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虽然恼怒异常,可是最终还是不得不服软,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派人前往谯县,向李琛表明态度,说袁术不仁,李琛此次兴兵讨伐袁术,此乃是袁术咎由自取,他不会出兵襄助袁术,但是看在袁术乃是他兄弟的份上,还望李琛能给袁术留下一条性命。
李琛当然是欣然答应了袁绍的请求,告知袁绍的使臣,他只是为了吊民伐罪,倒非一定要杀掉袁术,如果袁术能主动投降的话,他还是愿意给袁绍留一些面子,不杀袁术的。
当袁术的使臣日夜兼程跑到邺城的时候,袁绍干脆给他来了个闭门不见,把袁术的使臣给滞留在了邺城,干着急却见不到袁绍,后来袁绍干脆离开了邺城出巡去了,这一下袁术 使臣算是彻底没辙了。
袁术倒是想负隅顽抗一番,但是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他想死扛到底,可是他手下的兵将们不想死扛到底。
当李源率军开始强攻的时候,城中的一些青州的士人,便勾结了袁术的一些官吏,这些人又说服了一批袁术的兵将,最终为了活命,这些人没坚持多长时间,就开城献降。
袁术第二次被李琛从城里面掏了出来,把袁术打入槛车之中,送往了谯县,李源旋即把消息派人送往青州各地,青州各地官府一听得了,袁术都被李琛给逮住了,他们还玩儿个屁呀!还是投降吧!
于是从李源出兵攻入到青州,到整个袁术控制的地盘全部宣布投降,总共历时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青州除了济南和平原之外,其余的郡国皆归到了李琛治下。
李源也被李琛表为新的青州刺史,接掌了青州的事务。
而这次李琛对袁术就没那么客气了,当李源把袁术以及其家人槛送到谯县的时候,李琛让人把袁术押到了他的大堂之上,亲自见了袁术一面。
当袁术被押到大堂的时候,李琛一看就笑了起来,袁术在没有当初的那种风光了,现如今的袁术,被一路槛送到谯县的时候,这一路没人再把他当大爷伺候着了,一直被关在槛车之中,风餐露宿,受尽了羞辱。
袁术这辈子哪儿受过这种待遇呀,他从小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到大都有人伺候着他,哪怕是当初从洛阳逃亡到南阳的途中,也有很多人前后簇拥的照料着他的生活,袁术可以说这辈子就没有吃过苦。
后来就算是李琛把他从宛城掏出来,强迫他离开南阳,被驱逐到冀州的途中,也没有吃过多少苦头。
但是这次袁术被第二次俘获之后,李源可就对他没再客气,直接把他打入到了槛车之中,从青州一路上送往了谯县。
这一路风餐露宿下来,袁术呆在四面透风的槛车之中,除了没有被饿死之外,其余的待遇都跟普通人犯差不多,只能蜷缩在槛车之中,风吹日晒,身上的玉佩之类的值钱东西,被俘之后,早就被搜刮一空,连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没给他留。
据押送袁术的人禀报李琛,说袁术刚被打入槛车的头几天,还在槛车之中咋咋呼呼的,声称他乃是将军公候,不得如此待他,要求给他准备宽敞的马车,还指明要给他准备那种现如今舒适的四轮马车,给他每天准备美食和美酒,还要给他准备美婢随车伺候。
但是押送他的人,根本不吃他那套,更是纯粹把他当成一只公猴看待,看他嚣张的厉害,干脆两天没给他水喝,也没给他一口吃的,把袁术在槛车里面饿了两天,上蹿下跳,先是破口大骂,结果挨了一顿臭揍之后闭上了嘴巴。
后来袁术饥渴难耐,只能低下头哀求给他吃喝,但是还是没人搭理他,两天下来,袁术就彻底老实了下来,再也不乱提要求了,他已经意识到,时至今日,李琛的手下已经不把他当成回事了,这会儿他就是一个囚徒,于是说话也客气多了,一路上只能小心哀求,给他多点吃的,尽量优待他一点。
当他被押送到谯县的时候,袁术已经是蓬头垢面,衣衫破烂,简直跟叫花子差不多了,被送到李琛面前的时候,李琛看到的袁术,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披头散发,蓬头垢面,脸上和脖子上的污垢老厚老厚,几乎看不清肤色了。
而且袁术显得十分委顿,一被带到李琛的大堂,便瘫坐在了地上,再无当年的威风,更没有了当年的偏偏贵公子的风采。
袁术用怨毒的目光盯着李琛,强自要做出一副淡定的模样,但是颤抖的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李舒琼,我此次在青州,并未进犯你徐州之地,为何你却还要发兵进犯于我?”袁术瘫坐在地上,盯着李琛对李琛问道。
李琛冷笑一声,对袁术说道:“袁公路!你忘了当年为何会败在我的手中了吗?”
袁术梗着脖子说道:“当年我只是实力不济,兵力没你多,故此才败在你的手里!”
李琛摇头笑道:“非也,非也!看来你根本没有反思过你所犯下的错误!你之所以败在我的手中,并非只是因为我的实力强过于你!
而是因为你骄奢淫逸,不知善待百姓,以至于最终闹得天怒人怨,尽失民心!所以你才败在了我的手中!
可是这次你到了青州,本来我并不想讨伐于你,可是你都在青州做了些什么,难道你不自知吗?”
袁术还真就不知道,他都做了一些什么恶事,梗着脖子问道:“我不过是收税罢了,这又何错之有?”
李琛一听,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跟一头猪浪费时间,当即大怒,命人把青州各地士绅百姓写的请求他发兵征讨袁术的请愿书拿出来,扔到了袁术面前。
“你都做了些什么,看看这些青州百姓都是怎么写的,你就知道了!”
袁术颤巍巍的拿起这些请愿书,一份一份的看过去,渐渐的睁大了眼睛,突然间愤怒的撕扯着这些请愿书,大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