记得很清楚他上次就是将手绢叠成花塞在这里,结果两个摸完都没找到。
“没有带?”她抬头看向卫诚。
卫诚喉结滑动一下,身体想微微后仰。
乐喜一手扯住他衣服,阻止道:“别走啊,等我找完。”
话没落,她的手已经再次探向他腰上的两个大口袋,小手在里面划拉一圈,仍旧没什么发现。
卫诚紧紧抿着唇,像是在忍耐什么,从一开始的纵容享受到现在觉得是一种折磨了。
眼看乐喜搜完腰上还想往他裤子上摸索,他赶忙将她的手抓住拉回,嗓子沙哑道:“不用找了,我也没带。”
乐喜被他紧紧箍住手,脸上忍不住翻个小白眼,无语道:“不早说,害得我白费功夫。”
卫诚咽了咽喉咙,目光幽沉地盯着她的脸,还有那张开合的红唇,暗道怎么会是白费功夫,她做得很好,就是场合不太对,如果是晚上……就好了。
乐喜小小埋怨了一句,抬头对上卫诚变了味的眼神,突然后背一烫似的,不知怎么有种危机感。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让她脸上热热的。
卫诚咳了声,低哑道:“快来不及了,不如你怎么弄上去的,也怎么给我弄下来?”
乐喜:“……?”
乐喜懵着脸和他大眼对小眼,被他意有所指的目光稍稍暗示,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哥你这么猛的吗?!
现在可是在车上,前头还有司机呢,你这样骚气真的好么。
乐喜抽着嘴角疯狂摇头,“不好吧,还有别人在……”
卫诚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驾驶座,和充当司机为他们开车的同事在后视镜里对视一眼。
后者意味深长一笑,识趣地将后视镜扳下来,示意自己不会偷看,他们可以随意。
不过按照路程,他们马上就要到饭店,时间确实不太多,他免不得提醒一句。
“要做什么的得快点,等下再过两分钟就到地方啦。”
“知道了,多谢。”卫诚泰然自若地道声谢。
乐喜却没有他这么淡定,意识到司机大哥话里的含义后,她脸上猛地爆红,不禁瞪了卫诚一眼。
卫诚被她含嗔带怒的水眸一扫,身体里压下那股冲动更加强烈,握住她的手控制不住地紧了又紧。
乐喜挣了挣,红着脸不满道:“卫小诚,赶快放手啊,你弄疼我了。”
卫诚松了几分力道,但仍旧拉着她手不放,另一只大手指着自己脸上的口红印催促:“来,阿喜,把它去掉,不然要来不及了。”
乐喜瞪他,余光瞄到前方已经能看到饭店的门口了,的确快来不及,她不可能让他顶着一脸口红印去婚宴上招摇。
所以最终还是让他如了意,她恨恨地扑上去,捧着他的脸,舌尖对着那枚红印子轻轻扫过,将沾上的胭脂尽数卷入口中,只留下一小片不太明显的口水印。
卫诚感受到那片温软,喉结一动,喉咙咽了咽口水,两只大手不知何时扶在了乐喜腰上,紧贴她敏感的腰窝处,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将她烫得都颤了颤。
“这样好了吧?”乐喜冷哼一声,扔给他一记小白眼。
卫诚完全不以为意,眼睛紧盯在她的唇上,本能地探头凑近,想衔住它试试和预想中的感觉一不一样。
但他刚有所动作,还没让乐喜察觉到他想干嘛,两人坐的车子便突然一停,前头驾驶座的司机大哥笑道:“好了两位,饭店到啦,新郎官和新娘子该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