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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纯贵妃是个真咸鱼 清穿之纯贵妃是个真咸鱼 第24节

又挑了套低饱和度的粉橘色马甲,襟口和领子处缀着油光水滑的白狐毛,上身雍容贵气,妥妥的人间富贵花,又和今日的妆容十分协调,苏梨末照了镜子看再无半点不妥之处,时辰也差不多,就去偏殿接上景顺,往春华馆走去。

苏梨末进到春华馆的时候,宴会厅里有六七位妃嫔已经落座了,看到苏梨末只觉得眼前一亮,忙起身请安。

苏梨末含笑颔首径直走到下首靠左第一的位子坐下,奶娘和嬷嬷则抱着景顺坐在身后的位子。

不多会儿帝后落座入席,富察皇后看到苏梨末今儿的装扮有些讶异,但很快面儿上挂上了柔和的笑。

乾隆顺着富察皇后的目光看去,只见苏梨末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低饱和度的橘粉色宫装越发衬得她珠圆玉润,雍容华贵。

乾隆极看中女子身形,偏爱纤细婀娜窈窕妩媚,不想头次觉得丰腴竟然也能这般摄人心魄,一时间竟看愣了。

第37章

苏梨末正在逗景顺玩儿, 扭头看到乾隆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迎着乾隆的目光看了过去,面上越发的温柔和顺, 笑意盈盈。

这一笑, 乾隆回过神来, 勾了勾唇点头示意,收回视线, 端起跟前儿的酒盅, 冷酒下肚, 瞬间清醒,扭头示意李玉开宴。

南府的歌舞姬并乐器班子鱼贯而入,丝竹之声靡靡响起。

娴贵妃同苏梨末一左一右并排坐着, 看到苏梨末今儿的装扮,唇边笑意渐深,举起杯子点头示意,见状苏梨末也举起杯子,二人隔空碰杯共饮一盏。

苏梨末右手边坐的是令嫔, 见状也笑吟吟道:“贵妃娘娘今儿的装扮实在好看,就是嫔妾也逊色三分。”

“今儿是景顺周岁礼,打扮一下也喜庆一些。令嫔妹妹美貌, 不必妄自菲薄。”苏梨末笑道。别说,今儿令嫔的妆造着实好看,一整套的珊瑚头面衬的她肤白如雪,眼角的泪痣妩媚风流,我见犹怜, 很符合她当下在后宫独获恩宠, 独领风骚的势头。

不过话又说回来, 令嫔什么时候的妆造不好看了?能得皇上恩宠,必然有过人之姿。

“景顺生辰礼,嫔妾也没什么特别能拿出手的物件,就亲自手抄了十卷经书,给景顺祈福。”令嫔说完,身后的侍女端了上来。

苏梨末拿了一卷打开瞧了,蝇头小楷,工整娟秀,温声笑道:“本宫替景顺谢过,令嫔妹妹实在有心,这样的蝇头小楷抄写经书最是费工夫,整整十卷,实在难得。本宫回去一定让人供在佛前。”

寻常人送礼都是挑一些珍贵的物件,珠玉玛瑙,当然苏梨末也非常喜欢珠玉玛瑙,只是如令嫔这般亲自制作礼物的心意,就冲她这份心劲儿,苏梨末忍不住在心里给她点了个赞。前几个月她被太后压制给嘉妃长脸,她日日去法华殿礼佛为皇上祝祷累昏过去,皇上也被她的心意感动,亲赐一卷经书她日日供奉在佛前诵读,七阿哥洗三礼送了十卷手抄经书颇得皇上赞赏,旁人可能做到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就罢了。

令嫔倒是厉害,到了今时今日听说也是日日在佛前诵读皇上赐的经书,闲来也会手抄经书,否则今儿哪儿来的十卷经书为景顺祈福?这是把念佛为皇上祈祷当成日常打卡的项目来做的。且这些时日她也请了人在学习诗书,想必过不了多少时日,宫里就会开始流传令嫔的诗集册子也不是不可能。

歌舞丝竹对饮两询过后,富察皇后让人抱了景顺上前瞧。

“皇额娘安,皇阿玛安”景顺奶声奶气的请安。

“景顺越发的乖巧可爱了,”富察皇后看着景顺脖子里的金锁觉得眼熟,笑着询问:“纯贵妃,这个金锁本宫看着眼熟,是太后赏赐的吗?”

“景顺活泼可人疼,皇额娘前些日子赏赐的,朕记得是皇额娘的陪嫁之物。”乾隆拿起金锁看了一眼,接过富察皇后的话说道。

“嗯,皇额娘的东西自然不会错的。本宫也让人打了一副金锁给景顺做周岁礼,”富察皇后说着抬手,扫琴亲自捧了锦盒交到了苏梨末手上。

“谢皇后娘娘赏赐,景顺能得皇上太后和皇后娘娘如此厚爱,臣妾感恩不已。”苏梨末说道,语气中满是感激和对皇后的恭敬。

由皇后娘娘起了个头,所有妃嫔一一开始送礼,或贵重如珠玉金银器,或精巧如肚兜婴孩衣物,讨皇上的喜,又讨了贵妃娘娘的喜,好听的话,祝贺的话只管往外倒。苏梨末一一代景顺谢过,全程含笑颔首,温柔和顺,收礼收到手软。

气氛正酣,只见一个小太监走到李玉身侧低声言语了两声,李玉凑到乾隆身边传达,“皇上,嘉妃娘娘在外已经等候小半个时辰了,想求见皇上,宫女来报说娘娘似乎有冻晕过去的迹象。”

苏梨末站在下首也听到了,略一思忖,温声笑道:“外面天寒地冻的北风刮得紧,要冷坏人的,皇上不如请嘉妃妹妹进来喝一盏热茶暖暖身子也好。”

闻言,乾隆静默了片刻,“让进来吧,倒盏热茶给她。”

皇上这句话的意思可不好办了,李玉一时间琢磨不透,但是也得赶紧先去请了嘉妃进来,并让人倒热茶给她。

原来,知道今儿在春华馆为景顺办周岁宴,皇上只说她静养为上,到底没有真正下令禁足在春熙宫哪里也不许去,所以嘉妃使了些银钱,钻了空子来到春华馆外候着。她不信皇上就这本冷情冷心,知道她在外挨饿受冻还能不心软。

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侯在外间的太监也做不了主,不敢入内通传,况且有娴贵妃宫内的管事太监在,谁也不敢轻易放了嘉妃进去。

嘉妃也知道不会那么容易进去,因此就等在春华馆外,任凭寒风呼啸,然而就是铁打的身躯也经不住这般折磨,看时辰差不多了,嘉妃就身子一软歪倒在大宫女腊梅的身上。

看守的太监们见状怕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时候皇上如果要怪罪,只得让小太监去请示李玉。

看到春华馆的门打开了,李玉亲自出来传话,嘉妃嗤笑一声,指了指外间等候的太监,眸光中略带得意和警告。

皇上还是很心疼她的。

宴会厅里,温暖如春,嘉妃卜一进来扑了热风,一连阿嚏打了两个喷嚏,环顾四周并没有设立她的座位,疑惑道:“李公公,本宫坐哪里?”

李玉迟疑道:“皇上知道娘娘冻坏了,特让奴才接娘娘进来吃一盏热茶,并未提给娘娘设立座位……”李玉说着话音低了下去。

嘉妃端着热茶好稳住手腕才忍住没洒出来,又喝了两口把杯盏递给伺候的小太监,剜了李玉一眼,径直从馆门口走到了宴会厅正中央普通一声跪了下去,“臣妾给皇上皇后请安,愿皇上皇后万福金安。”

众妃嫔正凑在前端,围着帝后恭贺说好听的话儿,此刻听到嘉妃的声音,纷纷回头看去,人群不自觉的分开两排站了。

苏梨末看着跪在地上的嘉妃,只略施粉黛,斜斜插了几只朱钗并未盛装打扮,一袭月白色的宫装越发显得她娇弱,好不可怜。

苏梨末知道,嘉妃只是一时困顿,乾隆恼了她有意责罚,不出这口气是不会罢休的,但总有过去的那天,到时候嘉妃还是宠妃。

既然今晚嘉妃有意,她何不顺水推舟,也好看看乾隆的心意。因此开口让皇上请了她进来。

“地上凉,起来吧。”乾隆说道,无甚情绪,看到嘉妃的片刻,面上的笑意瞬间隐去了。

“臣妾谢皇上垂怜,臣妾自知有罪,惹了皇上和皇后不快,亲自前来赔罪,望皇上和皇后娘娘不计前嫌,饶恕臣妾这一遭。”嘉妃说着泫然欲泣,眼角一滴适时的滑落。

“又哭,哭给谁看呢。”庆嫔在旁边没好气的说道,最看不惯这矫揉造作的样子。往日里嘉妃嚣张轻狂见惯了,这般做作倒是不常见,实在令人作呕。

庆嫔这两句不轻不重,刚好落在乾隆和近处妃嫔的耳朵里,乾隆一记眼神扫过来,庆嫔翻了个白眼退后两步站在人群后面,隐去身姿。

“外面天寒地冻,好生在春熙宫待着,无事就不要出来了。”乾隆淡淡的说道,看嘉妃穿的单薄又叮嘱了一句,“让内务府挑两件好的马褂给你,别冻坏。”

前一句话,嘉妃顷刻间寒彻骨髓,不敢置信,她都这般做低伏小道歉致意,皇上竟然还不原谅她,然而第二句话,让她登时心头一暖,皇上、还是很心疼她的,看她穿的单薄叮嘱她添衣。想来皇上还是好皇上,定是贱人们吹了枕边风,误导皇上,让皇上责罚于她,这么久还不肯原谅她。

嘉妃看着乾隆身畔坐着富察皇后,唯皇后马首是瞻的娴贵妃,还有狐媚子令嫔,胸口憋闷的紧,似有一团火在她心口燃烧。

再看看怀抱景顺笑的一脸和顺的苏梨末,她不是生产后吃了亏空身子一直养不好,面色暗沉蜡黄,此刻为什么肤若凝脂,眼如水杏?再看看苏梨末不远处站着的陈贵人,也打扮的颇为清秀雅致,嘉妃只觉得心口的火气瞬间肆虐起来。

嘉妃好容易才收敛了情绪,掩去浓浓的恨意,准备再辩解两句,然而皇上视线略过她,定定落在富察皇后身上,说了什么,嘉妃一个字也没听到耳朵里,再看狐媚子令嫔花言巧语,三两句逗得皇上乐呵呵的,越发觉得刺眼,只得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身往外走去。

好,极好。

出春华馆之前,嘉妃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所有妃嫔众星捧月般的围绕着帝后,讨好着帝后,全当没她这个人,索性径直回了春熙宫。

又说了会子话,看了两个表演,时辰也不早了,乾隆叫散了。

苏梨末看景顺在奶娘的怀里早就睡熟了,因此先行回了景仁宫,后面七八个宫女太监捧着今儿收的礼物。

回到宫内,苏梨末叮嘱奶娘嬷嬷好好照料,亲自看着景顺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才回到正殿,看着桌子上摆着的物件儿,让霜降带了两三个人登记造册全部收好放在了小库房里,令嫔送的那十卷经书也摆在佛案上供着。

忙完这些,苏梨末坐在锦榻上双手揉着脸颊放松。笑了一晚上,只觉得脸都僵硬了,还好宫里这种场面的大宴,一个月也没两次,否则累也累死了。

“给娘娘打水洗漱吧,”霜降边帮苏梨末拆去头上的发饰和发髻,边吩咐冬雪去准备热水。

冬雪打了水来刚伺候好苏梨末洗漱完毕,就听到外间通传“皇上驾到”

第38章

这四个字, 苏梨末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差不多9点了,这厮怎么来了?

这个时辰过来,莫非是要留宿?旁的都好说, 侍寝她一时间真的没准备好。

苏梨末起身蹬上平底绣鞋来到门口迎接乾隆, “臣妾给皇上请安。”

乾隆踏进殿内, 淡淡的梨花味儿混合木质香,甜甜暖暖的却又不会过分轻浮, 任由李玉解去他身上的大氅, “起来吧。”

“皇上这会儿怎么得空来了?”苏梨末起身, 笑盈盈道。

“……”明知故问。乾隆眉头微皱径直走进来坐在了锦榻上,语气淡淡的,“怎么, 朕不能来?”若是别的妃嫔,此刻看到自己,巴不得拿出十二分的功夫来伺候。

“皇上富有四海,率土之滨莫非王土,能来, 当然能来。”苏梨末笑的一脸和顺。

“……”这两句话明明是很好的话,怎么从苏梨末嘴里说出来有些阴阳怪气?乾隆眉头微皱,看着跟前儿站着的苏梨末, 想到自己刚在宴会上竟然被她的丰腴雍容迷住了,又念及今日是景顺周岁礼,一年前她生产景顺也是九死一生,才巴巴来了景仁宫就寝……

此刻只觉得自己瞎了眼。

“更衣。”乾隆冷声道。

看着乾隆大喇喇的坐着,苏梨末知道按照规矩她应该亲自给皇上更衣, 换上寝衣, 然后再由宫女呈了热水上来, 她伺候皇上洗脸净口,然而这活儿,说实话,她也没干过。毕竟一年来,这还是皇上头次留宿景仁宫,她还没掌握伺候人这个技能,毕竟平时,她都是被人伺候的。

比如给乾隆更衣,她是应该站着还是跪着,还是坐着,还是怎么样?龙袍,应该先脱哪一件,身上挂着的珠玉荷包吊坠是否要去下来,去下来放哪儿?

苏梨末一时头大,柔声唤道:“李公公,皇上叫更衣。”

李玉闻言,看苏梨末并没有主动上前伺候的样子,只能走上前来亲自伺候。毕竟这些活儿日常他也是干惯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贵妃娘娘不自己动手,但是既然叫了,自己少不得上前伺候。

见状,乾隆也没说什么,任由李玉伺候。

苏梨末看伺候的宫人们进进出出,实在忙碌,本来她的景仁宫寝殿地方也不算大,乌泱泱站了十几个人伺候,她只能进了内间,坐在铜镜旁挖了一些养肤的膏子全当面霜一般细细的涂抹在脸上脖子上也带了一些,养护一下颈纹。

苏梨末坐在铜镜旁磨磨唧唧涂了半天,又拿起篦子开始梳头,一遍一遍不知道梳了多少遍,听到外暖阁静了下来,有脚步声走了进来。苏梨末忙透过铜镜反光看去,只见乾隆径直走到了床上坐了下来,拿起她放在床边的一卷书,看了起来,似乎没有要直接盖被子睡觉的倾向,拿梳子的手一抖。

“头发丝儿数完了吗?”又过了片刻,乾隆看苏梨末似乎被钉在了凳子上,沉声道。

“……梳,梳完了。”苏梨末抿了抿嘴看实在躲不过去了,只能放下梳子,走到床前,看到乾隆内侧的位子是给她留的,心一狠,脱了鞋越过乾隆麻溜躺在了被窝里。

这具身体跟乾隆都生了三个孩子了,用得着她在这里纯情吗?

可是话又说回来,她的灵魂连恋爱都没谈过,何况是做这种事情,还是跟新欢旧爱颇多的乾隆,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不早了,睡吧。”

苏梨末正在纠结,听到乾隆吐出这五个字,瞬间整个人都放松了。

盖被睡觉,盖被睡觉好。

一夜无话。

翌日,乾隆起身,任由李玉伺候着更衣换好朝服,戴上朝珠,正要出门,想到这么大动静苏梨末还没醒,不由走到床前看了一眼,只见一截藕臂露在被子外面,莹润白嫩,半张脸儿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光洁的额头,乾隆眉头微皱,睡相也不规矩。

乾隆本想转身走,想到什么,上前把苏梨末的手臂放到了被子里,又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下巴裹好才摆驾出了景仁宫。

苏梨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昨儿夜里一开始睡得不踏实,身边多了个人着实不自在,又不敢动弹生生忍着,到了半夜不知道几点实在困得熬不住了才睡了过去。

苏梨末眨巴了几眨巴,缓了缓才清醒过来,想到乾隆夜宿景仁宫,惊得赶紧扭头,谁知道床榻早已空无一人,苏梨末看着窗外天光大亮,日光渗透进来,知道已经日上三竿了,就打了个哈欠起身。

霜降伺候在暖阁里,听到有动静,吩咐了一声赶紧进来伺候苏梨末穿衣。

“皇上、什么时辰走的?可说什么了?”苏梨末不知怎的,有些心虚。

“皇上早早就去上朝了,也不让奴婢们叫醒娘娘,更衣完毕就出了景仁宫。”霜降边说边麻利的帮苏梨末穿衣裳。

“还穿那套家常衣裳吧,今儿也没什么事儿不外出,头发随手挽个发髻怎么简单怎么来。”苏梨末说道。

冬雪领了人进来伺候洗漱又去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