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宣布投降的则是陶谦手下的都尉张恺,另外还有糜竺、糜芳两兄弟,同时还有一些城中的徐州本地士绅。
李琛军这边刚刚开始发动进攻,城中以糜竺和糜芳为首的徐州当地士人亦或是陶谦手下的属吏,便鼓动起来了城中数千徐州兵发动了哗变行动,将陶谦的州府给包围了起来。
陶谦的亲兵虽然进行了一番顽强的抵抗,但是却架不住叛军人多势众,终于州府被叛军攻破,陶谦及其家人全部被以糜竺为首的叛军一网打尽抓了起来。
以糜竺为首的徐州地方势力发动叛乱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坐镇守城的张恺那里,张恺却并未立即组织兵马进行反扑,去进讨以糜竺为首的叛军,而是当即就宣布了投降,因为张恺很清楚这个时候即便是他率军发动反扑,也已经彻底来不及了。
不可否认郯城也乃是一座坚城,但是再坚固的城池,也会被从内部攻破,现如今城中的徐州人已经哗变了,此时即便是张恺有天大的本事,能平息城中的叛乱,但是也难以抵挡李琛军的进攻了。
这个时候所有的努力都是白搭,对付城内叛乱就挡不住李琛军的进攻,挡住李琛军的进攻,他就没能力平息城内的叛乱。
张恺是个很会见风使舵之人,当听闻城中喊杀声四起之后,他就知道陶谦完了,而且这个时候他麾下的那些徐州军兵将也早已是人心惶惶,毫无斗志可言了,继续顽抗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他还能感觉到周围投向他的一道道仇视他的目光。
张恺乃是陶谦的乡党,所以很受陶谦信任,算是陶谦的亲信,现在不知道多少徐州的兵将对他怀恨在心,如果他率军去救陶谦的话,保不定就会有徐州兵对他突然下毒手行刺于他。
于是张恺稍微一合计,毫不犹豫的便下定了决心,当即下令放弃抵抗,挂白旗向李琛请降。
李琛军这边磨刀霍霍了这么多天,打造了一大片的攻城器械,兵将们都摩拳擦掌,顶盔掼甲,准备大杀一场了,盾牌都抄起来了,可是城头上突然间竖起了一面面的白旗。
接着就听到抛车那边有人大声吼叫着,命令停止发砲,一架架往复升起的抛竿,片刻之后纷纷停了下来,这么多天来没有停息的抛石,终于停了下来。
接着不一会儿的工夫,城门就从内缓缓的被打开,一群人涌了出来,但是却并不是出来列阵迎战的,这些人都已经除去了甲胄,也未带长兵,出城之后,便跪地请降。
军中很快就派过去了一票人马,过去将这些人接出了城,送到了李琛的中军之中。
一个身穿锦袍的军将被送到李琛面前之后,跪下大声说道:“东海都尉张恺,见过李候!今日特向李候请降,请李候饶命!”
李琛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张恺,哼了一声道:“为何直到现在才降?”
张恺被李琛这一问,问的有点不知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明白为何现在才开城献降。
倒是跟着张恺出来投降的几个军将,战战兢兢的将城中哗变的事情告知了李琛。
李琛冷哼一声,怒斥张恺道:“张恺,尔等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如若不是今日城中兵将哗变的话,尔等岂会开城献降?来人,将他给我拿下!李源、程普率部从南门入城,张郃从东门入城,文丑自西门入城,将陶谦拿来见我!”
亲兵闻令之后,立即扑上去,将张恺给掀翻按倒在地绑了起来,顿时把张恺和跟着他出城请降的那些徐州军的军将们给吓得面无人色。
各部得令之后,于是立即各自点兵,朝着各门扑去,李源、程普最先率军进入了南门,将城门给控制了起来,然后大军鱼贯开始进入城中。
这时候李琛才安抚剩下的那些徐州军军将们,对他们说道:“张恺乃是陶谦亲信,见风使舵,乃小人也!
但是诸君能在这个时候放弃抵抗,也算是有功,不管之前诸君做过什么,本官都既往不咎,诸君不必为你等身家性命担忧!
只要诸君今后安心追随于我,那么我自会给诸君一个前程!还望诸君回去各自约束部下,告知部下们,不必担忧!本官绝不会虐待他们,伤他们的性命!还望诸君辛苦一下!待到城中安定下来之后,我自有重赏!”
跟着张恺的那些军将们这才心情稍安,惊魂未定的跪下向李琛称谢,然后赶紧起身,跟着李源所部返回城中,各自回到城中约束安抚他们的手下兵将,以防守军在城中再和李琛军之间发生冲突,到时候害了他们的性命。
随着李琛军大批入城,开始接收城防,城中的徐州军也在徐州军将们的率领下,交出的器甲,被带出了郯城,被集中到了郯城之外暂时看管了起来。
没多长时间,又有一批人出了城,被李源带着送到了李琛的中军大帐之中,来者正是徐州别驾从事糜竺和他的弟弟糜芳,另外还有一些徐州当地的士子。
李琛亲自迎出了大帐,将糜竺和糜芳迎入到了帐中,请糜竺和糜芳坐下说话,其实糜竺决定倒戈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今天或者是前些天临时起意的。
糜家乃是徐州巨贾,世代都身居徐州,乃是徐州当地赫赫有名的巨贾之家,虽然在士人之中,并不太受重视,但是任谁都不能小觑糜家在徐州的能量。
而李家其实在很多年前,李琛尚在冀州的时候,就已经跟糜家勾搭上了,糜家掌控着徐州境内大量的商业资源,但是李家因为有制作精盐以及高度酒还有酱汁、造纸等技术,所以很早以前就跟糜家有了商业上的来往。
后来李琛不断的鼓捣出来新的玩意儿,往往一上市就很是抢手,所以李家和糜家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密,双方的交易量也不断的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