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间的变故,让相府的这些官吏们也都有点蒙,他们虽然看到了曲同遇上了李琛这个对手,非常乐见其成,都抱着看笑话的心思,想要看看这曲同今日怎么下得了这个台,可是他们却没成想,李琛居然初来乍到,来邯郸第一天,就敢对曲同下手,要拿办曲同。
曲同和他手下都是什么人?这帮家伙这段时间可谓是飞扬跋扈到了极点,自恃掌握着城中武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甚至于连赵王府他们都敢时不时的去骚扰一下,敲诈一些钱财,根本就是一帮不要命的兵痞。
李琛想要拿下他们问罪,这帮跋扈的家伙可能会束手就擒吗?看着李琛拔刀,曲同和他的手下,也都纷纷锵的一声,把他们的佩刀佩剑给拔了出来指向了李琛,看架势马上这大堂就要血溅五步,发生异常火并了。
他们这些人都是文吏,虽然有人自诩也会一些剑击之术,可是毕竟没杀过人见过血,更何况现在的情况不明,李琛能拿下曲同最好,但是如若拿不下曲同的话,今日让曲同逃出相府,那么这事儿可就闹大了。
曲同这厮都看得出来,是个没脑子的货,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做出这样嚣张跋扈之举,这厮根本就是在找死,压根就没想过他这么做今后会落得一个什么下场。
所以把这厮逼急了的话,这厮真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狗急跳墙的事情,所以今天这事儿算是闹大了。
于是有人暗中埋怨,李琛还是太过年轻,办事实在是太冲动了,就算是要收拾曲同这帮人,也徐徐图之呀!怎么今日第一天到邯郸,就要找曲同的麻烦,这一下万一他拿不住曲同,让曲同逃出相府,哪怕是只逃出这个大堂,恐怕事情都不好善了了。
这些相府的官吏们见此情景,于是纷纷赶紧蹦了起来,朝着四周躲避,只听堂中顿时乱作一团,桌几不停的被人绊翻,还有人不慎摔倒在地,盘子、汤盆、碗碟丁零当啷的落地之声充斥着大堂。
而李琛和他手下的朱彪、冯义、李复、费康等人,此时都拔出了腰刀,拦在了曲同等人的前面。
曲同和他的手下们这会儿也都有点慌了神了,他们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等地步,原来这个月像个面人一样,被他们揉捏的赵相刘复,突然间会在李琛来的第一天就对他们翻脸,向他们发难。
这是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过的事情,所以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今天来之前,他们还在路上商议,怎么折辱一下李琛这个新来的上司,让李琛这个后生之辈知道知道,他们这帮人不是他随便可以揉捏的。
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折辱李琛,李琛就先发作了,当场拔刀,要把他们拿下问罪,而且还声称奉了相国之命,这么大的变故,让这帮人都有点发蒙,一时间乱了分寸。
曲同拔出腰间宝剑,指着李琛色厉内荏的吼道:“你可知道我是谁吗?你敢动我?”
李琛听着这话,总觉得有点耳熟,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事到如今这个曲同都还没明白过来,事情发展到了哪种地步,这货还幻想着搬出他乃是阉党的人,来压自己。
且不说这厮是不是真的阉党,即便这厮真的是阉党的亲信,今日到了这种地步,他李琛也已经毫无退路可言了,今天双方拔剑相向,就已经彻底决裂了,没有任何可回旋的余地,不是他李琛死,就是这曲同亡。
而这个曲同到现在还没明白这一点,还在拿着他是阉党的人来吓唬自己。
李琛忍不住冷笑了起来,看着那些相府的官吏,纷纷四散走避,躲到了大堂四角,有的人还试图从大堂大门跑出去,但是却被李琛手下的十名亲卫,手持刀枪,暂时堵住了大堂的大门,还有一群刘复的亲随,劝住了这些官吏,让他们先不要出去。
这时候大堂之中,已经变得空旷了起来,包括那些在堂中伺候的仆役婢女,这时候也都惊叫着逃到了四壁处,瑟瑟发抖的看着堂中李琛和曲同两拨人剑拔弩张。
这时候曲同手下有人看明白了,连忙对曲同说道:“军候,休要多说了!他们早有预谋,今日早已打定主意要对付我等了!咱们唯有闯出去一途了!杀出去吧!”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从大堂外面冲了进来,对李琛拜倒说道:“启禀大人,相府门外曲同的部下,已经被我等尽数拿下!北门已经被我们的人夺了下来!夏侯将军正领兵进入城中!”
李琛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曲同,我的人已经把门外你的人都给拿下了!而且我的人已经把北门也夺下了,你还想要负隅顽抗吗?”
曲同这个时候满心都是惊骇,他终于开始怕了,现如今他可谓是骑虎难下了,他要是向李琛动手杀出去,那么就真的是坐实了他以下犯上的罪名了!甚至可能被扣上一个意图谋叛的罪名,这前一个罪名,能让他丢官罢职一撸到底,后一个罪名却可以让他诛族了!
所以曲同这会儿是内心中慌得不知所措,对着李琛叫到:“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曲同,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立即放下你们的刀剑,束手就擒,国相念在你们这段时间还立有寸功的面子上,可以对尔等从轻发落!如若不然的话,我就只能让尔等血溅五步了!”李琛抖了一下手中的佩刀,这柄佩刀乃是经过陶章亲自带着几个能工巧匠,采用多重手法锻打并且经过创新的淬火技术以及回火技术打造而成,不但硬度大,而且韧性也极佳,在他手中微微一抖,居然发出了一声龙吟一般的嗡声。
“军候,不要听他的,现如今冲出去方为上策!城中乃是我们的地盘,由不得他在这里撒野!”有两个曲同的手下,挺着手中的刀剑,对曲同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