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卒也有两种,一种被称之为兵,也就是低于甲士的轻装步兵,一般情况下不带甲,只配发武器,作为甲兵的辅助兵种,随同甲兵发动冲锋,乃是军中的主力,但不属于精锐,即便是披甲,也多为只配发简单便宜的半甲亦或是皮甲,但是乃是军中最主要的兵力。
还有一种称之为卒,卒就属于军中等级比较低的了,一般情况下体格不足者亦或是其他原因,只是军中的辅兵,干一些杂活或者是当辎重兵、驭手亦或是操作抛石机等工作,一般情况下,不参与正面和敌军作战!还有就是驻扎在县里,作为县兵使用,这些人称之为卒。
李琛最初在中丘县当贼曹,组建县兵的时候,他麾下的县兵就称之为卒,跟郡兵的地位是有差异的,等级上要低于兵,这么一说也就比较明白了。
而应募的一些体格健壮,武力强而且悍勇之人,则入军即为甲士,善射者编入弓弩营之中,悍勇之人,则入甲兵,而且作为低级军官重点培养。
另外还有一些人,体格可能不算强壮,武力值也不是很高,但是却熟读过兵法,脑子好用,机智灵活,擅长动脑筋,而且对于山川河流地势以及气候等情况对于战事的影响也了解的,便作为重点培养对象,派到军中,做中级将领的属吏使用和培养。
其中特别聪明的,则跟着李琛或者是李琛手下的高级将领做参军,说白了,这些人今后是作为中高级军将培养,亦或是让他们今后当参谋使用。
总之招贤馆设立之后,什么人才都招,只要是真正有本事的,总是能给他们安排一个可以发挥他们特长的地方。
甚至于有一天,一个老农也跑来应募,说他特别精通种田和选种,结果差点被招贤馆的人给轰了出去。
而这一天恰好李琛过来招贤馆巡视,找老丈人问问有没有发现什么才俊,到的时候,正好看到招贤馆的人把这个看上去有四五十岁的老农朝门外轰。
“李候不是招贤令说过,有本事的人都能来应募吗?凭啥轰我出来?我擅长种田,难道就不是本事吗?我种出来的粮食还有菘菜、罗服都比别人的强得多,凭啥不让我进去?大家给我评评理!”这个看起来像是个老农的人,一边被推搡出来,一边大声嚷嚷着。
而招贤馆看门的监门冷笑一声道:“去去去,别捣乱,这里招的都是有本事能当官的,你粮食种的再好,难道还能当官不成?出去出去!休要再次闹事,再敢在这里闹事,看我不让人把你拿入犴狱之中,让你吃点苦头!赶紧走!”
李琛这次溜达到招贤馆,没有乘车,也没有带几个人,更没有准备什么仪仗,而是便服出行,只带了许褚和几个侍卫,他们也都身着便服,衣服里面穿了一件锁子甲,腰间带着一柄环首刀而已,看起来并不显眼,所以招贤馆的监门也没有发现李琛的到来。
而招贤馆现在是谯县最为热闹的地方,天天都有各地自认为有本事的人过来应募,接受荀策等贤者的考校,所以招贤馆天天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还有不少吃饱了撑的闲人来这里看热闹。
当然来应募的也并不是都能如愿得官,其中还是鱼龙混杂,也有不少自以为是滥竽充数之人,未能通过考校,被请了出来,领了路资之后,灰溜溜的回家去也。
所以李琛混在人群里面,除了他和许褚等护卫们的身高还有体格比较显眼之外,也没有太惹人注意的地方,反正天天前来招贤馆的人之中,也不单单只有文士,其中也不乏前来应募的武人,所以李琛他们几个身高马大的家伙,在人群之中,还真就不算非常扎眼。
故此招贤馆的监门也就没有留意到李琛就在不远处的人群之中正看着这一幕。
李琛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忽然间心里面一动,迈步上前,抬手道:“既然招贤令没有禁止,那么你为何不许这位老丈进去?”
这个监门本来听见有人出来为这老农说话,心里面是不爽的,正要瞪眼呵斥李琛,可是抬眼望去,猛地吓得他一哆嗦,因为李琛经常来招贤馆,他这个监门见过李琛,当然也就认识李琛了。
一看到说话的是李琛,一下就把他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李琛拜道:“小的不知道君候来了,给君候见礼!”
老农一听出来替他出头的居然正是当下的豫州牧李琛李君候,于是也吓了一大跳,当场两腿一软就趴在了地上,连连对李琛磕头请罪。
李琛看门外太多人,这时候,都呼啦啦的对他拜倒,于是笑了起来,对这个老农说道:“这位老丈,这里说话不方便,你跟我进去答话吧!既然你说你有种田的本事,那么我倒也想听听你有多大的本事,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种的粮食和菜蔬比别人强的话,那么我给你一个官做又有何妨?
带他跟我进来!”说完之后,李琛便抬腿走入到了招贤馆之中……
老农跪在李琛面前,先是将一小袋麦子呈给了李琛,李琛接过之后,将小布袋里面的麦粒抓出来一把,放在手心之中观看。
当看到这些麦粒的时候,李琛果真眼前微微一亮,这些麦粒各个颗粒饱满,而且似乎比起一般的麦粒稍大一点点,确实堪称是上好的麦子。
于是他心中暗暗一喜,但是马上又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一小袋麦子,并不能代表什么,如果有心人想要作假的话,只需要在麦子之中,一粒一粒的专门把一些个头大颗粒饱满的麦粒挑出来凑这么一袋,也非常好看,所以这一小袋麦粒,并不能代表什么。
“我来问你,这些麦粒皆为你自己所种的吗?”李琛看着这位老农对他问道。
老农跪在地上叩头道:“回君候的话,这些麦子都是乡下野人所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