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琛之所以要拿这两家开刀,其实目的就是立威,眼下城中贼军说什么都不肯投降,那么接下来就只能强攻了。
李琛可不打算浪费自己练出来的这些精兵,虽然攻城战今后也是必修课,但是能少消耗点自己的实力还是少消耗一些比较好。
他接下来要依靠这些当地的百姓帮忙攻打这新阳县城,如果不杀人立威的话,接下来恐怕这些百姓也会懈怠,不肯卖力助战。
于是这两家自命不凡的所谓地方豪强,就成了他杀牲祭旗的畜牲,莫名其妙的就都掉了脑袋。
另外两家大户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李琛已经打听过这两户人家,都是鱼肉乡里的混蛋人家,另外也有迹象表明,他们确实暗中跟叛贼有勾结,只是手头没有证据罢了。
没有证据好办,那就给他们炮制出来点证据好了,反正李琛军中能写的人不少,随便找个人炮制出来几封通贼的书信,那还不简单?
更何况黄琬这次派他来汝南剿贼,朝廷给他的有便宜行事的权力,到了这儿他就是最大的,黑的白的他说了算,这个通贼的大帽子扣上去,由不得别人质疑,所以即便是杀了他们,也没有多少后果,就算是他们的后台想要替他们喊冤,李琛抛出几分“证据”也能堵住他们的嘴,更何况通贼本来就是重罪,即便是他们的所谓亲戚后台,也不好意思为这件事大闹,闹大了,连他们自己脸上也无光。
于是李琛这才杀鸡儆猴,当场就把这两家大户给宰了个精光,并且下令抄没他们的家产,充作军资,这两家不把李琛放在眼里的倒霉蛋,就这么用他们的血和人头,为李琛在新阳立了威,同时也算是为新阳当地除去了两害。
既然是新阳当地的两害,那么自然这两家大户平时就没少欺凌他人,为祸乡里,自然也就得罪过不少当地人,当他们的人头一颗颗的滚落在地的时候,不少跟他们有仇的当地百姓纷纷发出了震天的叫好之声。
当看到李琛如此毫不留情的就把两家在当地颇有名气的豪强给屠了,剩下的本地的那些大户人家,也不敢再阳奉阴违了,赶紧纷纷回家,多拿出来了一些粮食助军,并且把家中的家奴、徒附、门客都招呼到了城外助战。
这时代太软是不行的,必须该亮出屠刀的时候,必须要亮出屠刀,否则的话,就有人不把你当成回事,所以必要的时候,还是必须要亮一亮屠刀的,李琛现在把这一套玩儿的是非常熟捻,效果当然也非常不错了。
短短三天的时间,不但陈国军赶到了新阳城外,新阳本地的乡民也呼啦啦的赶来了两三万人之多。
三天一到,李琛便下令开始攻城,命麾下的兵马将新阳县城给彻底包围了起来,并且命令数万百姓,火速在城外筑起高台,另外还派出一些人,在城外还是挖地道,将地道挖到城墙下面。
另外他还派人把抛石车的部件拿出来,就地打造抛石车,也用来攻城,一时间小小的新阳县城外,就变成了一座超大型的工地,两三万民夫,在城外天天喊着号子,在城墙外不断的筑起一座座高高的土台。
另外挖地道的民夫,也开始开挖出一条条地道,直抵城墙下面,沿着城墙地基下面,向着两侧开挖,掏空城墙的地基。
李琛也不急着攻城,天天就在城外做这些准备,把新阳城中的那两千多贼军给吓得夜不能寐,夏高更是天天都跟热锅上蚂蚁一般在城墙上乱转。
当一座座靠近城墙的高耸土台被建起来之后,就轮到守城的那些贼兵们倒霉了,李琛命陆良把他麾下的弓弩手全部派到一座座土台上面,开始居高临下的对着城墙上活动的贼兵放箭。
这一下城上的贼军就倒了霉了,被射的根本在城墙上无法立足,想要上城守御,就要顶着盾牌,一不下心就可能被土台上的官军弓弩手给当场射死在城墙上。
而且随着地道开挖到城墙脚下之后,城墙的地基也逐渐被掏松,李琛接着撤出了地道中的百姓,有命百姓从挖了一条渠道,从附近一条小河,引来了河水,直接灌入到地道之中,水灌入到城墙脚下之后,渐渐的就把城墙的地脚泡的松软,城墙上也开始出现了裂缝。
这个时候更可怕的是城外李琛军又竖起了一座座高大的抛石车,经过调试之后,便开始朝着城中抛射石块,这些石块呼啸着砸到城墙上,在城墙上留下一个个的大坑,每次击中城墙,都令城墙发出一阵抖动,有的石块飞到城头上,把女墙和垛口当场就砸的粉碎,万一碰住了人,那就只能当场被砸的血肉模糊死于非命了。
可怕的是一个贼兵,正顶着盾牌,趴在城墙上观察城外的攻势,忽然间飞来一块石头,直朝他飞来,这厮躲闪不及,一块石头正中脑袋,等旁边的贼兵扭头去看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同伙的脑袋居然都被生生的砸没了,随着石头飞了出去,尸体咣的一下就躺在了城头上,腿脚剧烈的抽搐了起来。
李琛也不急着攻城,就用这种办法,折磨着城中贼人的心理,让他们始终保持着恐惧,没几天下来,城中的贼兵就有不少人崩溃了,趁着夜色,弄了绳子从城头上缒下,顺着绳子滑下城墙,逃出了县城,到城外向李琛军投降。
至此城中的贼兵也就基本上士气算是崩溃了,李琛这才下令正式开始攻城,随着他一声令下,当地乡勇扛着攻城的长梯,朝着城墙冲去,他们这些乡勇只是替李琛军扛梯子,而李琛军的兵将们,则顶盔掼甲,跟着冲到城墙脚下之后,只需要攀着梯子攻城就行了。
而此时城中的贼军,还在被高台上的弓弩手压制之中,弓弩手居高临下,不停的朝着这些城墙上试图抵御官兵进攻的贼兵放箭,让他们不得不分心四顾,根本无法专心抵御李琛军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