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这种东西,赵元素来都懒得去解释。
只是回到帝师府以后,龙小雨看到赵元那肿胀的像是牛腿一样的左脚以后。
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喜儿还想去把婧儿也叫过来,告诉婧儿说赵元的左脚受伤了。
“姑奶奶!你给我站住!”赵元急忙说道:“你是觉得龙儿一个人哭不过瘾,想要把婧儿也叫过来哭的吗?”
喜儿这才止住脚步,龙小雨又急忙说道:“还不去药方,取药膏过来!”
喜儿赶紧“呕”了一声,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赵元看着如此关心自己的龙小雨,心中那个甜蜜,完全无需言语描述。
只是,听着自己说了一遍,左脚是怎么受伤以后,龙小雨脸上的悲伤瞬间破涕为笑。
“怎么会这样?那椅子又这么僵硬的吗?”
忠伯嘿嘿笑道:“我看过了,我们坐的椅子都是木头的,但是那县尊大人坐着的椅子,却是铁的。
不然的话,再怎么坚固的椅子,也不可能把人的脚伤成这样的。”
龙小雨笑的更厉害了,甚至是毫不在意个人形象。
然后眼泪珠子都笑得乱飙……
这次是笑哭了……
赵元漠然不解:“很好笑吗?我只是想装比而已,我有什么不对的吗?
那个县尊张科,长得还是一脸正气。
可是满肚子里边,全部都是坏水!
这分明就是故意试探我,想要拉我下水。
没办法,谁叫我实在是太聪明了,一眼就看穿了他那点花招。”
龙小雨拿着丝巾擦掉眼角的泪水,这才有些喘气儿的说道:“那相公,这么说来,他应该不只是宴请你一个人了。”
“那个从洛阳来的苏晓,也应该是在他宴请的行列之中,你觉得那苏晓会中计吗?”
“嗯?”龙小雨忽而看着赵元一脸享受,侧耳倾听的模样,微微有些不解:
“相公,你这是做什么呢?”
“我在听娘子喘气儿的声音,真好听!”赵元一脸享受的说道。
龙小雨深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遏制住了自己打人的冲动。
他终究感觉的自己终归是一个有学识,有修养的官宦人家小姐。
暴打夫君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未免太有损家风了。
否则的话,她是真的想把赵元另外一只叫也打肿了。
这样的话,怎么可以在这样的场合说?
就算是要说,也应该私底下偷偷的说才是啊!
……
只是可惜,赵元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他心通,成为龙小雨肚子里的蛔虫。
“小姐、姑爷!药膏来了!”喜儿赶紧帮着上药。
忠伯打了一个哈欠,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赵元:“唉,人老了!人老了真的是不行了。
想当年,我也能一挑二到天明的。“
喜儿乍听到这话,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龙小雨是瞬间秒懂了,她对着忠伯的背影啐了一口:“越老越不正经!”
喜儿眨巴着大眼睛,脉脉含情的看着赵元:
“姑爷,忠伯说的是什么呢?
我以前听人说,他年轻那会儿在战场上,不是能以一敌百,号称万人敌的吗?
怎么这会儿又说,自己只能一挑二了?
难道以前说的那些,都是传闻,不可信的吗?”
赵元这样无耻的狗贼,都难得脸红了。
“姑爷,是不是很疼啊?要是疼的话,你就喊出来吧!反正我和小姐又不会笑话你。”
赵元看了看龙小雨,两人整好四目相对,就在这个时候,两人同时伸出一个念头,把这死丫头的嘴缝起来!
“姑爷!你怎么不说话?”喜儿却刨根问题。
赵元索性豁出去了,真的是太烦了。
“你自己都说了,他是在战场上才是万人敌的,在榻上,那自然就只是一挑二了!”
喜儿顿时明白过来这意思,嘤嘤嘤的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龙小雨也碎了一口气,又羞又恼的瞪了一眼赵元,想要伸手捏赵元的左脚,却又不忍心下狠手。
便道:“自己上药!”
赵元一本正经的说道:“娘子,明明就是这个意思的吗?
为什么不然人说呢?
常言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
喜儿又不明白的地方,我难道不应该为她解惑吗?”
都已经走到房门边上的龙小雨,终究是觉得忍无可忍了,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怎么可能撑得到三年后和他圆房?
当下!
龙小雨气呼呼的折了回来,狠狠地在赵元左脚上踩了一脚!
“啊——”
杀猪似得声音,骤然回荡在整个帝师府上空。
正要摸进厨娘房里的忠伯听到以后,脸上那笑容甭提多猥琐了。
他还吧唧吧唧嘴巴,一脸羡慕的说道:“年轻就是好,年轻就是好哟!”
婧儿院落中,婧儿也吓了一跳,赶紧探出头来,向着院落下边还乘凉的侍女们问道:
“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这叫声?”
“姑娘莫怕。”姑娘们说道:“兴许是为了庆祝老爷明天文会力压群雄,在杀猪呢!”
也亏得婧儿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杀猪是什么场面,更没有听过杀猪的时候,猪的叫声是什么样的。
她便轻轻地的点头,吩咐道:“时间不早了,你们都去安睡了吧,不用在这边伺候我了。”
“是!姑娘!”
侍女们听到婧儿这话,也不觉得开始打哈欠。
以此同时,苇河县府衙,县令张科鼻青脸肿的坐在床边上。
县令夫人半睡半醒之间,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看到鬼了……
再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是自己的相公。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你大半夜的去剿匪了吗?怎么弄得自己鼻青脸肿的?”
张科才要张嘴说话,泪水就已经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了。
“两个,一个比一个狠,前一个就挨了嘴巴子,后一个直接罩头就是一顿胖揍。
秦师爷想要上来保护我,也被打成猪头了!
夫人啊夫人,明天就要去支持文会了,你说为夫这模样,怎么见人呢?”
县令夫人想了想,倒是心生一计:“就说昨天晚上杀猪的时候,让猪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