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苏渔……他下不去重手。
要是没有她,他可能到现在都无法坐下来入定。
光这份恩情,他都很怀疑自己化神前能不能还清。
“苏师妹,若真要两两对决,那我不上,你们南浔与我金霸门师弟妹们比一场吧。”
金昊天苦笑。
“我欠你太多,是不会对你出手的,而且如果没有你,我们金霸门也无法十人一起走到这个地方。”
他说着,杭婉儿等人就表情古怪。
“金师兄,哦,除了防御,你从没见过我二师姐出手。”
金昊天:“?”
他正要说话,九垚山的徐钍带着师弟妹们也到了。
除了蓉幸领悟,其余还有两个弟子开出四品丹,但都没像蓉幸那般立刻元婴突破,但丹药也在他们体内留下,可以慢慢体会。
此刻他们抵达擂台,也面色复杂。
金昊天叹息,“看来你们也不想对苏师妹出手了。那不如我们对战?”
正说着,却听一道威严声音响起。
“九垚山对南浔派。”
“金霸门对巨石猿猴。”
顿时不等他们开口,一道沙尘就率先裹着南浔与九垚山上了擂台。
“胜者上山。”
擂台上顿时剑拔弩张。
苏渔与徐钍面对面,南浔十人对九垚山十人。
“苏师妹小心!九垚山在此处全是沙土的环境中,如鱼得水。”
金昊天不由紧张提醒。
“哎,你还不如跟我打呢!”
投影阵外,金十四长老扶额。
“要对抗土系防御,必须有强攻。”
“不仅如此,九垚山的半截入土,可攻可守。攻击威力,也不可小觑。”
金十四都替南浔担忧,替小苏师侄担忧。
但话音刚落,就见投影阵中,苏渔动了起来。
她朝南浔众人伸手,聚集在一起开会。
“全都穿上龙鳞软甲,另外今日我便教你们一个新的阵法,也许待会能用到。”
“?”
“叫花鸡大阵。”
擂台上,徐钍站在九垚山中央。
他面色复杂地望向苏渔,“比斗我们不会手下留情。但你放心,如你大师兄所说,我不会故意伤害你们,对你们赶尽杀绝。”
苏渔一怔。
大师兄?
哪个?
她一阵茫然,但很快就想到了后厨送温暖的男人。
正要开口,一道土箭冲天而起。
【开始!】
徐钍顿时掐诀,“苏师妹,你从未来过我西境,也从未跟我们九垚山交手。今日,便让你见一下我九垚山的法诀——起!”
刹那,数道灰土弥漫在他们周身,仿佛盔甲。
而天际,源源不断的土,正在聚集,形成一个个巨大山石,朝南浔众人当头坠落!
苏渔脚下更是土刺齐出,朝她不得御剑飞行的足下,狠狠刺去。
这是她身上龙鳞软甲都无法庇护的空缺!
金昊天大怒,“徐兄,你别太过分了!”
擒贼先擒王。
徐钍显然就是要将苏渔先行打出擂台。
然而,就见苏渔从芥子袋里拍出一只菜铲,放大到三丈。
手臂一旋,就朝地上土刺一铲。
老师傅手艺,眼疾手快,一根菜都不会留在锅底!
顿时将地上数根土刺,全铲飞到了徐钍脸上。
精准入碟!
徐钍:
金昊天:
苏渔后退,顿时被杭婉儿等人保护在身后。
她掏出铁锅,一道灵火点燃。
伸手飞快揉面,面团抛起,闫琰数十把飞剑齐齐上前,顿时将它切成四十来个小面剂子,剑剑拍平,逐一送到苏渔擀面杖,片片白皮顿时被她迅疾擀得平整修长,宛若掌般。
一个个抛入已然热了的铁锅中。
她丹田五行大锅,一瞬灼烧。
她体内的煤球蜂窝状金丹并没有消失,此刻被一个迷你、穿着厨师服、发丝一丝不苟盘起的小小苏师傅元婴,扔进了丹田五行大锅下的筑基灶台中。
瞬息五行灵火熊熊燃烧。
擂台上香气弥漫。
在南浔弟子抵抗擂台上数不胜数的土刺、步步后退时,她锅中一个个烤得油光发亮的鞋底儿饼,热气蒸腾。
她撒上芝麻,四道霞光落下。
一瞬这法宝就如鞋底儿般,金光闪闪飞至她脚下,飞至每一个南浔弟子脚下。
擂台上所有土刺,一瞬被他们宝光鞋底踩平。
九垚山众人愣住。
阎琰五十剑归一,郁东算珠齐发,众弟子全腾出手来朝天际巨大土石发起攻击。
顿时尘土飞扬,大堆大堆的土块掉落。
苏渔洗了下锅,在尘土飞扬间展开罡气,保持了一身清洁。
徐钍咬牙,掐诀又是一只巨大土球夹杂山石朝她当头落下!
苏渔无奈,“我刚洗完锅。”
说罢,她一手扛着菜刀,一手举着硕大铁锅,就迎着土球而上。
一瞬菜刀放出宝光,又扩大到三丈,朝着滚滚而来的土球就是连续直切数道。
顿时,将这只硕大土球切成了片片土豆片般,抛入她铁锅!
徐钍:
徐钍继续凝结,十几只巨大土球朝她压下。
苏渔眉眼未动,左手大锅塞入芥子袋,换了第二把菜刀出来。
厨师的基本功——切菜!
来一只土球,她就双刀齐下,从左到右切成土豆块!
再来一只,就从右到左,切成土豆丝!
九垚山:
徐钍:
“没有了吗?”
苏渔斩到空处,才意犹未尽地收起菜刀。
拿出铁锅,大量切碎的砂石土块,纷纷从半空掉入锅中。
她都不用看,当即右手颠锅。
从前向后翻,再从后往前倒,从左到右摆,再从右到左颠,花打四门翻勺法。
她游刃有余,姿态优美,又有力度。
众人只见她锅中沙土时上时下地翻飞,完全失去了被九垚山掌控的攻击力。
九垚山众人呆滞。
金霸门弟子傻眼。
金昊天退后一步。
有多少个土球,她就斩破多少个,全都切碎,片片块块几乎大小一致!
还要放到锅里,翻炒不休,全都成为碎末。
九垚山的脸,简直被啪啪地打。
“好了,那便轮到我们了。我早知道跟你们打,锅子就脏得不能用了。”
苏渔微笑看向徐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