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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樊笼 误入樊笼 第124节

“这笔是给大哥的?”崔珩将那笔拿出。

“是,今日是大表哥生辰。”雪衣扯了过来,“我明日便与他说清楚,顺便将笔给他。”

崔珩手中一空,忽地笑了:“那你知不知道今日也是我的生辰。”

“反正给二表哥送东西的人多了去了,二表哥也不在意我这一件。”

雪衣垂头,将笔包好,便要离开。

“如果我在意呢?”崔珩掀了眼帘,“你方才说两清,现在却将给我的贺礼转送他人,是不是也欠了我一件?”

“那你想怎样?”雪衣回头,铁了心要与他断干净。

“补回来。”崔珩淡淡地道。

雪衣被他幽深的双眼盯住,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来绕了这么久,他不过是舍不得她的身子,否则何必把她叫过来清邬院?

她果然还是想多了。

雪衣心口又酸又胀。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笔郑重地放下,紧接着将手搭到腰间,一点点扯开衣带。

“你做什么?”崔珩盯着她的动作,眉间蹙起。

“表哥不就是想我留下吗?”

雪衣抬起头,声音微微颤抖。

崔珩原是想让她把笔留下,可她倒好,宁愿这样也不愿把笔留给他。

这一瞬间,他浑身仿佛有火在烧,又好像被巨石压着,怒气升腾的时候几乎快把他整个人燃烧殆尽。

雪衣已经拉开了衣带,瑟瑟地站着。

片刻,见他没反应,她转身准备走:“时候不早了,表哥既然不想我留下便离开了。”

崔珩盯着她,手心紧了又紧,怒到极致的时候反而笑了。

他生的冷峻,可是一笑起来,眼底眉梢说不出的风流。

“你走了还怎么送礼?”崔珩走近。

“你什么意思?”

雪衣方才还信誓旦旦,此刻他一靠近,被那道深黑的视线打量,她呼吸控制不住地发紧。

崔珩却并不说话,只冷冷地看她:“穿的这么齐整你是想留下来谈心?”

第86章 撞破

秋容这几日依照公子的吩咐, 日日给表姑娘炖着滋养身体的补汤。

可表姑娘一连数日没来,她一直没找到机会送。

今晚好不容易见到了表姑娘, 秋容端着补汤正要去敲门, 刚走到门口,却听到了一句这么露骨的话,吓得呼吸一屏, 又连忙端着汤下去了。

里面, 雪衣肩头一凉,愣了片刻才听明白的崔珩的意思。

一时间,她既屈辱, 又说不出的酸涩, 垂着头站着久久没动。

“没听见?”

崔珩坐到了椅上,修长的手叩着桌面,一下一下提醒雪衣。

室内的灯火并不亮,他后面是深黑的夜,整个人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一双眼格外的锐利。

雪衣站的浑身发凉, 一步步挪过去:“要我怎么做?”

“像你第一次求我那样。”

崔珩微微勾唇,一双眼毫不避讳地盯着她。

他可真是太懂得她的软肋了, 总是能恰到好处的扎中她, 让她这些日子刻意粉饰的自尊和平静瞬间崩溃。

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了, 雪衣轻轻吸了吸鼻子:“好。”

她一走近,崔珩脸上的漫不经心渐渐消失,若有似无地打量她。

雪衣却迈不开步,只远远地站着。

“你光是嘴上答应?”崔珩沉声叫她, “过来。”

“这就来。”雪衣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过去。

但实在太过屈辱, 走到他面前, 她双手微微环着,怎么也不肯动了。

“还站着干什么,我膝上有钉子?”

崔珩瞥她一眼,叩在案上的手指微微蜷起。

他生的高大,即便是坐着也不比她低太多,双腿修长有力,膝盖微微分着,看着格外宽厚。

可落到雪衣眼里,堪比刀山火海。

她忍了忍,才微微偏头,准备侧着坐下去。

然而她刚一弯身,崔珩却屈膝避开,忽地笑了:“正面朝我。”

“你到底想怎样?”雪衣被这无理的要求气的脸色涨红。

崔珩依旧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不过是坐在腿上,又没让你做别的,怎么,这点亲密你都受不了了?现在怕了,三月前怎么那么大胆?”

“我当时中了药……”雪衣微微错开视线解释。

“那你现在清醒了,后悔了?”崔珩冷冷地看她。

雪衣若是早知道招惹的人如此可怕,她当初宁愿血热而亡,也好过如今三番五次地受折磨。

但三月都过来了,没必要在这时候同他翻脸,雪衣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落坐在他腿上。

雪衣一坐下,肩膀刚好与他的头持平。

崔珩喉间微微滚了滚,淡淡地看她:“继续。”

继什么续?

雪衣忽地想起了之前喂他樱桃糕的事情,红着脸别开了头:“这里没有樱桃糕。”

“怎么没有?”

崔珩双手交叠在一起,眼神落下去,仿佛当真在看一盘糕点似的。

雪衣脸颊滚烫,可崔珩似乎很有耐心,她不动,他就那么沉沉地看着她,看的浑身发热,连后背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不得不撑着他的肩,主动送过去。

“好像真有股甜香。”崔珩瞥了她一眼,“你吃了樱桃?”

“没有。”雪衣摇头。

“真没有,那怎么这么甜?”

崔珩淡淡地笑着,忽然按住她吻住她的唇。

雪衣轻嘶了一声,伸手去推他的肩,手刚一落上,却被他直接反剪在身后,反而吻的更深了。

“你无耻!”

片刻,雪衣忍不住骂他。

“无耻也是你主动送上门求来的。”崔珩抬头,勾了勾潋滟的唇角,“后悔吗?”

“悔。”雪衣咬牙切齿。

“悔也没用。”崔珩冷笑一声,剪着她的手往下一拉,逼迫她脖子抬的更高。

雪衣这回是当真说不出话来了,她越骂,崔珩吻的越狠。

雪衣一贯知道他的嘴说起话来伤人,没想到不说话更伤人。

雪衣无处着力,后背抵到了桌案上,梨花木的桌子被她一碰,那支放在桌上的笔一碰一碰的,往边缘滑,险些掉下去。

“我的笔……”雪衣一边挣着他箍住他的手,一边轻轻地抽气,努力想去够。

可推搡间,那笔反而被晃的越来越往边桌角滑。

即将掉落的一瞬间,崔珩一松口,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雪衣才轻轻喘了口气。

“这么在意?”

崔珩把玩着手中的笔,斜着眼看她。

“是又如何,还我。”雪衣眼尾还泛着红,双手微微抱住自己。

“你既然这么在意,我帮你试试。”崔珩揉了揉笔尖。

“你什么意思?”雪衣后背生了凉意。

“你这背倒是不错,细腻匀净,白皙如纸。”

崔珩直接将她转过去,按在了桌上,紧接着,那毛笔便落了下去,顺着她的脊背上下滑动。

那笔尖是羊毛做的,一摞上去,后背又痒又麻,雪衣轻轻颤着,忍不住来回扭动。

“乱动什么?”崔珩拍了她一下,“你想把笔弄折?”

雪衣忍着不动,可他却故意用笔顺着她的脊骨滑下去。

“别挠我……”雪衣咬住唇,被挠的忍不住想笑。

“你这么在意,不亲自试试怎么能放心?”

崔珩仍是按住她,笔尖又往下,在她的腰窝来来的轻挠着。

后背瞬间痒的发麻,雪衣忍了又忍,喉间还是没忍住逸出了一丝笑。

“挠到痒处了?”崔珩听见了她的笑声,声音也跟着愉悦起来。

“放开我。”雪衣咬着唇止住声,气得又直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