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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夫妇不可能这么恩爱 摄政王夫妇不可能这么恩爱 第62节

但,到底是哪不满。

别管哪不满,先否定自己。

谢纾清咳了几声,抿了抿唇,转了语调,尽量放柔放缓了声音:“虽然伤得不重,但我觉得这个崴伤不可小觑,必须要引起重视。”

明仪:“……”你这改口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些?

谢纾察言观色,见她表情缓了缓,在心里舒了口气。

离长公主府,还有一段路程。

似不想车厢内气氛过于沉闷,或是为了分散明仪的注意力,让她不怎么察觉脚伤的痛楚。

谢纾试图同她说话:“听说你近日正忙着在京城置办收容所。”

明仪礼貌性地凉凉“嗯”了声。

然后车厢里又是一片静默,正当明仪以为这个话头已经终结之时,谢纾语调平缓地开口。

“你这个想法很好,不,是极好。”谢纾温声朝她道。

明仪一怔,抬眼朝窗外望了眼。

外头在下雨,太阳不可能从西边出来。

谢纾这张嘴今天是怎么回事?竟然破天荒夸起她来了……

谢纾继续道:“置办收容所,收容老弱病残,使得流民老有所依幼有所养,替受难百姓解忧,殿下这般胸襟,令人佩服。”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难得听到谢纾这么夸她,明仪也很给面子的往上弯了弯唇角。

“不过……”谢纾忽地话音一转。

明仪眼神微一沉,总觉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谢纾这张嘴不说点让人心里“咯噔”一下的话,是不会罢休的。

“不过,这个想法虽好,有一点我不认同。”谢纾道。

明仪扯了扯嘴角:“……”

果然,来了。

谢纾沉下声对她道:“操办此事极费心神,殿下/体弱,不宜过度操劳。”

明仪:“……”这是在关心她?

谢纾敛眸,微微压低声音:“我并非是觉得殿下做此事不好,相反,我……以吾妻为荣……”

“只是希望你莫要把自己逼太紧,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

明仪听着他的话睁圆了眼,面颊有那么一些臊,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小雀跃。

我……以吾妻为荣……

她张了张嘴,好半天吐出一句:“你的嘴今天是开了光吗?”

虽然谢纾说了一些让她高兴的话,但……

“顺便纠正你一下。”明仪瞥了他一眼,“我们再过不久就要和离。”

“很快就不是你妻了,望你早日习惯。”

谢纾:“……”

过了两刻钟,马车行至长公主府门前。

谢纾一把横抱起腿脚不便的明仪,自马车上下来,快步朝长公主府里走去。

他吩咐紧跟在他身后的云莺:“你太医院,请孙院正过来会诊。”

云莺愣愣地应了声。应下后才想起,殿下之前交代过。

狗与摄政王不得入长公主府。

但摄政王已经抱着公主进去了,来不及拦了。

谢纾横抱着明仪穿过长公主府的长廊,推开明仪闺房的门。将她轻放在紫檀木透雕软榻之上。

明仪朝坐在一旁的谢纾瞥了眼:“我到府里了,你回去吧。”

谢纾神色如常:“不行。”

“待太医来再说。”

不久,孙院正背着药箱随云莺赶到了长公主府。

明仪靠在软塌上,看着匆匆而来的孙院正,朝谢纾道:“太医来了,你回去吧。”

谢纾看着她回道:“待太医详诊后再说。”

孙院正详细查看伤处后,与谢纾先前所判断的一般无二,开了些内服外用的药,嘱咐了明仪几句好好养伤便离开了。

云莺拿着孙院正的药方去煎药。

屋里只留下谢纾和明仪两人。

明仪睨了谢纾一眼:“还不走?”

谢纾坐在明仪身侧,打开孙院正留下的外用药,沾了一点在手心,待掌心的温度将药膏化软,他抬手轻轻揉上明仪脚跟的伤处。

一脸义正言辞道:“你是知道的,我揉术极佳。”

明仪:“……”我看你不是揉术极佳,是脸皮极厚。

厚到替她揉完脚跟,还赖着不走,非说:“待殿下喝完药,我便走。”

说罢,坐到离软塌不远处的漆心圆桌旁。

待云莺把药煎完,还要些时候。

明仪侧过身去不看谢纾,眼不见为净。她脚跟处敷上了药膏,代替疼痛的是一阵清凉麻意。明仪靠在软榻上,许是今日奔波了一路,不知不觉困意袭来,她慢慢合上眼,呼吸变得缓慢而均匀。

谢纾坐在不远处的圆桌旁,无声注意着明仪的动静。

“夫人?”他试探着轻唤了一声。

无人应他,她似乎陷入了熟睡。

谢纾轻轻叹了声,自圆桌旁起身,走去里间床上,取了条薄毯来盖在明仪身上,轻柔地替她掖上被角。

他的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细腻的脸庞,微微一顿,目光沉了下来,缓缓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忍不住抬指轻轻摁了摁她的唇瓣。

柔软、温暖、且带着点点甜腻的气味,诱人采撷。

下一瞬,他随心俯身。

正吻得投入,缓缓睁眼,明仪睁开的眼睛正紧盯着他。

四目相对,一丝尴尬涌入彼此之间。

谢纾:“我……”

明仪:“你……”偷亲还敢伸舌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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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一室尴尬,明仪悄悄看了眼谢纾湿润柔软的薄唇,目光躲闪。

这种时候还是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比较好。

于是她假笑了一声,看向窗外,随意扯了个话头:“外头雨似乎停了。”

谢纾随着她淡淡地“嗯”了声。

明仪听到他这声清浅地“嗯”,在心里松了口气,心想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可事情并未如明仪所期的那般,就在她放下心来的那一刻,谢纾忽倾身,趁她不备在她唇畔啄了一口。

明仪一惊,睁圆了眼张了张嘴。

谢纾眼眸蕴着深深笑意,轻笑出声,明目张胆趁虚而入,掠夺她的唇和气息。

他扣住明仪无措挥舞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紧紧纠缠。

都亲过了怎么还能当作无事发生,继续隐忍不发?

当然是继续亲,亲够为止。

明仪整张脸漾着异样的绯红,靠在榻背上有些脱力。

做了多时有名有实的夫妻,谢纾实在太懂哪里是她的要害,他娴熟而灵巧,又极有天赋擅长探索,从三年前在偏殿的无师自通,再到而今的游刃有余,每一息都激得明仪心头微颤。

沉醉间,明仪由衷地思考着,即便和了离,她也不是不可以勉为其难考虑将他“纳入麾下”,偶尔让他服侍一二,愉悦自己。

人生短短数十年,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让自己不悦。

明仪渐渐放下抗拒,启唇相迎。

谢纾惊喜于她的反应,似被浓雾阻隔在山间的攀山者,剥开荆棘跨越崇山峻岭,终于看到了通往山顶的路一般,欢心、雀跃,继而更投入和卖力地试图朝山巅迈进。

明仪没有拒绝,照单全收。

男女之间,总会有情难自控的时候,可就在谢纾想要更进一步时,明仪松开了他:“够了。”

谢纾明白她为何叫停,她的脚跟尚还伤肿着,且若再继续下去,那后果……

谢纾盯了一眼明仪的小腹。眼下情况不同,至少不能在她未心甘情愿的情况下,让那里多个人。

可……

“不够。”谢纾抬起明仪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啄了啄,“但……可以用有别的办法。”

明仪呼吸一滞。

别的办法……