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琛一听立即拜倒对卢植说道:“先生不可大意!华先生说了,先生现在气血亏虚,需要好好调养,今后这段时间,就不劳先生天天费心了!请先生一定要保重身体,按照华先生开的方子,按时服药,万不可大意!
先生对学生来说,非常重要,先生可以时常在学生左右提醒学生,琛才不会犯大错!还望先生一定要好好调养身体,万不可大意!”
卢植看李琛言辞恳切,于是也不再坚持了,另外他这段时间也确实感觉经常会很疲惫,精神也很不好,华佗又是神医,说他气血亏虚,应该是不会错,李琛如此关心他的身体,让卢植很是欣慰,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华佗根据卢植的身体情况,给卢植开了个方子,叫来卢植的幼子,将方子交给他,命他安排人按时给卢植煎药服用,隔段时间华佗再来给卢植诊脉,再调整药方。
回到家中的感觉真的是非常好,现如今李琛因为已经是州牧了,所以便将之前住的相府让给了陈群,暂时让荀娇、香儿她们搬到了相县城中另外一处院落之中。
这个院落也不算很大,但是收拾干净之后,供荀娇他们临时居住还是不会感到局促的,李琛接下来将会搬到谯县,谯县是豫州的治所,在相县这边,只是暂时再居住一段时间罢了。
所以李琛对于自己临时府邸要求也不高,在个人生活方面,丝毫不讲究那么多,也不追求什么奢侈,这一点让李琛手下们都很是钦佩,能到了李琛这等地位,还如此简朴的官员已经很少了,更何况李家本来就是行商,家中并不缺钱,另外他还是州牧,虽然眼下养兵、赈济饥民,都开销很大,可是却也不至于让李琛必须这么节俭。
故此看到李琛如此节俭,他手下们自然也就上行下效,也不敢铺张浪费,而且李琛对于吏治要求很严苛,该给手下官吏的官奉,从来不短缺他们,但是如果谁胡乱伸手贪墨的话,不被抓住就不说了,只要发现,那么就严惩不贷。
之前李琛的族兄李卓,就曾经犯过错被李琛逮住了,后来虽然李琛念及父亲亲自说情,没有杀了李卓,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还是痛打了李卓一顿,又把李卓扔到了陷阵营之中,充当了一段时间陷阵士,在军前立了军功,九死一生活下来之后,才算是被李琛开赦重新启用。
所以有李卓这件事当典型之后,李琛治下的官吏们,都很是小心谨慎,不敢在公事上有丝毫懈怠,亦或是贪墨受贿,这也使得这几年来,沛国之中官场风气极好,不单单是相府之中官吏们很是清廉,包括地方县寺之中的官吏们,也都在经过屡次的整顿吏治之后,现如今都不敢胡作非为了。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也仅限于沛国,颍川方面虽然被李琛拿下也有一年多时间了,可是由于之前李琛一直都忙于战事,对于颍川那边的政务插手不多,陈硕这个人能力虽然有,但是绝对做不到李琛在治理沛国时候的那种手段,所以在颍川的吏治整顿之中,由于当地错综复杂的关系,使得颍川方面的吏治暂时还远达不到沛国这边清廉。
至于剩下的陈国、梁国、鲁国、汝南以及彭城、下邳几个郡国,先说陈国,由于陈王刘宠这个特殊的存在,李琛即便是做了州牧,暂时也不便插手陈国的事务,陈国也就成了豫州之中一个特殊的区域,李琛暂时不会去管陈国的事情。
而梁国虽然李琛之前曾经想办法把赵云弄到陈国做了一段时间的中尉,主要也只是控制了梁国的兵权,并未插手梁国地方的政务,而眼下的梁相,乃是当初朝廷任命的,此人性格怯懦,而且比较喜欢奢侈,故此上梁不正下梁歪,梁国整个吏治情况比较糟糕,官府之中贪墨成风,之前李琛没有精力管,但是接下来他就不会再坐视不理了。
至于鲁国,乃是孔子故乡,地缘关系的原因,也是一个算是特殊的存在,之前李琛从未干预过鲁国方面的事务,但是接下来,趁着这次鲁国遭到青州黄巾的袭扰,请李琛派兵救援的机会,李琛也准备要管一管鲁国的事情了。
汝南就更不要说了,刚刚被他拿下,汝南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战乱,境内流寇横行,使得汝南郡内吏治简直堪称非常混乱,甚至许多县的县令县长,在县里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可言,县治几乎被地方的豪强所把持,无法无天。
其余的彭城和下邳都暂且不说了,这两地现如今刚刚被拿下,又地处跟陶谦冲突的最前线,眼下还很不稳定,只能先稳住再说治理。
李琛想想就觉得头疼,回想一下卢植的提醒确实不错,如果他不先把自己的地盘整顿好的话,不令民心归附,那么急着扩张,非但不是一件好事,还可能会造成严重的问题。
于是李琛下定了决心,暂时停止继续扩张,先把自己在豫州的基础夯实了再说,等他夯实了基础之后,谁想再来找他的麻烦,他到时候便让找麻烦的人知道知道,他真正的实力。
不过在回到家中之后,李琛就把这些纷杂的事情都暂时抛到了脑后,开始享受他的生活。
自从和荀娇成亲之后,他们夫妻两人就聚少离多,李琛经常率军出征之后,一去就是半年多,甚至是更长的时间,留下荀娇和香儿他们在家中独守空房。
想一想李琛就觉得对她们有愧,而且和荀娇成亲已经有三年多时间了,荀娇到现在肚子都没动静,虽然荀娇尽量不提这件事,但是这次回来,李琛还是看出来了荀娇心事重重。
于是李琛让人退下之后,搂着荀娇的娇躯,对荀娇调笑道:“这次为夫回来,为何看着夫人似乎不太高兴呢?难不成是因为夫君我这次率军出征时间太久,未回来看望夫人,让夫人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