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镇守武阳和傅阳一线的乃是陶谦手下的大将曹豹,曹豹亲自驻守在武原县境内,一共领兵一万五千余人,分别屯驻在傅阳和武原两地,作为阻击李琛军进攻的第一道防线。
李琛率军杀之武原的时候,曹豹自知不是李琛军的对手,所以不敢跟李琛列阵迎战,只怕野战会被精锐的李琛军一战击溃,所以他便收缩兵力,屯驻在武原县城内外,高筑营垒,加强城防,试图借助武原城,坚守待援,迟滞李琛的进攻,将李琛军阻于武原和傅阳一线。
曹豹如此布置,在战略战术方面都没有问题,也可以说是明智之举,但是即便是这样的明智举措,前提也是建立在双方实力可以相对抗的基础上。
当双方实力相差太多的时候,一切战术都是无效的,因为铁锤对鸡蛋,不需要什么技巧,只需要抡起来砸过去就行了,至于鸡蛋会采取什么样的防御,完全可以无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于是武原在李琛军的兵锋面前,就如同鸡蛋壳一般,被李琛的铁锤一锤下去,就砸了个稀巴烂。
曹豹在武原集结了八千步骑,但是骑兵只有五百人左右,曹豹在城外布置了一座大营,紧邻着城墙,试图依托城池来牵制李琛军攻城,这样的话,进可攻退可守,表面上看是考虑周到,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李琛率军兵抵武原城外的时候,营盘扎下之后,直接开始就地打造壕桥车以及冲车还有橹盾车等攻城器械,并未立即发动进攻,只是不断派人到武原城外的曹豹营前讨敌骂战。
曹豹严令手下不得出战,死守营盘和城池,闭门不出,采取了乌龟战术,任你怎么骂阵,我就是不露头,有本事你来攻好了。
可是曹豹没想到的是,等李琛真的来攻的时候,他却傻眼了。
经过五天时间匠作营紧张打造,突然间第六天的时候,李琛军中一夜间推到了两军阵前了大批的攻城器械。
这些攻城器械除了有普通的壕桥车之外,还出现了一种改良版的壕桥车,除了使之拥有之前过壕的能力之外,壕桥上面还有一道折叠的木桥,可以在壕桥过壕之后,用绞盘拉起来,搭在敌军的营栅上面。
这样一来,壕桥车一旦越过敌军的堑壕,抵近敌军营栅的时候,就可以拉起上面的折叠桥板,让桥板搭在营栅上面,进攻的兵将便直接越过壕桥,通过这道木桥,纵身跃入到敌军的营中。
另外还有大批的抛石车,也被连夜组装起来,摆在了曹豹军营外面,开始朝着曹豹营中发射石头或者泥弹。
这些抛石车,此起彼伏之下,把石头亦或是烧硬的泥弹抛掷到曹豹营中,所中之处棚舍屋塌,营栅崩碎,人喊马嘶。
另外还有成排的弩车,列阵于曹豹营盘之外,每次齐射都可以摧垮一片营栅,射的守营的徐州军碎尸遍地,抱头鼠窜。
一辆辆橹盾车抵近到敌营面前,弓弩手躲在橹盾车后面,朝着敌营中像是不要钱一般的抛洒着箭雨,射的营中敌军抬不起头,只能把盾牌顶在头上,在营中乱窜。
冲车更是直接越过壕桥车,冲过堑壕,重重的撞在营栅之上,开出一个个豁口,让成群的李琛军的披甲之士,破营而入,攻入到了敌营之中,对着抵抗的徐州军展开了一场屠杀。
此时李琛的长刀兵已经扩充到了八百人的规模,许褚和典韦各率四百,分别攻入到了敌军营中,如同两台人命收割机一般如墙推进,将眼前所有站立着的目标斩碎在地。
长刀兵其实就是重甲步兵,所有兵卒,皆为千里挑一的猛士,身披着近百斤的重甲,几乎可以无视任何强弓硬弩的直射,而不必担心透甲,根本就是一群人形坦克一般,挥舞着死神镰刀一般的长刀,所向披靡。
只是这种兵种太难得了,除了重甲难以打造之外,长刀也极为难以打造,最关键的是因为负重太大,对于兵员的体能要求太高,每个兵卒,都必须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那种身负数百斤力量的猛士,方能撑得起这样的重甲,挥舞得动沉重的长刀,而且还必须能保持相当长时间作战,不至于脱力倒下。
单单是兵员的选择,就是一个很难的事情,所以就算是兵工系统能打造出更多的长刀,更多的重甲,一般人也难以承受。
这也是限制长刀兵这种重甲步兵数量扩增的主要原因,这几年下来,也仅仅只攒下了这八百长刀猛士。
除了长刀兵之外,李复也率领着陷阵营投入了战场,他们虽然也是身披重甲,但是甲胄的重量却远低于长刀兵的重甲,相对来说更加灵活,可是却个个都是悍不畏死之辈,上阵之后,无一人胆怯后退,不管眼前有多少敌人,他们都敢撞过去与之厮杀,而且是不死不休,那股子疯劲儿,令人望而生畏。
就这样,当第六天李琛发动攻击的时候,仅仅是半天时间,李琛便拿下了城外曹豹的大营,四千多徐州军,全军覆没,连逃入城中的机会都没有,包括留守城外的曹豹副将在内,被李琛军阵斩近半,其余吓破胆的则直接跪地投降。
曹豹留在城外营中的所有辎重粮秣,全部被李琛军缴获,包括仅有的五百骑兵,大部分都投降了李琛军。
曹豹站在城头上观战,看的是冷汗直流,本来还试图开城率军营救城外大营的部下,可是当看到列阵于城门之外的李琛军,虎视眈眈的盯着城门的时候,曹豹吓得愣是没敢出城。
这种仗他们从来没见识过有这种打法的,李琛军打造攻城器械的速度太快,几天时间就弄出这么多怪物,原本在他们看来,建的很坚固的营盘,在李琛军这些怪物面前,却如同纸糊的一般,一座坚营仅仅只支撑了半天的时间,就彻底被李琛军攻破击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