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阴嫚有些迫不及待的抓起竹筒,入手微凉。
“父皇,我先试试毒。”
说完,轻轻喝了小口。
眼眸顿时一亮:“好喝。”
说完,又喝一口,再喝一口。
嬴政瞧她这样子,也心中大动,喝了一口鸡尾酒。
啧啧,别说,这味道有点意思。
酒味清淡,有水果的味道,酸酸甜甜,加了冰,冰冰凉凉的很好喝。
一老一少一人一个竹筒,美滋滋的喝着,不一会,竟然将整个竹筒里的鸡尾酒喝完。
喝的时候,觉得酒味平淡,喝完之后,竟然有微醺的感觉。
“父皇,我好像醉了。”
赢阴嫚小脸红扑扑的,脸上露出傻笑。
这种感觉,还挺好玩。
嬴政砸么砸么嘴:“就是有点少,不过瘾。”
赢阴嫚连连点头:“父皇,让他再来一竹筒??”
嬴政摇摇头:“算了,已经逼人家破一次例,不可一而再的坏人家规矩。嗯,无规矩不成方圆。”
从云记酒楼出来,两人回宫。
直到晚上,嬴政才收到关于云记酒楼东家的消息。
王贲听完手下的汇报,惊得张大嘴巴,不敢耽搁,连忙去给嬴政汇报。
“打探清楚了?”
嬴政将手头竹简扔下,抬起头望着王贲。
“回禀陛下,查清楚了。”
嬴政侧躺着,觉得有些困倦,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问道:“说说吧。”
王贲恭敬的说道:“云记酒楼的东家,是陛下的儿子。”
噗!
嬴政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惊得从侧躺状态直接坐起。
朕让你查云记酒楼东家的底细,你特么查来查去,查到朕头上??
王贲急忙说道:“确实是陛下的儿子,名为赢鱼云。陛下可还记得,前些年巡游时,曾临幸过一位商贾女子。”
这么一说,嬴政想起来了。
这商贾女子叫什么早就忘记,但记得她确实给自己生了一个儿子,他还派人送过一次赏赐。
不过这女子出身实在太差,也没收入宫中,而是赐了一座庄园。
是她和朕的儿子?
赢鱼云。
是了,名字还是我起的,希望他能像鱼和云一样自在,不用跟我一样天天劳心劳力。
难怪之前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
“朕的儿子,怎么又成了商贾!”
嬴政有些生气。
这个时代,重农轻商。
尤其是大秦之前的相邦吕不韦,就是一个奇货可居的大商人,把持朝政多年。
嬴政顿时不爽。
好歹是皇子,居然做起商贾。
王贲吞吞吐吐:“这个,臣并未打听。”
嬴政气的站起身,在大殿走来走去。
“把他带来见朕!”
“是!”
王贲瞧嬴政发火,瑟瑟发抖,屁滚尿流的滚出大殿,才浑身一哆嗦,松了口气。
伴君如伴虎啊。
王贲出了皇宫,带着一队兵马直奔云记酒楼。
酒楼刚刚打烊。
王贲哐哐敲门。
店小二在里面打着哈欠问道:“打烊了,明儿个再来吧。”
王贲喊道:“开门,陛下有旨,快开门!”
店小二浑身一机灵,门也没开,连忙去通知掌柜。
“掌柜,不好了!皇宫来人!”
掌柜的也吓一跳:“快去通知少主人,赶紧跑!”
这些人都是护卫,知道赢鱼云一直提防宫里人,这特么宫里来人,肯定没好事。
赢鱼云喝的烂醉,掌柜的叫不醒。
霜儿咬咬牙:“今晚儿喝多了,一时半会醒不来,立刻背上少主人,翻墙逃跑。”
“是!”
众人手忙脚乱的背起赢鱼云,跑到院子里。
不料,王贲敲门半天不开门,还以为皇子发生什么意外,令人直接将门撞开,带着人冲进来。
刚好被他看到众人翻墙的场景。
墙头上蹲着一名护卫,还在喊:“快快!将少主人给我!”
众人手忙脚乱的把赢鱼云往上抬,王贲已经赶到现场。
“救人!”
王贲怒目圆睁,果然,皇子出了意外。
一群士兵一哄而上,将赢鱼云抢过来。
护卫们哪里是这么多禁军的对手,没一会就被制服。
“看起来!别让他们跑了!”
“是!”
王贲看了看烂醉如泥的赢鱼云,跺跺脚:“这可如何是好。”
算了,先带回宫里再说,兴许酒就醒了。
匆匆忙忙赶回宫中。
嬴政又在处理奏章。
王贲将赢鱼云抱到大殿。
“陛下。”
嬴政抬起头,望着烂醉如泥的儿子,更是眉头紧皱。
“怎么回事?”
王贲苦笑:“喝醉了。”
妥妥一个纨绔子弟!
“弄醒!”
“是!”
赵高很快弄来凉水,给赢鱼云擦拭脸庞,眼眸里闪过莫名的寒芒。
赢鱼云醒过来,坐在地上,一脸恍然的看了看周围。
前面有个中老年的男子,见过,来云记酒楼喝过酒。
四周这是大殿?
这么大的宫殿,难不成是皇宫。
“呵呵,我怎么可能在皇宫,看来,梦还没醒,接着睡。”
赢鱼云嘀咕一句,身子一歪,又倒下了,鼾声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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