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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为我痛哭流涕[快穿] 分卷(86)

他倨傲又自卑。

沈明乐太了解自己了,了解到深深厌恶着自己。

他感觉自己身上流得血都是肮脏的。

比如当年买好机票才告诉邵安宁,他知道邵安宁不会想让他留下。

邵安宁应该也觉得他恶心。

就像邵安宁刚查过他,就告诉他不要再联系了。

恶心是正常的,但邵叔叔的确是个好人,还是对他很照顾。

聊天记录停留在两年前。

沈明乐:刚刚去取机票了。

沈明乐:邵叔叔再见。

沈明乐:我要登机了。

邵安宁没在回。

明乐缩在椅子上,犹豫到深夜。

他发消息。

沈明乐:邵叔叔。

沈明乐:我回来了。

邵安宁已经睡下了。

但他觉浅,被吵醒了。

夜里一片漆黑,摸到手机,他看着手机屏幕,有些失神。

怀疑是梦,但感觉太真实了。

邵安宁觉得自己的窃喜很龌龊,他站起来,去阳台抽烟,兴许是开了窗,风进来了,窝在床底的猫喵喵叫了两声。

这是楼下花园的流浪猫,有天下雨,它无处可躲,邵安宁看它可怜,收养了它。

醒了?邵安宁会跟猫说话,是不是吵到你了?

猫歪着头。

它听不懂,翻了个身,用舌头舔起了毛。

邵安宁失笑。

他手里的烟点燃了,但是没抽。

戒烟很难,反复过几次就更难了,焦虑的时候就拿出来点一根,就闻闻。

猫不喜欢烟味。

它爬起来,从门下的猫洞里出去了,尾巴支得很高,一摇一摇的。

明乐等了好久。

他弓着腰,缩成一团,把脸埋进膝盖:

好困,有点想睡了。

这是已经是深秋,车里没开暖气,有点冷。

明天会不会感冒?

嗡嗡。

明乐睫毛颤了好几下,他想去看,又怕失望。

最终还是没顶住诱惑。

邵叔叔:欢迎。

邵叔叔:才下飞机?

第104章 豪门老男人的小祖宗

沈明乐:有一会了。

沈明乐:我在M大。

沈明乐:刚刚找同学吃了顿饭。

还在M大?

都这么晚了。

邵安宁手速比脑速快。

邵安宁:有住的地方吗?

邵安宁:我去接你。

发出去他才回神。

沈明乐不是当初那个柔弱的孩子了, 他有钱有名,不至于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邵安宁刚想发抱歉。

沈明乐:好。

邵安宁怔了下。

沈明乐:我有车。

沈明乐:邵叔叔可以把地址发过来,我导航过去。

邵安宁:

他好像办错了事, 但也不好反悔。

邵安宁把地址发过去、

邵安宁:饿不饿?

邵安宁:要吃宵夜吗?

沈明乐:不饿。

沈明乐:谢谢邵叔叔。

邵安宁有些坐卧不安,他换了身得体的衣服, 照镜子时又看见了眼角的细纹, 他确实不年轻了。

韶华易逝,偶尔熬夜熬久了还会头疼。

年轻时不安清贫, 总想拼出个未来,透支了身体, 也挥霍了健康。

楼下开进了辆车。

是辆低调的迈巴赫, 车门推开,走出来一个年轻人,还是长发。

肌肤白皙,浅色的瞳孔, 侧脸偏冷。黑卫衣, 牛仔裤, 暗藏锋芒。

邵安宁在阳台上,他披着棕色的大衣, 怀里抱着只猫。

男人五官英挺,不苟言笑的模样有些严肃。

两人对视。

明乐勾着车钥匙, 心里发痒,但他规规矩矩:邵叔叔好。看了眼邵安宁怀里抱着的猫,他扬眉, 一点骄纵傲慢和嫌弃。

猫也是这样。

它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翘着尾巴,也有点嫌弃。

如出一辙。

邵安宁失笑:进来吧。

明乐进去了, 桌上摆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还冒着白雾。

邵安宁下来:暖暖身子。

他比较从容,看着有些陌生的明乐,怎么突然回来了?

明乐捧着奶茶,他习惯把自己缩成一团,但在邵安宁面前,他尽量克制:有事要忙。稍微提了下,我要客串一个电影角色。

邵安宁知道明乐是半只脚踏进娱乐圈的模特,即便是在西方,他的外貌仍然很受追捧:你想回国发展?

我有几个老朋友在影视圈。他声音不徐不疾,很有韵味,要是可以,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明乐抿了口奶茶:不麻烦邵叔叔了。

他用余光偷看邵安宁,压着舌尖,我很感激您。

邵安宁帮他很多了,是他自己贪得无厌,单方面纠缠。

邵安宁觉得那些事才过去不久。

不用。他比较内敛,较少展露自己的情绪,是他们的错。

即便说得轻描淡写,还是有丝凛冽。

明乐忽然笑了下:邵叔叔。

是不是谁都可以。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嫉妒,收敛了下,不管是谁,邵安宁都会伸手帮忙的吧,磨了下牙,抱歉。

什么谁都可以?

邵安宁不明所以。

但他们都没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一个别扭,一个向来沉默。

坐了会。

邵安宁见明乐已经把奶茶喝完了:不早了,休息吗?

他还记得明乐跟顾也关系很好,顾也前段时间出去了。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和他谈谈,顾家还是要他继承的。

明乐很久没想起这个名字了。

邵安宁是顾也小叔,照顾自己也是因为自己是顾也朋友,他尽可能遗忘这些,但神情还是阴郁起来:我和顾也很久不联系了。

邵安宁不知道,他看向明乐,默默等着后续。

我不喜欢顾也。明乐声音很低,他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有些神经质,我讨厌他。

他就是心思阴暗,见不得光。

对着顾也,他只有嫉妒和憎恶,这不对,他有病,我还讨厌叶岛、车恒还有那些记不起来名字的人,如果不是我根本不想回来。

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回来。

以前他心安理得的接受着自己的病态。

现在不行,他厌恶着那些和自己。

邵安宁没那么迟钝。

沈明乐。他语气严厉,沈明乐!

明乐抬头。

他眼里闪烁着泪光,茫然、恍惚,把嘴唇咬出了血色。

潮红的脸看上去有种异样的苍白脆弱。

邵安宁不是心理医生。

他没有经历过,也不会理解。

邵安宁还是第一次碰明乐,他的手很大,很温暖,强制掰开明乐已经咬出血的唇:不要这样。

他有些生气,能看得出来,你不疼?

明乐没回。

他能嗅到邵安宁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湿漉漉的睫毛垂着,羸弱,破碎和又黏合的凌虐感:不疼的。

不怎么疼,他没什么感觉,邵叔叔。

刚抬起手,还没碰到邵安宁,邵安宁就退开了。

邵安宁站着,为自己的鲁莽道歉:对不起。

指尖的肌肤滑腻,年轻莹润。

他才知道这距离过于亲密。

明乐的手指痉挛了下。

他不知道邵安宁这是礼貌,还是嫌他脏,外面对他的揣测一直没有消停过:我初吻还在。

自顾自道,没人碰过我。

邵安宁有些错愕,他拧眉;什么?

我是干净的。明乐没敢看邵安宁,做.爱吗?

他渴望着性.事。

也许很不知羞耻,但他就是想。

客厅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邵安宁声音晦涩:你还小,清醒一点。

他挪开视线,我会当你没说过。

明乐拽住了邵安宁的衣角,指骨绷紧:邵安宁,我喜欢你。

也许一开始不是,他是怀过恶意,你可能不信,但真的,我喜欢你。

邵安宁要更成熟。

也要更理性,他考虑得比明乐多,短暂的欢愉是快乐的,但明乐的一辈子还很长。自己现在还不老,但等明乐四十多正当壮年的时候,他就已经六十多了。

完完全全的老头了。

他的皮肤会松弛,满是皱褶,会长老年斑。

那时明乐还年轻。

邵安宁对两个人的年纪是偏颇的,他三十多就觉得自己老了,但觉得明乐四十还年轻。

明乐六十多,他八十多。

那时明乐还能跑能走,他估计已经坐轮椅了,再不幸一点,或者已经死了。

明乐要怎么办?是在病床前伺候他,还是给他扫墓?

邵安宁希望明乐能有个白头偕老的伴侣。

他比明乐大了一旬还多。

再直观一点,他都高中毕业了,成年了,明乐才刚会走路。

邵安宁三十七。

明乐才二十一。

邵安宁不能这么自私:知道了。

谢谢你的喜欢。他回身,握住明乐的手,温柔的望着明乐,声音温和,我的荣幸。

邵安宁一直很温柔。

就连拒绝他都是。

明乐不肯放弃:我我喜欢你。

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涌了出来,沾湿了满张脸,他从未觉得如此委屈,可能是因为遇到了肯心疼他的人,邵安宁

无力,绝望。

邵安宁抱了下明乐,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没关系,想哭就哭吧。

等哭过了,忘了这段日子,明天会好的。

他其实有关注明乐,那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就和明乐很般配,两人站一起很和谐。

明乐一边流泪,一边思索怎么扑倒邵安宁。

他素好久了,着实有些寂寞。

本来感觉眼泪攻势会让邵安宁软化,没想到邵安宁还挺倔。只好发动神技了霸王硬上弓。

邵安宁没有防备明乐,以至于他被扑倒、栽倒在沙发上时,有些缓不过来神。

邵安宁。明乐脱自己的衣服,露出了漂亮的腰背,眼睛还在流泪,又好像是在微笑,一晚。

他轻声道,就一晚。

邵安宁:起来。

白得晃人,他有着无从下手的狼狈,不要闹。

没有闹。你不喜欢我吧。明乐去吻邵安宁,被躲开了,他睫毛颤了下,毫无血色的唇碰了下邵安宁的耳垂,觉得恶心吗?

邵安宁呼吸急促。

明乐欣赏了会才继续:你喜欢的吧。

邵安宁闭眼:明小乐。

明乐震了下。

他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

卧槽!卧槽!

邵安宁喊他什么?

邵安宁自觉失言,严厉起来:起来!

明乐正骑得开心。

他裤子都脱了,起来是不可能起来的,继续啪嗒啪嗒的掉着眼泪,声音无望喑哑:邵安宁我爱你。

邵安宁隐忍的厉害,眼里还有最后一丝清明:沈明乐。

他找到了着力点,正要把明乐掀开,明乐吻到了邵安宁的唇。

他哆嗦着、青涩的顶开了邵安宁的唇缝,泪水滴到了邵安宁的眼皮上,沉甸甸的、转瞬即逝的温热后是冰凉:我爱你。

邵安宁不知为何顿住了。

气温升高。

黏腻的哭喊逐渐嘶哑。

沙发上一片狼藉。

天亮了。

明乐睡得并不安宁,刚开荤的老男人无比英勇,他哭到抽搐都没等到怜惜。

邵安宁碰了下明乐湿漉漉的睫毛,目光无比温柔。

他随意的套上裤子,肩上残存着昨晚的痕迹,刚弯腰拾起外套,猫猫钻了进来,它昨晚嫌吵,去外面吹了一晚上的风。它想打哈欠,还没张嘴就被男人的眼神制止了。

猫懂了。

主人床上的两脚兽比它地位高。

尾巴耷拉了下来。

猫猫委屈,但猫猫不说。

第105章 豪门老男人的小祖宗

邵安宁在查资料。

关于男同的性.事和保养, 研究了会,他揉了揉太阳穴,会痛?

虽然有些难以企启齿, 但沈明乐好像很舒服。

就是哭了,还是很舒服。

邵安宁掐着时间, 去厨房盛出了刚煮好的粥, 进去的时候,明乐已经醒了, 他背后靠着枕头,微微蜷着腰, 唇色娇艳欲滴, 发丝垂落,睫毛轻扇:邵安宁。

他没敢去看,只是低声道,你要负责。

昨天就一晚的假话谁信谁傻, 他天生就这样, 贪婪、说谎成性。

邵安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了。

他过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勺子:先吃饭,吃过再谈。

猫趴在阳台上的吊椅上。

它一般不带脑子, 但小脑袋瓜勉强运转了下主人是不是还没给它喂猫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