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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夫妇不可能这么恩爱 摄政王夫妇不可能这么恩爱 第50节

但是似乎也不需要她有意无意的提起了,因为摄政王已经朝她们这儿看了过来。

明仪:“……”

谢纾自远处唤了一声:“夫人,过来。”

明仪自云莺手中接过糕点,藏于身后,“贤贤惠惠”地走上前,体贴关切道:“夫君辛劳,我来给夫君送吃食。”

谢纾:“哦?”

明仪眨了眨眼,正想从身后把糕点拿出来,来一个小“惊喜”。

船忽然撞上了湖里的礁石,“哐当”一下,船身一个剧烈晃动。

明仪不会功夫,人又纤瘦,船这么一晃,她也跟着一起晃,整个人一斜,糕点掉了一地,滚圆的糕团顺着甲板骨碌碌滚进了湖里。

眼看着明仪也跟着要摔下去。

谢纾忙伸出臂膀,将她捞进怀里,将其抱稳。

明仪随着晃动的船身,牢牢贴在了谢纾身上。

夫妻俩相拥在一起,动作紧密无间,连条缝都没给彼此留下。

明仪抬头对上谢纾的眼睛,四目相对间,明仪忽觉察出了对方眼里某种不一样的味道。

她本能地颤了颤。

谢纾低头,满眼笑意,问她:“你来送……吃食?”

明仪:“……”

不是,她指的吃食不是她自己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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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明仪本来只是想送糕点,结果最后把自己送上了门。

也不知道谢纾哪来那么多精力,明明昨晚临走前已经要过一回,今日天还没暗,又缠上了她。

把谢氏祖训统统丢了。

事后明仪靠着他的手臂,蹙着眉埋怨了一句,他再这般肆意妄为下去,怕是还没等到回京,她肚子就大了。

谢纾抬手抚上她的小腹。

若是眼下有了,待处理完苏晋远之事,约是能得空好好照料她的。

思及此,谢纾又重新俯身覆上了明仪的唇。

明仪:“……”

入夜,运河之上起了一层水雾,笼罩着前行的船队。

明明是已入了夏,可今日不知怎的,让人觉察到一丝潜藏的寒意。

明仪操劳过两番后,靠在小榻上休息。

谢纾正在外头与众人议事。

平缓的水波,规律地拍打着船身。

明仪朝船室窗外望去,浓雾笼罩着江面看不清前路。

明仪心底莫名生出一丝不安。

云莺端着吃食进来,暖身的鸡汤、剔了骨的鲜鱼,补气益血的燕窝、素膳是豆腐羹和凉拌山药,还配了甜品炖梨,虽都是些简单的吃食却处处透着精心。

云莺向明仪劝膳:“王爷说殿下方才累着了,这回儿可要多用些补一补。这商船虽比上回来时的客船要好些,可也没法备太精细的吃食。”

明仪看着眼前的吃食,多问了句:“他吃过了吗?”

他也出了不少力,也要补一补。

云莺摇头:“王爷尚未用过。”

“议事固然重要,只今日一整天也不见他用过东西,眼下离姑苏还有些路程,先吃些东西也耽误不了多久。”明仪道,“你去把他唤过来,就说我等他一道用膳。”

云莺应是,推门走去了外头。

明仪望着饭菜,静静地等待,等了许久也不见云莺回来。

她心中正疑惑,忽听船身发出一声巨响,似是撞上了什么东西。

激撞过后,船身跟着一阵巨晃,摆在桌上的晚膳“哗啦”全滑落在地,鸡汤顺着摇摆的船室流淌。

明仪扶着身旁的木栏,朝窗口望去,只见浓雾之中,有星星点点的火光自远处朝他们所在的商船而来。

明仪的心没来由地猛然一跳。

云莺在这时忽然冲了进来。

“不好了!殿下,外头似乎来了一群水匪把咱们一队商船给围了。”

“婢方才照您的吩咐去寻王爷,谁知走到半道便瞧见咱们的船被人给围了,前前后后来了几十艘船的水匪,婢瞧见那些人手上都拿着砍刀,来势汹汹。”

云莺虽这么说着,面上神色却尚算淡定。她想着,水匪虽人多势众,然则他们商船上留下的都是摄政王身边的精卫,以一敌十不在话下,眼下虽看似凶险,实则无碍。

明仪望着窗外越离越近的火光,沉下眼:“不对。”

“来的不是水匪。”

若是劫持商队的水匪,为的是财,水匪熟悉水路,此刻水上有浓雾掩护,正是偷袭的好时机,怎会刻意点上火把,引人注目。

云莺面色一白:“那……来的是?”

明仪道:“是兵。”伪装成贼的兵。

只有兵在夜里追捕围堵人之时,为了清楚确认目标,才会点上火把。

来者不善,那些人怕是有备而来,没有那么好对付。

船室之外,脚步声凌乱,窗外火光逼近。

“那该如何是好?”云莺慌了神,去看主子。

明仪凝视着窗外,狭小的窗口只能看到外头的一角,她的心跳得异常快。

这辈子明仪不是第一次被人围堵,性命攸关。

若论起来,眼下的场面还不及当年三王之乱十分之一。

可她的指尖却忍不住颤意,他的夫君还在外头,比她更危险。恐惧和凉意自心头蔓延至四肢百骸。

不多时,一队精卫自门外涌入:“属下奉王爷之令,前来守护殿下安危。”

这一队护卫的到来让云莺稍安心了些,明仪却不乐观,正是因为危险,谢纾才会派整整一队人护她。

不多时,外头传来箭矢嗖嗖划破长空之声。

云莺颤着声:“殿下,眼下该怎么办?王爷还在外头……”

明仪紧握着手心,深吸一口气:“顾不了他了,自保要紧。”

云莺睁大了眼,这些年她是最清楚明白殿下对摄政王情意的人,殿下从不是冷血冷情之人。可眼下听见明仪要抛下心爱之人自保,云莺不由一怔,这难道便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明仪很清醒。

她不会武,纵使再牵挂谢纾,也帮不上什么忙,出去去寻他,反给他添乱子。

眼下重要的是自保。

谢纾忧心她安危,才派了这么多精卫给她。只有保护好自己,谢纾才不会有后顾之忧,全心对敌。

提到自保,云莺想到了船舱的那艘小船。

商船里配备的小船,是为了在商船遇上意外之时用的。

“殿下不若乘小船先走。”只要离了这地,便安全了。

明仪却道:“这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擅用。水上浓雾重重,你我在船上根本无法知晓前路还埋伏着多少‘水匪’,贸贸然出去,未必比在船上安全。”

“商船甲板之下有一密闭船室,原是存放货物用的,眼下正空置着。”

“那群‘水匪’攻船需费些时辰,一时也无闲暇搜船,那处是这商船上最隐蔽的船室,暂时安全。你先同我去那一避。”

云莺点头,跟着明仪去往甲板下的船室。

船室只有一个入口,明仪清楚自己眼下的处境相对安全,要那么多精卫也只是浪费人力,故而只留了两个精卫守在门前,以备意外,吩咐余下精卫回去谢纾身旁。

商船船头,甲板之上。

谢纾抬眼望向不远处那艘船上的“水匪”头目。这张熟悉的脸,是他那日在苏晋远府上见过的。

这群“水匪”求的恐怕不是财,是命。

浓雾之中,星星点点的火光密密麻麻地布满整条河道,贼船堵住了前方去路和后方退路。水匪手上的兵刃在夜幕下透着寒光。

乘风站在谢纾身后,道:“照一船三十人算,前头约是有一万余人。”

而他们的精卫只有对方的十分之一。

苏晋远是铁了心要取人性命,派一万人精兵,取一人人头,够狠辣。

若眼下他们一行死在水路上,皆是“水匪”所为,与他无关。

是场硬仗。

十八路精卫,依次排列成阵,只等谢纾一声令下。

谢纾垂眼,问乘风:“殿下呢?”

乘风回道:“殿下带人躲去了甲板下的船室。”

谢纾笑了声:“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