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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娇(穿书) 藏娇(穿书) 第46节

得到的回答都是公子还未归。

若是程怀瑾在,定要逼着她喝药,其实喝了几个月乔瑜已经习惯这药味儿了,她身上都喝出一股药味儿了。

捏着鼻子将药喝下,然后含一颗蜜饯在口中,等齁甜的蜜饯将药味儿压下去,她才会去洗漱。

洗漱上床,乔瑜抱着抱枕等,何时睡着的也不知,早上醒来身边位置摸着是凉的,知晓程怀瑾一夜未归。

乔瑜昨儿画了那夫妻二人好些速写,既然程怀瑾没有回来那说明拐子还未抓到,她又继续画,画完就让琥珀送去天锦卫。

一整天程怀瑾都没有回来,天锦卫那边也没有传来消息,据说秦家和兵部侍郎家都派了人出去找。

白天速写画像画多了,入夜闭上眼都是那两张脸,吓的乔瑜一个惊醒。

“做噩梦了?”

耳旁响起熟悉的声音,乔瑜一头扎到他怀里,“你何时回来的?”

程怀瑾手轻轻拍着她后背,“亥时左右,看你睡的香没忍心吵醒。”

“怎么样?孩子找到了吗?那两个拐子抓到没?”乔瑜抱着他,仰头只看到程怀瑾下颚,两日不见他下颚冒出了些短短的胡渣。

“找到了,幸亏有夫人的画像,才能助天锦卫这般快找到那两个,还顺藤摸瓜找到了拐子老巢,发现了不少被拐的孩子。” 程怀瑾低头在她唇角蜻蜓点水般印了一下,“这次多亏了夫人,若不是夫人心细发现绒簪,怕是要错过最重要的线索,那二人极其善于伪装,若不是拿着画像去寻,怕是天锦卫问到人跟前都不会发现他们会是拐子。”

“找到人就好,你也累了一天一夜了,快些休息。”

刚躺下,程怀瑾翻身欺压上来,“夫人昨儿夜里可歇息好了?”

得知孩子没事,还抓到了拐子乔瑜的心一下便放松下来,结果听到程怀瑾的话忽的想起新婚夜,连连摇头,“我想了你一晚上根本没有睡好。”

“哦,夫人想了为夫一整晚啊。”床帐间传来程怀瑾的轻笑声,低头含住那圆润的耳垂,舌尖在耳后打转,感觉怀中人身子一颤,不免轻笑,她耳后是敏感处,比别的地方都要敏感,发现后他便喜欢挑逗她这里。

乔瑜咽了咽口水,“不,不是,是担心,担……唔唔。”

唇上柔软的磨蹭,舌尖的挑逗,乔瑜还是有些怕,伸手去推他,推着推着变成了顺着他脖颈绕上去。

喜烛还在烧,鸳鸯喜被宛如水波荡漾,嬉嬉闹闹,床帐无风而动,薄纱轻荡,满室旖旎。

次日,程怀瑾起身穿戴整齐,见乔瑜睡的香,忍不住拿了她头发在她鼻尖扰,“夫人,该起床了。”

“走开,我要睡觉。”乔瑜抬手蹭了蹭发痒的鼻子,继续睡过去。

程怀瑾失笑,“那再睡两盏茶,一会儿得起来,今天要回门。”

乔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坐在床边的程怀瑾,脑子里开始慢悠悠转,回门?

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出嫁女三日后要回门的习俗。

第一次成亲因着姚家和乔家距离盛京都远,程家没提回门,她也没有提,远嫁姑娘不像近嫁那般,也因此错过了发现错嫁的事,不过一切都过去了。

但这次不一样,乔家夫妇还在盛京,于情于理都要回门。

乔瑜还记得今日是除夕啊,因着年前就二十七一个好日子,婚事特别赶,所以回门这日又是除夕。

乔瑜知道自己该起来,可是她真的好困,完全不记得昨夜一共做了几次,只觉很久很久,最后嗓子都哑的发不出声音了,迷迷糊糊被喂了水后就扛不住晕过去了。

又睡了会儿乔瑜撑着身子爬起来,发现身上衣物是换过的,她记得被褥也不是这一床,应该是都换过的,但她完全没有印象,被折腾的久,她连骂程怀瑾的力气都没有。

吃过早食去青松苑给老太君请了安,老太君叮嘱了他们几句便让他们早些去拜见乔家父母。

乔家夫妇一直住在客栈里,请他们去乔宅也不去,态度坚决,即便因为圣旨赐婚没有写断绝书,但感觉他们对乔瑜的态度已经是放弃了,不过只要没有明面上断了,作为晚辈就得去拜见。

乔家夫妇住的客栈乔瑜还是第一次来,进门只觉雅静,路上她便得知程怀瑾将客栈都包了,目前就住了乔家夫妇和他们带来的乔家姑娘并下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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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沈池抱着礼盒跟在程怀瑾后面进入客栈。

乔老爷和乔夫人在后院见得他们。

程怀瑾带着乔瑜上前, “小婿拜见岳父、岳母。”

乔瑜毕竟不是他们亲生女儿,看他们的眼神生不出孺慕之情来,只顺着喊道:“父亲, 母亲。”

“来了, 茶水简陋,坐。”乔老爷落座,示意他们也坐下。

相比起第一次见面乔老爷张口就要带乔瑜走, 这一次乔家夫妇见着乔瑜和程怀瑾脸上带了些客套又疏离的浅笑, 像是对待那种不熟却又要应付的客人一般。

从在乔宅待嫁开始乔瑜就知道乔家夫妇对她的态度,有时候乔瑜都在想原主真的是他们的女儿吗?为何他们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这般冷漠。

乔家要出仕, 走小皇帝的路子表忠心无可厚非, 可为何这般抗拒程家?就因为太后有实权程家是外戚?

要知道在书里太后女主是活到最后的人, 相反乔家人被流放, 后文没有只言片语提到他们平反, 宛如工具人下线。

乔瑜不记得乔家是何时被流放的, 书里也就提了一句, 原因也不知道, 过了这么久她早不记得书中剧情了, 尤其发现错嫁后,剧情已经与书里写的不一样, 就是不知在与原书剧情不同之下,乔家是否还会如书里一样被流放。

乔瑜挺想提醒他们,但是她不知该如何开口,冒然对乔老爷说小心堤防乔家被流放, 恐怕他还会以为她在诅咒乔家。

若说做梦梦到的, 这种情况仅限于能听进劝的人, 显然乔老爷不是听劝的人。

而且书里没写乔家因何被流放, 防也不知该如何防。

双方不是多熟络,程怀瑾应了老太君的要求请他们去程家过年,乔老爷拒绝,程怀瑾也不强求,略坐片刻二人起身告辞。

回到程家,沁阁苑搭了戏台子,老太君等人都在那边看戏。

到年底都是不忙的,因着程怀瑾和乔瑜婚事定的急,后又遇上拐子拐孩子的事,程怀瑾倒是忙了几日,其他人早闲下来。

便是二房老爷、三房老爷也都陪着老太君看戏,只是不见程五叔

乔瑜同程怀瑾走过去,老太君看完一出戏才注意到他们回来了,“亲家公亲家母没有来?”

“岳父岳母受不得热闹,婉拒了。”

老太君闻言没多说什么,戏台上又咿咿呀呀唱着,老太君目光很快被吸引走。

不过乔瑜发现,若是老太君喜欢听的戏便认认真真的听,若是不喜欢的,便也会开开口同旁边的人搭话,并不会因为不喜就让人换掉,便是她不喜欢旁人也有喜欢的,从这一点便知老太太心善。

换了一出戏,老太君不是多感兴趣,这不便与二房夫人说上了,“二郎已经成婚,三郎年岁也不小了,你这当娘的可得抓紧时间相看。”

二房夫人连连点头,她一直有留意,只是之前二公子没成亲,他们二房是庶出她不好提了惹老太君不悦。

乔瑜感觉总有人在看她,几次后发现是四姑娘在偷偷看她,但她看过去时四姑娘又撇开头,像个闹别扭的孩子。

刚坐下不久,沈池在程怀瑾耳边低声回禀,待沈池退下后,程怀瑾才同老太君说道,“宫里传唤,孙儿恐不能陪祖母守岁了。”

老太君颔首,将自己的暖手炉放在程怀瑾手中,“去吧,把这手炉拿着,莫冷着了。”

程怀瑾为乔瑜理了理大氅惟帽,“若是困了便回棠棣苑歇会儿,晚上我许是不回来,照顾好自己。”

“嗯,好。”乔瑜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也不过是应下他的话。

这让她想起以前每到年节必然加班的姚娅雲。

程五叔是快傍晚回来的,戏班子刚好唱完戏,老太君就着小儿子的手往夜宴的暖阁去,路上同小儿子絮絮叨叨说着话。

看过戏晚上是守岁夜宴,守岁夜宴要吃许久,从掌灯时分到深夜子时,期间老太君因着年岁大了熬不住,被劝着回了青松苑。

乔瑜一开始不知守岁夜宴要吃这么久,除了老太君上了年纪以及那最小的孩子熬不住被抱走,其他人都没有离席。

男子也就二房老爷和三房老爷喝酒,程五叔话少同两位老爷似乎没什么话安安静静坐在一边。

乔瑜一开始听着二房夫人和三房夫人唠嗑,后来渐渐被三公子、四姑娘、四公子以及五姑娘四人的投壶吸引了去。

直到外面噼里啪啦放起鞭炮,新的一年到来。

大家互相道过喜后纷纷起身往各自的院子去。

守了这么久,都困了,也无人多言。

在席间乔瑜打了几个哈欠,出来冷风一吹,瞌睡瞬间去了大半,尤其冷风刮在脸上,像是冰刀子一般。

乔瑜吸了吸鼻子,带着紫萱紫檀往棠棣苑去,半路忽的听闻紫萱喊二公子,兜帽将她脸挡的严实,听声是从后面传来的,乔瑜还未回头身子便感觉一轻,人被抱了起来。

兜帽掀开发现正是程怀瑾,就是似乎赶的有些急,他眉梢上都起了白霜,“骑马回来的?”

“嗯。”

回到棠棣苑,乔瑜吩咐紫萱,“打盆热水来,再端碗姜汤茶。”

乔瑜不喜姜汤茶的味道,故而也不愿意喝,紫萱打了热水来,乔瑜拧了帕子给程怀瑾敷脸,“下次别骑马了,这么冷的天,别冻伤了。”

程怀瑾将人抱到自己腿上,“无妨,只是想快些见到夫人,明儿一早我要出趟远门,估摸着得两三月才回来,你在家照顾好自己。”

“那我给你收拾行李。”

乔瑜还未起身,被程怀瑾拉了回去,“让丫鬟去,我抱抱你。”

这次程怀瑾没说要带她,乔瑜也没有开口让他带,出门在外他是去忙事情,若带着她只会拖后腿,与其耽误行乔瑜还不如在家等着他,“我等你回来。”

“好。”程怀瑾在她发丝间嗅了嗅,声音低沉,“我与容文博说了,他大概年后十六会来府里给你请脉,近来我感觉你手脚不如先前冰凉,再辛苦夫人吃一段时间药,等这体寒去了,日后也不用再吃药了。”

乔瑜没什么感觉,毕竟程怀瑾回来时她的手脚有人暖,便是他不在家,琥珀夜里也会及时给她放上新的汤婆子。

翌日是大年初一,天还未亮外面就响起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此起彼伏一直未消停,然而那般早,程怀瑾已经不再床上,摸着他那边都是冰的,不知何时走的。

到辰时中,乔瑜起床,先给棠棣苑的下人发了红封,紫萱紫檀的最为丰厚,还额外多了两支绒簪作为奖励,喜的两人嘴里吉利话不断。

用过早食乔瑜便往青松苑去,她来的不早不晚,所有人都到后,祝福老太君的吉利话不断,老太君笑呵呵给晚辈们发了红封。

乔瑜不爱凑热闹,给老太君拜了年她便回了棠棣苑,冬日系列的绒簪还差些,程怀瑾不在家她闲来无事便工作打发时间,在拿工具时看到做了一半的孔雀翎。

将孔雀翎拿在手中,乔瑜忽然生出一个疑惑来,书里的袖箭、孔雀翎、梅花镖……这些暗器,出自谁的手?还是只是作者编撰出来无需追溯出处。

乔瑜打开装袖箭的盒子,却发现盒子里是空的。

她记得上次自己还拿出来过,是宫里那次,当时遇到福安县主挑衅,她下意识将袖箭拿在手中防备,难道没有放回去?

在工具间找了一番,袖箭仿佛消失了一般,工具间的东西她都放的井井有条,不会出现错乱的情况,可袖箭却不见了。

记得上次从宫里出来后,因着婚期临近,她一直忙着做戒指,其他的都没有怎么碰,难不成不小心落在乔宅了?

次日,乔瑜本想去乔宅寻找袖箭是否落在那里,还未出门被老太君院子的丫鬟请了去,在青松苑乔瑜见到了秦柔,两三岁的女娃娃脸蛋可爱的紧。

不过几个月不见她不认得乔瑜了,就像乔瑜也记不清二姑娘长相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