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来的时候,以为李琛慑于袁绍的声望,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找各种借口搪塞,怎么也没想到李琛会当着他的面怒怼袁绍,这一通炮把许攸怼的是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当场就把他怼的张口结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
趁着许攸没回过味来,李琛突然间又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如今袁本初所掌的冀州之地,原本乃是韩馥韩文节治下之所!但是却被袁本初巧取豪夺而去!
现如今韩馥避祸于陈留,但是终归还是未能逃过你等的毒手,生生逼杀了那韩文节,那么是否我也可以说,袁本初掌冀州之地,名不正言不顺呢?”
原来李琛前些时候收到密报,韩馥当初把冀州让给了袁绍之后,袁绍随便表了韩馥一个咋好将军之职,然后便把韩馥凉到了一旁,韩馥生怕会遭了袁绍的毒手,便逃往了陈留,托庇在张邈府中。
前些时候袁绍遣使到张邈那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韩馥居然用随身携带用来刮竹简的小刀躲到了茅厕之中自戕而亡,死的真是可悲可怜,曾经偌大的一个冀州牧,居然窝窝囊囊在茅房之中自杀身亡。
不管当时袁绍遣使找张邈作甚,但是韩馥之死,袁绍都脱不了干系。
所以今天李琛直截了当的便把这件事拉了出来说事儿,更是当场就把许攸给怼的不知如何作答了。
但是许攸到底是个聪明人,要不然的话,也当不了袁绍的谋士,受到袁绍的重用。
“将军此言差矣!当初是韩馥韩文节无法抵御公孙瓒,故此让贤于我家主公,所以冀州牧之职,我家主公乃是名正言顺所得,如何成了巧取豪夺?
再说韩文节之死,又与我家主公何干?当日我家主公不过只是遣使到张公府上商议事情,绝无加害韩文节之心!
韩文节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戕而死,这件事与我家主公又有何干?将军休要血口喷人!”许攸脑子转的还算快,很快反应过来,辩驳道。
李琛冷笑一声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袁本初当时如何取的冀州,其实大家心知肚明,这件事不解释也罢!
我等当初也并未反对,反倒是乐见其成,还专程派人前往邺城向袁本初道贺!至于韩文节之死,是不是被袁本初逼杀,我也无意追究!
但是为何我李某取了南阳,他袁本初却要说三道四?
陶谦和袁术当初发兵攻我豫州之地,意图谋夺我豫州,你们只字不提,也从未出言阻止,陶谦无德无能,非但未能得逞,反倒是在我兵锋之下大败亏输,丢掉了彭城、下邳,此乃是咎由自取!
现如今袁本初又有何颜面,出面勒令我将彭城和下邳退还给陶谦老贼?
还说我有不臣之心,那么敢问袁本初是以何身份,来对我李某指手画脚?难不成袁本初可代表朝廷不成?亦或是想要取而代之?
如果袁本初觉得,我取南阳不对,那么不妨替袁术出兵夺回南阳,我李某愿意奉陪!”
李琛一顶大帽子就给袁绍扣了过去,直斥袁绍有代汉自立之心,这顶大帽子砸过去,把许攸都给砸蒙了,惊得许攸是一身冷汗。
许攸怎么也没有想到,李琛会对袁绍如此之强硬,很明显根本就没把袁绍放在眼里,今天是当面跟袁绍彻底决裂了,这已经不是什么谈判,而是直接表明了可以宣战了。
李琛的态度是许攸之前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所以当李琛这番话说完之后,许攸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看到许攸吃瘪之后尴尬的样子,李琛倒是觉得挺爽,于是再次对许攸问道:“许先生,话已至此,但不知许先生还有何指教?”
于是许攸到了这份上,也实在是无话可说了,只能一怒之下起身告辞,然后拂袖而去。
气走了许攸之后不久,陶谦的使者也到了谯县,来者乃是陶谦亲信手下曹宏,到了谯县之后,一见到李琛,便代陶谦提出,讨还彭城、下邳两地,让李琛无条件归还。
李琛一听曹宏说什么彭城和下邳两地乃是徐州治下之地,要求他无条件归还之后,当场就勃然大怒,从座位上一跃而起,锵的一声拔出腰刀,一刀就狠狠的劈在了面前的桌几上,一张实木桌几,被李琛一刀便斩成了两块。
“回去告诉陶谦那个老匹夫,若想要回彭城和下邳,那么就让他提兵来战好了!给我把他轰出去!”李琛用刀指着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的曹宏,怒声对他说道。
曹宏从进门到被典韦拎出去,总共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结束了他的出使任务,被直接丢出了州府的大门,典韦亲率一队亲兵,将他逐出了县城。
而李琛把陶谦的人给逐走没几天,曹操就又派人来了谯县,派来的人乃是程昱,自从刘岱死后,曹操便把程昱请了出来,成为了他手下最重要的谋士,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因为历史上曹操手下的几个重要谋士,都已经被李琛提前挖到了他的篮子里,荀彧、荀攸、郭嘉、戏志才、陈群等等,这会儿都成了李琛的手下,在为李琛打工。
而曹操的了兖州之后,手头自然而然也就没有多少人才可用了,而且曹操之前实力比较弱,大部分人也并不看好曹操,以至于曹操的了兖州之后,现如今手下的人才比较稀缺,豫州的人才大部分要么选了李琛,要么投到了袁绍那边,让曹操现如今夹袋之中,人才凋敝。
而程昱确确实实乃是一个能力很强的人才,到了曹操手下之后,自然而然也就脱颖而出,成了曹操目前手下的第一谋士。
这次很显然曹操派人出使豫州很重视,于是便把程昱给派了过来,对待程昱,李琛就明显客气多了。
毕竟曹操和他目前为止,还尚未出现过任何冲突,双方始终在边界方面,都保持着比较克制的状态,虽然偶尔会有叛贼在两地之间流窜,但是双方始终都没有派兵侵入到对方地盘上,所以双方并未处于敌对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