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规模的逃走情况并未出现,可是这种小规模的临阵脱逃的情况却时有发生,包围广宗的官军时不时会抓住一些当了逃兵的黄巾贼,这就说明黄巾军的士气正在迅速的下降。
当时间到了九月上旬的时候,皇甫嵩终于做好了强攻广宗的准备,军中各营都按照李琛所给的图样,打造出了多辆壕桥车,以及更多的洞屋车,当然也有大量的橹盾和长牌以及云梯飞梯等物。
另外还有大量的抛车也被打造出来,开始运至贼军营外搭建了起来。
但是广宗的黄巾军也没有坐以待毙,当发现官军开始在他们营垒外面搭建起越来越多的抛车的时候,他们也做了一定的努力,不断的派出小股兵力携带火种油脂以及大斧等物,冲出营垒,袭击正在搭建起来的这些抛车,并且在营垒之中,也打造了不少抛车,作为应对。
在皇甫嵩决定发动全面进攻之前的两天时间里,双方在贼军营垒外面围绕着抛车发生的冲突十分频繁,几乎是夜以继日的在进行着战斗。
但是因为官军之中骑兵远多于贼军的骑兵,这种小规模的冲突,往往以贼军的失败而告终,被派出营垒袭击官军抛车阵地的黄巾贼,多出来之后,便被官军骑兵围杀在营垒之外,很少能有机会逃回去的。
最后张梁怒极之下,调动了大约两万黄巾军之中的青壮,冲出营垒,发动了一次大规模的反扑,皇甫嵩则见招拆招,同样派出重兵,和黄巾军激战了一场。
最终还是以黄巾军落败而告终,黄巾军仅仅只是破坏了一小部分营垒外面的官军的抛车,并未能彻底将营垒外对他们构成严重威胁的抛车尽数摧毁,同时还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损兵折将数千人之多,剩下的黄巾贼只能丢盔弃甲的逃回了营垒之中悬起吊桥闭门不出了。
九月十日,城外的官军察觉到广宗的黄巾贼营垒之中,似乎发生了骚动,起初还以为是黄巾贼又想出来进行逆袭,但是观察了一阵之后,却未见黄巾贼杀出营垒。
仔细听了一阵之后,好像是黄巾贼的营垒之中传出了很多人的哭声,但是黄巾贼为何恸哭,却并不清楚。
皇甫嵩以及李琛等官军的军将,纷纷判断,可能是张角不治了,因为这段时间从抓获的黄巾贼俘虏的口中听说,这段时间一直都没见过他们的大贤良师张角露面。
从张梁急匆匆赶来广宗之后,广宗的黄巾贼就基本上再未见过张角露面,虽然他们军中封锁消息,并不清楚张角到底怎么样了,可是还是有传闻说张角病势日重,自张梁赶来广宗之前,就已经病倒不能视事了。
还有黄巾贼说,张角乃是被李琛给气的,自董卓引兵离开广宗之后,张角先是派左髭丈八率军攻打曲周,被李琛杀的大败,左髭丈八也被李琛斩在了曲周城外。
接着张角派出爱徒张冕领兵再攻曲周,结果在沙河隔岸和李琛斗法,又败在了李琛的驭雷之法之下,全军大败逃回了广宗,这件事对张角打击很大。
毕竟张角可是以太平道大贤良师自称的,号称天公将军,但是他的徒弟却在跟李琛斗法的时候,不敌李琛这个年纪轻轻的官军军将,这件事对张角来说,着实是脸上无光,实在是说不过去。
所以张角自张冕兵败逃回广宗城之后,就被气的病倒了,但是具体病情如何,只有张角的亲信和张梁这个弟弟知道。
李琛和张冕在沙河隔岸斗法的事情,皇甫嵩来了之后,也听闻了这件事,毕竟这件事当时在场的人太多,一传十十传百,把这件事传的是神乎其神,以至于皇甫嵩想不知道这件事都难。
于是皇甫嵩这几天抽了点时间,专门招李琛到中军大营,对他问了一下这件事,李琛不便做过多解释,只是告诉皇甫嵩,他并不会什么法术,其实那天他只是用了点障眼法,骗过了贼军罢了,绝非是什么法术。
皇甫嵩听罢之后,也相信李琛的话,因为皇甫嵩虽然信鬼神之说,但是却并不信什么妖法,如果李琛真的能操控天雷的话,那么还打什么仗?直接操控天雷把黄巾贼都给轰成渣不就成了,何必每每上阵就身先士卒,冒死去跟黄巾贼真刀真枪的拼杀呢?
但是军中还是有人觉得李琛没说实话,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当场见证的人太多,把这件事传的神乎其神,李琛军中不少兵将,都一口咬定,确确实实李琛当时从天上引下了天雷,甚至把一根铁矛轰成了麻花一般,还将一座土台给轰出了一个大坑。
所以有人认为,李琛之所以不承认,可能是另有隐情,可能这种事不宜承认,会遭天谴吧!无形之中,李琛身上又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现如今广宗的贼营之中,忽然间传出大批黄巾贼嚎啕大哭的声音,皇甫嵩和李琛都立即判断,极可能是张角不治身亡了。
皇甫嵩当即决定不再拖下去了,不管是不是张角死了,现如今都要利用这个机会,趁着黄巾贼军心大乱的时候,对他们发动致命一击了。
于是皇甫嵩终于向诸军下达了全面强攻的命令,当即大批官军和辅兵开始投入到了战场之中,操控着那些如林一般耸立在黄巾贼营垒外面的抛车,开始向着黄巾贼的营垒抛掷出了大小不一的石头。
而且还有一些助战的民壮,赶着牛车从远处运来了一车车的石头,送到了军前,供这些抛车使用。
而黄巾贼那边,在遭到了打击之后,也停止了悲声,开始发动了反击,黄巾贼也在营垒之中,早在两三个月之前,就开始打造起了抛车,现在当官军开始发动强攻的时候,他们也开始操作抛车,展开了反击。
双方在头两天的时间里,几乎是日夜不停的隔着黄巾贼的营垒互相抛掷石头,石块在空中一刻不停的飞舞着,亦或是从营垒中抛掷出来,亦或是被抛入到营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