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下手头已经没有骑兵可用了,更何况李琛军的骑兵难道都是吃干饭的吗?要知道李琛麾下的虎豹骑,现在早已名扬天下了,别说是他没有骑兵了,就算是有,也根本不是李琛麾下那些精悍无匹的虎豹骑的对手。
因为就算是以前号称大汉最精锐的西凉铁骑和并州狼骑,对上李琛的虎豹骑,都屡战屡败,被李琛的虎豹骑打的是满地找牙,他也亲自体验过了李琛军的虎豹骑的厉害,想要利用骑兵,破李琛的车弩,根本是门都没有!
所以现在李琛军中那些车弩,已经快成了刘勋的噩梦了,根本就是无解的存在。
现在一听说李琛已经挥师朝着平舆杀了过来,刘勋的头就大了,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肌肉都不由自主的绷紧,让他的脸色很是难看。
好在刘辟、何曼和何仪等贼却并不知道李琛军中那些车弩的厉害,虽然他们也怕李琛,可是却以前没有见识过李琛军中那些弩车的凶残,故此刘辟等贼,这个时候还不是很害怕。
刘勋强自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于是立即对刘辟等人说道:“看来此乃是李贼的奸计,想要趁机攻夺平舆,接下来就看诸君了!
请诸君听我调遣,刘辟听令……”
刘辟、何仪、何曼在领了刘勋的命令之后,虽然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可是事到如今,怕也没有办法,刘勋要守平舆,一旦他们弃了平舆,各自逃回他们的地盘上去的话,那么接下来李琛必定会将他们各个击破。
眼下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在平舆,跟李琛死磕一场了。
于是刘辟被刘勋派到了平舆正北方向集兵驻守,何仪所部被刘勋派到了平舆东北方向驻守,而何曼所部则被刘勋安排到了平舆城的西北方向驻守,形成了一个品字形的防线。
至于刘勋自己,则率领麾下的五千袁术军驻扎在平舆城下,并且分兵一千,入城助徐璆守城,一旦城外守不住,他便也率部退入平舆城中死守。
可是刘勋却并不知道,这个时候徐璆早已暗中叛投了李琛,早已跟李琛约好,只要李琛兵临城下,他便立即开城献降。
就在刘勋调兵遣将忙活着在平舆城外布防的时候,徐荣和王雄这个时候,分别已经率领着他们的豹骑营和飞骑营靠近了平舆城。
此时刘辟、何仪、何曼三部贼军,也正在按照刘勋的吩咐,集兵调动,在平舆北部设防。
王雄率军在右,走的是平舆的城西方向,所以在接近平舆城的时候,遭遇了一些何曼麾下的贼军。
这些贼军集结的速度很慢,一是他们可以说是毫无军纪可言,这段时间在平舆一带,下面的贼将们,各自带着自己的手下,四处行掠,散的很开,想要迅速集结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刘辟等贼酋们集结麾下的贼军,要派人先去找自己的手下,命令他们朝着既定的防区集结,这需要一些时间。
而王雄和徐荣率领的骑兵来的速度很快,这时候刘辟等麾下的贼军还尚未完成集结,有些贼军还没有收到李琛已经兵发平舆的消息,还在外面逛荡,琢磨着明天准备去哪儿再碰碰运气抢一批粮食和女人呢。
所以他们可以说是毫无一点防备,当听到了马蹄声越来越近的时候,他们才注目观察来的是什么人马,直到当他们看清楚来的骑兵,居然打的是李琛军的旗号的时候,这才慌张了起来。
在平原上,无遮无挡的地方,这些零散的贼军,哪儿是王雄、徐荣他们率领的这些精锐骑兵的对手呀!所以他们连问都懒得问一下,便催马朝着贼军们疾冲了过去。
而贼军们哪儿有勇气正面对抗这些如狼似虎一般猛扑过来的敌军精骑呀!而且他们也根本没有这种本事,当看到敌军精骑杀气腾腾的朝着他们疾驰而来的时候,从上到下都哄堂大散,开始四散奔逃了起来。
至于他们抢得的财货粮食包括女人,立即便被扔的到处都是,一个个哭爹喊娘的便撒丫子乱窜了起来。
所以不管是右路的王雄,还是左路的徐荣,这一路上几乎都未遭遇到有效的抵抗,一路畅通无阻的便冲过了尚未布置好防线的三路贼军,直接从刘辟和何曼驻防的区域冲杀了过去。
沿途还搂草打兔子一般的顺手屠杀了一批零散的贼兵,几乎每个骑兵都捞到了一些贼军的首级。
汉军以斩下敌首来记功,很多时候在杀掉敌军之后,会把敌军的脑袋砍下来挂在自己的马脖子下面。
所以等他们冲过众贼尚未完成布防的防区的时候,几乎每匹马的马脖子下面,都已经挂了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了。
这使得这些李琛麾下的骑兵们,看起来更加骇人了一些,也更加彪悍了一些,再有贼兵遇上他们的时候,更是被吓得两腿发软,跑都有点迈不开腿了。
而徐荣和王雄此次奉命是追击纪灵所部,并不是命他们在平舆城外打击留下来的贼军,所以他们也没去主动招惹集结起来的大股贼军,而是就在众多已经集结起来的贼军面前,当着他们的面,屠杀了一批没有来得及集结起来的零星贼军之后,在众多贼军面前耀武扬威了一番,便策马从他们面前向着平舆城南部驰去。
而他们背后则留下了一大群乌压压挤在一起,满脸惊惶的贼众们。
豹骑营和飞骑营在王雄和徐荣的率领下,穿过了贼军们尚未形成的防线之后,也没有去招惹平舆城外驻防的刘勋所部,更没有去攻打什么平舆城,而是一左一右,直接从平舆城的东西两面直插了过去。
刘勋起初还很是紧张,连忙率军结阵,并且在阵外忙活着排布拒马,试图阻挡这两路骑兵对他们发动攻击。
但是刘勋并未等到这两支李琛麾下的骑兵对他们发动攻击,而是眼睁睁看着他们绕过了平舆城,朝着城南方向驰去,在他们背后留下了一路战马铁蹄扬起的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